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柱子,黑衣人无比的恼火。
他也是前来诛杀玉面小郎君的杀手之一。
就在昨晚,众人手忙脚乱的送王野和叶凌舟去回春堂之时。
他看到了众人身后落单的柱子。
于是乎便用迷药熏翻了他,将他绑到了这里。
原想着柱子一直跟在叶凌舟身旁,多少有点感情。
自己可以利用他引叶凌舟上钩。
可没想到柱子一觉睡到现在才醒,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吃饭。
还特么一问三不知。
最离谱的是,柱子压根不怕自己,还敢撘自己的话茬。
一时间,黑衣人的怒火涌上心头。
此时他手中利刃寒芒一闪,指着柱子,开口道:“不是你胆子咋这么大呢”
“谁的话都敢搭是不是”
“你特么还挺自来熟呗”
“可不咋的”
听到了黑衣人的言语,柱子开口说道:“俺老胆大了”
“那熟人都喜欢叫俺傻大胆”
说着,柱子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得意。
“你胆大你厉害呗”
看着眼前的柱子,黑衣人不断用刀背拍打着柱子:“你胆大你嚣张呗”
这黑衣人一边,柱子一边点头。
其脸上得意的神情越发的明显
“不是”
看着柱子脸上的神情,黑衣人眉头一皱:“我夸你呢是不是”
“你还挺享受呗”
“那不然呢”
闻言,柱子反问道:“俺胆大可不就厉害、可不就嚣张呗”
“那你不就是夸俺呢呗”
话里话外,柱子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特么
此言一出,黑衣人不由的一愣。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愣的人。
“你少他娘的废话”
短暂的愣神之后,他用刀背拍着柱子:“赶紧告诉我,你们昨天把叶凌舟送哪去了”
“怎么才能找到他”
“好汉呐,你这问归问”
听到了黑衣人的言语,柱子开口道:“你能不能不用刀这么来回瞎拍”
“你先给俺松绑”
“这绑的挺紧呼的,多不得劲呐”
言语间,柱子还挣扎了两下。
“少他娘的废话”
听到了侄子的言语,黑衣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老子这绑你呢”
“你现在是老子的肉票,知道不”
“知道”
此时,柱子拉长了嗓音,开口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这点规矩俺还是知道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俺好歹是个肉票,你杀了俺你也捞不到好处,不如给俺松松绑,大家都好过”
言语间,柱子的脸上露出一丝憨笑。
“少废话”
看着眼前得柱子,黑衣人手中的利刃握紧了几分:“我绑你还是你绑我”
“老老实实告诉我叶凌舟在哪”
“麻溜的说出来,我不想和你废话”
话里话外,黑衣人言语已经充满了不耐烦。
听到了黑衣人的言语,柱子愣了片刻。
看到这一幕,黑衣人的心情终于平静了几分。
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娘的
终于把这傻子唬住了
然而,就在想到这里的时候,柱子动了。
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开口道:“你娘贵姓”
此言一出,黑衣人不由的一愣。
他根本没有想到,柱子能问出这样的言语。
当即他提高了声音:“你娘贵姓”
“我从小没见过俺娘,不知道她姓啥,所以俺问你娘贵姓”
此言一出,柱子挠了挠头,继续道:“对了,你娘身体好吧”
噌
不等柱子把话说完,这黑衣人手中寒芒一闪。
其利刃直接抵在了柱子咽喉,开口道:“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言语间,黑衣人的身上散出一丝杀气。
“不是”
感受到了黑衣人身上的杀气,柱子眉头一皱:“这咋还急了呢”
“俺就问了问你娘贵姓和你娘身体好不”
“你至于急眼吗”
言语间,柱子一脸的委屈:“你这脾气不能这么暴躁”
“这脾气这么暴躁成不了大事,知道不”
“俺是看你有男子气概,想和你认识认识,这咋就急眼了呢”
“你说俺就问一下你娘贵姓,这怎么了吗”
“你他娘的是不是气迷糊了”
言语间,柱子反客为主,对着黑衣人说道。
“我特么”
看着柱子脸上委屈的神情,黑衣人牙关一咬开口道:“我绑你呢,你是我肉票,知道不”
“老子一刀就能砍死你,你应该害怕你知道不”
这一番言语,黑衣人几乎是吼出来的。
“知道”
柱子点了点头。
“那你倒是怕啊”
此时黑衣人终于绷不住了,对着柱子咆哮道。
看着眼前咆哮的黑衣人,柱子皱了皱眉。
同他张开嘴巴,开口道:“啊,俺好害怕”
其言语阴阳怪气,没有丝毫畏惧。
不仅如此,倒像是在故意嘲讽。
“我我特么弄死你”
一时间,黑衣人怒了,他握紧了手中的利刃,瞬间就要砍柱子。
“别”
看到这一幕,柱子两眼一闭,开口道:“俺说俺说”
言语间,充满惊恐。
此言一出,黑衣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看着柱子,寒声道:“现在知道怕了”
“快点吧叶凌舟在哪告诉我,不然老子弄死你”
“那啥”
此时,柱子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你刚才挥刀给俺一吓”
“少爷在哪俺全给忘了”
说到这里,柱子胸膛一挺,颇有几分理直气壮的意思。
此言一出,黑衣人眼神变了。
他双眼中噙满了血丝,怒道:“你是不是不信我弄死你”
言语间,黑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你能耐你来啊”
此时柱子脖子一仰,开口道:“来砍俺啊,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把你的刀往爷爷身上招呼吧”
“我要皱一下眉头,俺是你孙子”
话里话外,柱子的脸上满是不屑。
“我”
此言一出,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
他手臂用力挥刀而下,朝着柱子的头上狠狠劈来
而就在他刀即将劈在柱子头上的瞬间,一抹红光瞬间从柱子体内乍现而出。
与这红光一起乍现而出的,还有柱子的言语:“迷药的药效终于过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