“啥”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王野脱口惊道:“把领的银钱给阿吉”
“那不然呢”
不等赵捕头有所言语,阿吉胸膛一挺,开口说道:“贼人是我打跑的,你的命也是我救下的”
“这也就罢了,关键时刻你还让我背黑锅”
“于情于理,这钱给我不过分吧”
言语间,阿吉一脸的理直气壮。
“行行行,算你个小兔崽子有理”
看到阿吉脸上理直气壮的模样,王野罕见的没有出言反驳。
毕竟此番让阿吉背了黑锅属于他的无心之举,把银钱给阿吉,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此番一共得了二十两赏银,我买虎鞭酒用去十两”
想到这里,王野挠了挠头,亮出了手中的虎鞭酒:“要不然,用这虎鞭酒顶账”
“拉到吧,我不逛窑子,那酒你自己留着喝吧”
不等王野把话说完,阿吉斩钉截铁的说道:“还是钱来的实惠些”
“银钱不够也行,你先给我十两,这个月的工钱你给我涨十两,如此也算扯平了”
大概是和王野相处的久了,阿吉一开口也是锱铢必较,一分不让。
“嘿,你个小兔崽子”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的脸色一变:“真拿我当傻子蒙着玩呐”
“我工钱给你涨十两和直接给你有什么差别”
“没差别”文網
看着王野的神情,阿吉开口说道:“分两次给主要是让你缓冲一下,省的你给完银子就倚着门框号丧”
“丢人也就罢了,主要是还贼难听”
我特么
阿吉此言一出,王野登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阿吉这小子,在自己的手底下真是越发的油滑外加无耻了。
“行,你个小王八蛋可以”
听到了阿吉言语,王野眼珠子瞪的溜圆:“你这无耻的样子,还真是颇有几分老子年轻时的神韵”
“那是”
此时阿吉一挺胸膛,开口道:“也不看看我是在谁手底下干活的”
“行了”
看到眼前一幕,赵捕头看了窗外的日头,直接倒了一碗茶喝了起来:“误会也澄清了,也就没事了”
“看日头现在也临近晌午,你们给我上一碗肥肠面,我吃了好直接回去休息”
说着,赵捕头拿起一个话梅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得嘞”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王野开口说道:“您放心,这肥肠管够”
说完这句话,王野踢了阿吉一脚:“去去去,还愣着干什么,让陈冲下碗肥肠面去”
“王扒皮”
挨了王野一脚,阿吉小声嘀咕一句,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时光匆匆,转眼间便到了晚上。
吃过晚饭,王野带着三斤羊肉和两个馒头以及白日里买的伤药,来到了李怀空的房间。
此时的李怀空正盘膝坐在床榻之上。
他全身上下一股赤红色的真气不断循环往复,在一呼一吸之间形成了完美的循环。
在他的身上生成了一股蒸腾的热气,让整个房间都有一种灼热之感。
看到这里,王野摇了摇头。
李怀空练的乃是圣火教的绝学,尊明圣火功。
此功霸道卓绝、热浪涛涛,是圣火教的镇派武学。
仿佛是察觉到了王野,李怀空身躯微微一动。
全身上下赤红色的真气如长鲸吸水般收入体内。
登时间房间内热气顿消,李怀空也随之睁眼。
“掌柜的”
看到王野,李怀空恭敬道。
“吃饭了”
听到了李怀空的言语,王野将羊肉和馒头放在桌上:“陈冲特意切了三斤羊肉,要你养伤多吃些”
“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生病时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掌柜的武功盖世,也会生病”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李怀空微微有些惊讶。
“装也是要装一下的”
看了李怀空一眼,王野开口道:“否则我一个普通的掌柜,不生疾病,这才惹人怀疑。”
“原来如此”
李怀空点了点头:“掌柜的果然心细如发”
“行了,少扯淡了”
王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将白日里买来的伤药和虎鞭酒放在了桌上:“这是龙血金疮散,你一会就着这虎鞭酒喝了,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虎鞭酒”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李怀空开口道:“此酒不是壮阳之用”
“你怎么也和那些人一般”
不等李怀空把话说完,王野出言打断道:“这虎鞭除了有那方面的功效,也可以强筋壮骨,活血通络,祛劳补伤,对你的情况有好处”
“那”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李怀空略微迟疑之后,开口道:“多谢掌柜的”
“嗯”
看到李怀空答应,王野点了点头,开口道:“走了”
说着,王野就准备离开。
“掌柜的留步”
就在王野转身的瞬间,李怀空急忙开口道。
“又怎么了”
被李怀空叫住,王野不耐烦的说道:“你小子有了牵挂之后怎么婆婆妈妈和个娘们似的,有什么事情不能一口气说完”
噗通
就在王野说话的同时,李怀空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王野身前:“怀空斗胆,有一事相求”
说着,李怀空将一个包裹放在了身前,缓缓将其打开。
登时间,一个白玉镯子和翡翠的簪子出现在包裹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一把铜钥匙。
“明日就是怀空金盆洗手大会之时,怀空此去恐凶多吉少”
说着,李怀空一个响头磕在了王野面前:“若我有去无回,劳烦掌柜的将此物交给她,她就借住在金陵城外的一户农妇家中”
“打住”
听到了李怀空的言语,王野眉头一皱,开口道:“老子已经退出江湖了,这种事情也不想掺和”
“念在你我也算故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明日你若执意金盆洗手,必死无疑”
“倒不如等伤势恢复之后再做定夺”
“再有,见那丧了男人的女子晦气,影响老子的财运,这些破玩意要给你自己给,老子没那个功夫”
说着,王野直接开门,扬长而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