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几个身影,王野的眉头一挑,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玩味。
这身影是三个身躯精壮的汉子。
他们每个人衣衫破损,身躯之上还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一眼看去甚是狼狈。
快意恩仇来了。
看到这几个汉子的时候,王野的心头暗暗想道。
“真不愧是斩杀了一众寻宝者的高手”
用筷子夹住了身后的飞刀,这青年冷笑一声。
他缓缓转身看着身后的三人,蔑笑道:“那明镜湖地宫中的陷阱何等厉害,居然杀你们不死,还活下来三个”
“我是该夸你们本领高强呢”
“还是福大命大呢”
言语间,这青年的脸上带着丝丝阴冷的笑意。
斩杀了一众寻宝者
明镜湖地宫
听到了青年言语,王野的脸上微微一怔。
难道,这些人就是前往明镜湖寻宝之人
“哼”
听到了这青年的言语,其中一个手持匕首的汉子冷哼一声。
却见他上前一步,开口道:“李圣儒,我们兄弟路厮杀,帮你入得明镜湖地宫寻找金缕宝衣”
“宝衣到手之后,你居然触发地宫陷阱,欲害死我等”
“幸好老天爷开眼,让我等侥幸逃了出来”
“今次,便让你为我等死去的五个兄弟偿命”
说着,这手持匕首的汉子身躯一动,带出一道残影。
其手中的匕首连连挥出,带出道道虚影,直冲这叫做李圣儒的青年而来。
嗯
看到这汉子的身法,王野的眉头一挑。
这汉子身法迅捷,使得居然如影随形的身法。
怪不得这几人能够斩杀一众寻宝者,原来都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动手”
看到这汉子朝着自己冲来,李圣儒却是岿然不动。
却见他扔掉了手中的筷子,笑了笑,开口道:“你当我怕你不成”
说着,却见李圣儒抓住一方桌角猛然一掀
登时间,桌上的菜式摔得稀烂。
桌子则裹挟着一股浑沉的劲风,直冲这汉子飞去
哗啦
登时间却听闻一声脆响。
这一张桌子在顷刻间被这一股巨力震碎,化作了漫天木屑,散碎开来
这漫天木屑之中,这汉子手持匕首瞬间近身,与这李圣儒缠斗在一起。
一时之间客栈之中劲风鼓动,寒芒纷飞。
不过转眼之间,李圣儒与这汉子已不知对拆了多少招。
看到这一幕,其余的食客全部瑟缩在一旁不敢有所反应。
毕竟江湖中人以命相搏,自己若是乱动,一不留神就会没了性命。
看到这一幕,阿吉心头一动,刚准备有所反应。
而就在此时,他目光一转,却正看到王野站在一旁,颇为冷静的看着二人打斗,仿佛此事与自己无关一般。
“老财迷,你转性了”
看到这一幕,阿吉对着王野说道:“平日里客栈出点摩擦你就要跳着脚心疼不已”
“怎么今次这么淡定”
“嘿嘿,他们打就打,反正老子不亏”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咧嘴一笑。
同时他将自己的衣衫拉开一条缝隙。
朝着缝隙之中一看,阿吉的双眼瞪得溜圆。
因为他在王野的怀中,正看到两锭白花花的银锭子
看到这里,阿吉明白了。
怪说不得这老财迷今次如此的淡定。
原来他不知何时已经将桌上的银锭子收入囊中了。
“不是”
念及此处,阿吉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没看到”
“嗨呀”
闻言,王野开口道:“他刚才不是掀桌子嘛”
“那银子正好落在了我脚边,我顺手就捡了”
“人家没给你你就揣怀里了”
此时阿吉眼珠子瞪得溜圆:“你不怕人家找你”
“怕个屁”
看着阿吉脸上的神情,王野开口道:“现在俩人打的和热窑似的,门口还有俩人没动手,这银子又不会叫唤,他知道谁捡的银子”
“再说了,这打的这么凶险,鬼知道一会人是不是还活着,倒不如先收了银子再说”
此言一出,阿吉愣在了原地。
王野这一番言语,居然还有几分道理。
一时间,他居然无言以对
“大哥,看我助你”
就在阿吉震惊的刹那,门口一个赤手空拳的汉子开口说道。
同时,却见他手臂连连晃动,一柄柄幽蓝色的飞刀仿佛雨点一般,朝着李圣儒轰去。
这汉子飞刀的速度极快,一眼看去竟仿佛有般。
“幕,王野的眉头一挑,心头暗暗想道:“这是个玩暗器的行家”
然而面对着如雨一般的飞刀,李圣儒却冷冷一笑。
却见他也不闪避,直接用身躯接下了如雨点一般的飞刀。
当啷当啷
然而,这飞刀轰在李圣儒身上的瞬间,却仿佛轰在了铁板之上一般。
随着一连串清脆的响动,这一柄柄幽蓝色的匕首,全部跌落在地。
“金缕衣”
看到眼前的一幕,手持匕首的汉子开口冷冷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惊骇之意。
“不错”
听到了这汉子的言语,李圣儒冷笑一声:“正是金缕衣”
说着,他一把扯下了身上被飞刀割开的布衣。
登时间,这金缕衣直接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到这一幕的刹那,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的一愣
只见这金缕衣通体澄黄,就仿佛贴身衣物一般穿在李圣儒的身上。
不仅如此,这金缕衣穿在其身上严丝合缝,不见一丝褶皱。
一眼看去,竟仿佛与李圣儒融为了一体一般。
这就是金缕衣
一帮人出生入死,就为了这个么个玩意
看到这里,王野眉头一皱。
他知道金缕衣是一袭金黄色的贴身软甲,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等模样。
这金缕衣的样子,在王野看来着实丑出了天际
“金缕衣又如何”
就在王野愣神之际,一声厉喝传来:“照样无法护你全身”
第三名汉子动了。
却见他手持长剑,划过一道寒芒,如电光般朝着李圣儒脖颈没有被金缕衣覆盖的地方刺来
然而,李圣儒依然岿然不动。
而就在这汉子长剑即将刺入李圣儒脖颈的刹那,这金缕衣一阵蠕动。
紧接着,众人只见这金缕衣竟仿佛活物一般延伸而上,挡住了这刺来的一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