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大夫一阵扯皮之后,王野终于抽身离开。
待他回到醉仙楼的时候,已经到了上午时分。
此时的醉仙內客人已经多了起来,一个个点了茶水小食,坐在店内边吃边聊。
“诶呦喂”
看到王野回到了店内,站在柜台内前的阿吉假模假式的震惊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老财迷居然没有偷懒躲到中午才回来,真是稀奇”
言语之间,阿吉来到了王野的面前,神秘兮兮的说道:“怎么,是不是今日怡红院的毛妹身体不适,让你白跑了一趟”
“嘿,你个小兔崽子”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开口道:“难道老子在你的眼里,老子出门就是为了逛窑子”
“差不多”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玩着肩头的汗巾说道:“你老财迷一出门,不是存取银两就是逛窑子,总得算下来,还是逛窑子的次数多一些”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阿吉此言一出,王野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可怜我菩萨心肠,看到客人身受重伤,特地去买药为他止血,不想到竟然被曲解至此,真是让人心寒呐”
言语间,王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沉痛之色。
“你快拉倒吧”
看着王野的模样,阿吉发了个白眼:“你手里那点东西我早看见了,那纸包里是伤药无误,可是那纸包旁边,分明就是回春堂的虎鞭酒”
“怎么,你这悲天悯人、菩萨心肠的大善人,在帮助客人疗伤的同时,连他下面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
“嘿,你个小王八蛋”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脸色一变刚准备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娘咧,这日头毒辣的很,晒得我是口干舌燥的,阿吉,快给我上壶茶水解解渴”
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齐齐转头,却发现赵捕头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原来是赵捕头啊”
看到赵捕头之后,王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刚刚在府衙见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阿吉,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上一碟乌梅和青果,让赵捕头就着茶水吃”文網
“知道了”
听到了王野言语,阿吉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旋即转身取了乌梅青果,又沏了一壶老荫茶放在了赵捕头的面前。
“阿吉啊”
就在阿吉把茶壶放在桌上之后,赵捕头双眼微微一眯,开口说道:“你的手怎么了”
“手”
此言一出,阿吉微微一怔:“我的手怎么了”
言语间,阿吉还翻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又看。
“哦,可能是我眼花了”
看到阿吉翻看自己的手掌,赵捕头有意无意的说道:“不过你小子手掌不错,宽厚有力,来来来,让我看看手相”
“哟,可以啊赵捕头”
赵捕头此言一出,阿吉来了精神:“你还会看手相啊”
“那是”
此言一出,赵捕头胸膛一挺,开口说道:“艺多不压身嘛,哪天我这捕头做不下去了,就到天桥支个摊子给人看手相,保准三个月内把陈瞎子的买卖挤了”
“这话我相信”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王野笑着说道:“陈瞎子在天桥隔三差五就被狗撵着渡劫,你赵捕头武艺高强,定然不惧那几条疯狗”
“就凭这一点,你挤掉陈瞎子简直是探囊取物”
“我”
王野此言一出,赵捕头脸色一变:“你别打岔”
“那感情好”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阿吉腆着大脸笑着说道:“赵捕头您受累给我看看,我往后有啥大的作为没有啊”
“没问题”
听到阿吉开口,赵捕头心头一喜,登时间答应下来:“把你右手手掌给我”
他此番过来,口渴喝茶是假,探听阿吉的虚实才是真。
若阿吉真的和杀害金满仓的一事有关,他定然不能轻易放过。
“右手”
闻言,阿吉微微一怔:“不是男左女右吗”
“嗨呀,你不懂”
对于阿吉的质疑,赵捕头信口胡诌起了瞎话:“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相错,相互交融方为正道”
“所以我才要看你的右手”
“好像有点道理”
迷迷糊糊之间,阿吉挠了挠头。
同时,把右手放在了赵捕头眼前。
看到阿吉把手掌放在了自己面前,赵捕头低头朝着阿吉的手掌看去。
此时只见阿吉右手手掌宽大厚实,骨结也粗大的劲。
尤其是掌心和拳骨,上面都有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长年累月打磨的成果。
但即便如此,在阿吉的虎口和指尖老茧却很少。
甚至阿吉手掌上最嫩的地方,就是这两个地方
“嘶”
看到这里,赵捕头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对啊”
如果阿吉是杀害金满仓的凶手,那么他应该是用刀的高手才对啊。
既然用刀,那么虎口和指尖都应该有着厚厚的老茧才对啊
难道,阿吉为了掩人耳目,练的是左手刀法
“什么不对”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阿吉眉头一皱:“是不是我有什么劫难”
“你把左手再给我看看”
没有理会阿吉的询问,赵捕头皱眉道。
“不是阴阳相错,相互交融吗怎么又看左手了”
“不懂了吧”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在一旁打趣道:“看完右手看左手,这说明阴阳更替”
“什么意思”
看着一旁的王野,阿吉一脸茫然的询问道。
“就是说,你小子后半辈子有可能变女人”
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阿吉,王野笑着打趣道。
“嘿,你个老财迷”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脸色一变,正准备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赵捕头深吸一口气,他看着阿吉开口道:“不对啊,你小子虎口处应该有老茧才对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