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兜头盖下的迷药,魏西楼神情微微一滞。
“哼,迷药”
他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如此微末伎俩也想算计咱家”
“真是可笑至极”
此言一出,魏西楼猛然一掌朝着上方狠狠印去。
登时间一股雄浑掌力澎湃而出。
恍如巨浪一般,狠狠轰在了这洋洋洒洒的迷药之上。
砰
霎时间只听得一声闷响。
这泼洒而下的迷药被这雄浑掌力拍上,猛然间炸裂开来。
一时之间,这迷药恍如漫天雪花一般。
洋洋洒洒,漫天而下。
看到这一幕,魏西楼仍不停手。
却见他周身一震,一股无形罡风陡然散出。
霎时间,荡出的劲风将四散而出的迷药尽数吹开。
恍如烟尘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周遭扩散开来
此招一出,魏西楼周身锦衣仍旧光鲜无比,上方未落下半点迷药。
反倒是这迷药洋洋洒洒扩散开去,瞬间将众人笼罩其中。
其速度之快,根本让人来不仅躲避。
尤其是正在一旁吃喝的阿吉等人。
只听觉得一阵劲风拂面之后,已然被迷药笼罩其中。
“不好”
感受到这一切之后,阿吉连忙开口说道:“是迷”
一个药字还未出口。
却见阿吉身躯一软,扑通一声躺倒在地。
噗通噗通噗通
阿吉倒下的瞬间,又是一连串声响。
却见一旁的陈冲和白露菡等人悉数倒下,意识全无。
“娘的”
看到眼前的一幕,王野暗骂了一声:“让你们别喝酒,你们不听”
“这下舒服了吧”
此时的王野彻底无语了。
若是寻常时候,阿吉等人都有武功在身,迷药入体之后也不至于倒得这么快。
但是这几人饮酒在先,血脉贲张,使得药效更为猛烈。
只是顷刻之间,便纷纷倒地晕厥,意识全无。
想到了这里,王野目光一抬,远处看去。
只见土丘之上,赵捕头协同一帮捕快早已晕厥了过去。
而魏西楼负手而立,站在原地。文網
其脸上写满了玩味与轻轻蔑,显然没有受到迷药的影响。
他面前的穆少青与索命鬼二人则身躯疲软,摇摇晃晃。
显然,三人正在强撑着自己,不要晕厥过去。
“哼”
看着眼前的穆少青三人,魏西楼冷哼一声:“咱家的混元童子早已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
“就你们这些微末伎俩也敢与我动手”
“还打算用迷药来暗算咱家”
说到这里,魏西楼开口幽幽道:“殊不知这等伎俩根本伤不到咱家分毫”
“多说无益,咱家这就送你们上路”
此言一出,魏西楼袖袍一震,狠狠一掌轰然拍出。
登时间,一股恍如排山倒海的掌力便朝着三人狠狠轰来。
这掌力雄浑无比,犹如酷炎烈阳。
掌力未至,便感觉一股灼热之气迎面而来。
直教人恍如油煎火烤,难受非常。
便是呼吸都艰难了数分。
然而,此番穆少青三人身中迷药,周身使不上半点力气。
能够勉力不倒已是极难,更遑论抵挡此招。
只是电光火石之际,这一掌狠狠落在了三人胸膛。
砰
只听一声闷响,穆少青三人直接倒在地上。
一眼看去七窍涌血,身死当场。
“哼”
看着地上身死的三人,魏西楼冷哼一声,开口道:“区区蝼蚁,也敢”
咻
就在魏西楼说话的刹那,一道尖锐的破风声传来。
这声音凄厉尖锐,凌厉无比。
听到这破风之声,魏西楼脸色一变。
他猛然转身,两指一夹
叮
只听一声轻响,一根精钢所铸,纤如发丝的飞针被他捏在指尖。
“哦”
看着手中的飞针,魏西楼冷笑一声,开口道:“药王谷毒手扁鹊的断魂飞针”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居然还能见到”
“真是让人怀念啊”
说着,他魏西楼目光一转,朝着水面看去。
只见朱大夫足尖点水,飞身轻掠。
其速度之快,恍如电光。
一眼看去,比之方才的穆少青不知快了多少倍
看到魏西楼投来的目光,他手掌一动,再一根飞针破空而出。
咻
此针一出,伏如横弩,起如发机。
小小一根银针在强大内功的加持之下,居然不弱于强弓劲弩,端的凌厉无比
“金针夺魂”
看到这一根飞针刺来,魏西楼双眼圆睁:“真不愧是药王谷的毒手扁鹊”
“小小一根银针也有如此威势”
“若你不随纯阳道人趟浑水,药王谷如今的谷主舍你其谁”
此言一出,魏西楼周身一震,一股圆形气罩陡然散出。
铛
这气罩散出的刹那,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传来。
只见一道火花闪过,这一根金针瞬间被震碎开来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王野都不由的一愣。
就连他都没有想到,这魏西楼的混元童子功,居然已经练到了炼气成钢,难损分毫的地步
难怪李三多和朱老杂毛对此撩如此忌惮。
功力到了这一步,的确有独步武林的资本了
“别白费功夫了”
就在王野暗暗惊讶的时候,魏西楼开口道:“咱家苦练混元童子功数十载,早已刀枪不入水火难侵”
“你这小小金针便是穿石动玉,也难伤咱家分毫”
“哼”
听到了魏西楼的言语,朱大夫冷笑一声:“魏西楼,你护身的罡气像极了一个鸡蛋,真是难看至极”
“不过这也难怪”
“我医家素来讲究以形补形,你这缺什么就弥补什么,在老夫看来,也算是合理”
言语间,朱大夫一缕胡须,脸上满是冷笑玩味的冷笑之意。
噗
此言一出,一旁围观的王野差点笑出了声。
到底还是朱老杂毛啊
一开口就不离下三路,处处盯着身体下面那套家伙做文章。
就连挖苦对手也是如此
如今看来,李三多说研究壮阳酒是他的哀嚎这句话,还真没有乱说。
就在王野暗暗思考的时候,魏西楼的脸色变了。
他看着眼前的朱大夫,开口道:“很多年没有人敢笑话咱家的身体了”
“也好,今日咱家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此言一出,魏西楼足下发力,朝着朱大夫狠狠冲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