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劲气袭来,剑圣双眼一眯。
却见他手臂一动,大袖横挥。
嘭
只听得一声气爆之声。
这轰来的剑气瞬间被剑圣震散。
“大哥”
震散了这一道剑气,剑圣开口说道:“便是试探”
“如此一手未免也太过孱弱了”
“莫非是看不起小弟”
剑圣手执油纸伞伫立雨中,周身上下没有真气散出。
显得平平无奇。
但若是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其身上衣衫仍旧干爽如新。
并没有因为方才动手的缘故而沾上半点雨水。
这便是劲气外放,逼开雨水的表现。
“不错”
看着眼前的剑圣,男人开口说道:“连伞都没碎”
“我见你整日出入风尘场所,恐怕身躯亏虚”
“如今看来你内力虽劲,却不卑不亢,毫不张扬”
“修为似乎越发精深无漏,很是不错”
话到此处,男人言语一顿,继续道:“如此,我也能够稍稍活动一下了”
说着,他剑指一引,虚空直刺。
那落下的雨水登时化作一柄长剑破空而出,朝着剑圣狠狠轰来。
这一剑相比方才凌厉的数十倍不止。
裹挟一股洞石穿金的凌厉威势。
见这剑气袭来,剑圣摇了摇头。
却见他左手持伞,右手大袖一卷。
嗡
只听得一声闷响。
一股剑气自外而内,朝着那袭来的剑气裹挟而去。
直至将男人的剑气紧紧包裹其中,令其剑气在其中不住的翻滚浮腾。
直至化为一道漩涡。
放眼看去先得微微壮观。
哗啦
只一声轻响,那一道雨剑化作点点水花,散乱而开。
仅仅一道劲气席卷。文網
男人剑气已然被剑圣轻而易举的化解其中。
“来而不往非礼也”
化解了男人这一道剑气,剑圣开口淡淡的说道:“多年未见”
“且看我这一招如何”
话到此处,剑圣戮指疾点,一道纯白剑气破空而出直指男人胸膛而来。
这一道剑气又快又急,宛如流光电射,转瞬即逝。
只一刹那的功夫,便出现在了男人面前。
“流光剑意”
看着激射而来的剑气,男人轻叹一声:“真是怀念啊”
“上次见到此招,还是在五十年前生死一战的时候”
“我且接招便是”
话到此处,男人剑指一抖,剑诀掐出。
嗡
霎时间一道剑气陡然涌起。
这剑气如狂如风,阻在男人身前,仿佛盾牌一般将这一道纯白剑气尽数抵消
不仅如此,抵消这纯白剑气的刹那,男人攻势未停。
却见他指尖虚空连点。
道道黑色剑气破空而出,宛如洪流一般汹涌而起,朝着剑圣笼盖下。
嗯
见到这一幕,剑圣的心头一惊。
倒不是因为此招如何凶狠高明。
而是因为此招乃是邪王十三剑的招式
同时他大袖一震,一股精纯剑气自袖口吐出。
与这宛如洪流一般的剑气轰在一起。
轰
登时间偌大的劲力四散而出,将周遭雨水吹开。
便是周遭的雕栏石柱顷刻间被这散出的劲气碾做了齑粉。
二人这一番出手。
却落了个不相伯仲。
“邪王十三剑”
一招拼罢,剑圣开口淡淡的说道:“没想到兜兜转转之下”
“我那不孝徒弟到了你的手下”
话到此处,剑圣目光朝着阅江楼上一挑。
正看到在窗口注视着自己的慕千山。
“这孩子天资不错”
听到了剑圣的言语,男人开口淡淡说道:“前一阵子我在巢湖捡到了他”
“彼时他经脉亏虚,被人当做了功奴”
“还是我出手调教,才让他有了人样”
话到此处,男人的话锋一转:“说起来,我们也是有缘”
“一个是你的兄长,一个是你的徒弟”
“你身边的人,貌似都在离你而去”
“包括”
嗡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剑圣的双目陡然圆睁。
一时间狂风怒号,劲气横生。
好似无数利剑散出一般。
以他为圆心的地面之上,瞬间出现了一指来宽的裂痕
“怒了啊”
看着眼前的一幕,男人眉头一挑,开口说道:“没想到五十年过去了”
“你还是耿耿于”
噌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一道纯白剑气自他脸颊骤然划过。
登时间,几根白发悄然而落。
“你敢提那个名字”
看着眼前的男人,剑圣开口道:“我现在便杀了你”
剑圣的双眼锋锐无比,宛如利剑。
其气息之强,便是天空的阴云都缓缓散开。
如此可见。
剑圣已然是动了震怒。
“好好好”
闻言,男人微微一笑,开口道:“没想到时至今日你得怒气还是那么大”
“你说不提,那便不提”
“此处场地台小,砖石太脆”
“经不起你我二人大战”
话到此处,男人开口说道:“这阅江楼兴建不易,若是毁了才是大大的不妙”
“我给你三天时间准备,把自身提升至巅峰状态”
“三日之后,我在明镜湖等你”
“到时候记得带上兵器”
话到此处,男人看着剑圣微微一笑转身就准备离去。
“对了”
话说到一半,男人仿佛想起了什么:“这三天你可要好好准备”
“如今的我,可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说到此处,男人手中剑指一点
咻
霎时间一道黑色破空而出,直接朝着剑圣面门轰来。
这一道剑气又凶又疾,眨眼间便到了剑圣身前。
咔嚓
只听的一声脆响,剑圣手中的油纸伞陡然碎裂。
那瓢泼而下雨瞬间淋在了他的身上。
“你断我一缕头发”
就在此时,男人的声音悠悠传来:“我毁你一把伞,如此才算是扯平了”
“不过此事容易扯平”
“五十年前的恩怨,可是要用命来偿的”
话到此处,男人身躯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同时,那阅江楼之上的慕千山狠狠看了剑圣一眼。
旋即身躯一动朝着远处掠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剑圣双眼一眯。
他看着地上碎裂的油纸伞,整个人双眼泛出一丝低沉:“五十年前之事”
“没想到还是纠缠不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