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吼声一出,乌天邪的脸色一变。
血尸浮屠能有如此变化,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砰
就在他脸色一变的同时,一声闷响传来。
寻声看去却见这血犼四肢伏在地上,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其模样看去哪里像是尸体
分明就是一个长满了红毛的野兽
被血犼盯上的刹那,乌天邪只感觉自己被一阵杀气所笼罩。
就在这一刹那,血犼四肢发力,身躯朝着他直接扑来
“来得好”
见到血犼扑来,乌天邪怒吼一声。
他身躯一动,腐尸掌催动到极致,狠狠轰在了血犼胸口
砰
这一掌轰上,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
登时间乌天邪只感觉自己这一掌仿佛印在了生铁之上。
而这血犼也不过是被他一掌震退数步。
只是一个短暂的停滞之后,便在此朝着他迎面冲来
“怎么会”
看到眼前的一幕,乌天邪开口惊道。
他没有想到,这血犼居然如此之硬
“省省吧,乌天邪”
就在乌天邪震惊之际,老张的声音缓缓传来:“血犼一经练成身硬如铁,力大无穷”
“你真以为你的蜈蚣蛊能够应付”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说着,老张手中摄魂铃陡然一荡
登时间血犼怒吼一声,速度又快了几分。
却见他满是红毛的手臂一动,猛然一掌朝着横贯而出。
此掌一出劲力涌动,掌力惊人。
乌天邪只觉得一股劲风拂面,惊愕之际运起一掌与这血犼轰在一起。
砰
霎时间随着一声闷响。
那强横的劲力犹如狂潮汹涌而至,直接将乌天邪的身躯轰的倒飞出去。
而反观血犼。
他朝着后方爆退数步便稳住身形。
随即足下发力,再次朝着乌天邪狠狠扑去
却见他五指化爪,狠狠抓下
撕拉
随着一声血肉撕裂的声响,乌天邪一大块血肉瞬间被血犼撕扯下来
这一块血肉被撕扯下来的同时,他的伤口正在不断蠕动。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你们看”
此时,阿吉仿佛发现了什么,开口道:“那个乌天邪的头发”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一抬。
却发现乌天邪的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
看上去显得颇为诡异
“这苗疆的蛊术大多损耗寿元”
看着眼前的一幕,王野开口道:“越厉害的蛊术损耗的寿元也就越厉害”
“这蜈蚣蛊能够愈合伤口,本就损耗阳寿颇为厉害”
“再加上接连几次重创,这寿元折腾的也就海了去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一愣。
果然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这蜈蚣用的时候一时爽。
折寿的时候却是泪两行啊
就在众人思索之际,这血犼怒吼一声。
紧接着以朝着乌天邪狠狠再次扑来。
看到这一幕,乌天邪心头一惊。
却见他手指暗掐指诀,开口道:“起”
此言一出,周遭与乌天邪一同出现的黑衣人双眼瞬间变得混沌不堪。
却见他们身形一动,直接挡在了乌天邪的面前。
然而,这些黑衣人都是血肉之躯。
怎么是这血犼的对手
只是一个照面便被血犼全部撕扯开来,那血雾飘蓬而起,弥漫开来。
几个大活人,在血犼的面前根本不是对手
吼
闻到了飘散而下的血腥之气,这血犼又发出一声怒吼。
旋即以更快的速度朝着乌天邪冲去。
其模样,比方才更加的疯狂。
“不是”
看到这里,阿吉开口说道:“这血尸浮屠不是死尸吗”
“怎么还有这见血就疯的特性啊”
言语间阿吉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血犼,眼神之中满是骇然。
这等情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阿吉你这啥脑子啊”
闻言,李青莲在一旁说道:“血尸浮屠是尸体,但是血毒蚕蛹不是啊”
“现在这血犼的尸体明显是被血毒蚕蛹下蛊之后的状态”
“介乎僵尸与野兽之间,见血即疯不是正常的吗”
话里话外,李青莲一脸的见怪不怪。
此言一出,阿吉等人不由的点了点头。
同时阿吉转头看着李青莲,开口道:“不是”
“这玩意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你苗疆来的啊”
言语间阿吉的脸上满是疑惑。
“苗什么疆啊”
闻言,李青莲开口说道:“读书之时我曾看过类似的东西,也不难理解”
“那更不对啊”
此时一旁的萧沐云开口道:“人家读书都是四书五经孔孟经典”
“你这读的书怎么还僵尸猛兽遍地飞呢”
“你上的啥学堂啊”
“你这话就多余问”
对于萧沐云的言语,王野扯了扯嘴角:“那肯定是闲书呗”
“就是闲情别传、巫山艳史、光棍邻居俏寡妇之类的”
此言一出,一旁的萧沐云开口说道:“王掌柜”
“啥是闲情别传和巫山艳史啊”
“还有这光棍邻居俏寡妇又是什么玩意啊”
言语间,萧沐云的脸上满是疑惑。
“不是,你这就装上了是不是”
听到了萧沐云的言语,阿吉开口道:“你这窑子都逛过的人了,居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书”
“谁规定逛过窑子就得知道这些了”
此时萧沐云反驳道。
“老财迷,你这教的不彻底啊”
对于萧沐云的反驳,阿吉开口道:“这孩子偏的有点严重,你得给他补全面了才行。”
话里话外,阿吉阴阳怪气,显得十分欠打。
嘶
对于阿吉这欠打的神情,王野刚准备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却听一声闷响传来。
转头一开,却看到乌天邪被血犼猛然扑倒在地。
那血犼五指化拳,朝着乌天邪的头颅狠狠轰来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地面猛然一震。
但是没有看到乌天邪脑浆迸裂的画面。
细细看去,却见乌天邪的脑袋歪在了一边,血犼的拳头距离他的头颅只有毫厘之差
若是他反应在慢一些。
此时必然是脑浆迸裂,身死当场
看到乌天邪未死,这血犼猛然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其肩膀之上。
斯时间,一大块血肉被血犼生生撕咬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