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风的开始”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一旁的阿吉和白露菡先是一愣。
旋即他们看着眼前的赵捕头,开口道:“这话怎么说的”
“这还不简单”
闻言,赵捕头一拍大腿,煞有介事的说道:“你们想啊,这玄机真人是死在阉党手里的”
“一派掌门被阉党孩子,这可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啊”
“就冲这一点,武当不得纠集人手和阉党干一架”
“弄不好啊,就该联手铲除阉党了”
话里话外,赵捕头一张脸上写满了认真。
“不对啊”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一旁的李青莲开口说道:“纵然是阉党杀了玄机真人”
“这也是阉党和武当的矛盾,怎么就血雨腥风了”
话里话外,一旁的李青莲的脸上满是质疑。
“你李青莲还真是茅房里题诗,臭秀才一个”
对于李青莲的质疑,一旁的阿吉开口说道:“你读书读傻了把怎么连这道理都不懂啊”
“现在小孩子当街打架都知道纠集人手群起攻之呢”
“那武当高门大派会不懂这个道理”
言语间,阿吉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你还知道那武当是高门大派呐”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李青莲开口说道:“那武当是什么地方”
“那是道门派系,都是出家人”
“那出家人诵经悟道,德行高深,你当都是小流氓当街用刀互砍呢”
“还群起而攻之”
说着,李青莲翻了个白眼,脸上写满了不屑。
“你快拉倒吧”
闻言,一旁的白露菡开口道:“当年围剿圣君的时候,他武当可没少掺和”
“而起,谁告诉你出家人就都是吃斋念佛诵经悟道”
“你看张道长,身为武当长老,那是天天在怡红院嫖到失联,如今又带着十岁孩子下赌官推牌九”
“这就是你口中的出家人”
此言一出,李青莲的神情不由的一怔。
一想到张道玄的模样和德行,当即他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啊,说起张道长”
此时,一旁的阿吉听到了白露菡的言语,他一拍大腿开口道:“他身为武当长老”
“这次若是知道玄机真人身死,是不是就该回去主持大局了”
“主持什么大局”
就在阿吉疑惑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寻声看去。
只见张道玄正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嘿,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看到了张道玄,阿吉一拍大腿。
他看着张道玄,开口道:“张道长,我跟你说,玄机真人死了”
“嗨,死就死了呗”
闻言,张道玄的脸上写满了淡漠:“都是天生地养,吃的五谷杂粮,谁能不死呢”
“死了好,死了不受皮囊束缚,更加的逍遥自在”
说着,他目光一转,看着王野说道:“王掌柜,你们收拾我房间的时候有没看到一副骰子啊”
“入手还挺沉的那副”
听到了张道玄如此反应,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的一愣。
面对武当掌门身死,张道玄居然表现的如此的淡定
不仅如此,还说出了死得好这样的言语。
还一脸焦急的问骰子
这张道玄确定是武当的长老
“不是”
看着张道玄这副模样,阿吉皱着眉头问道:“张道长,玄机真人可是被阉党杀死的”
“你好歹是武当长老,难道就不生气”
“阉党杀死的”
不等阿吉把话说完,张道玄的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丝丝的凝重。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众人不由的呼出一口气。
看来这张道玄只是看上去游戏人间。
实际上还是非常重情义的。
一听到玄机真人死于阉党之手,整个神情都严肃了下来。
想到了这里,一旁的白露菡试探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与阉党决一死战”
“这倒不至于”
闻言,张道玄摆了摆手,开口道:“反正都是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好东西,谁死了我都高兴”
“只可惜没有两败俱伤”
狗咬狗一嘴毛
都不是好东西
听到了张道玄的言语,众人心头一动。
难不成,这武当上下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哎呀,王掌柜我问你话呢”
就在众人震惊的时候,张道玄开口道:“有没看到我那骰子啊”
“着急用呢”
此时的张道玄脸上写满了急躁。
看到这一幕,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武当掌门玄机真人身死张道玄一脸的漠不关心。
如今找不到骰子却显得无比急躁。
感情这玄机真人的一条命还没有那骰子重要
“是是这个吗”
就在此时,一旁的白露菡取出两个骰子,开口问道。
“哎呀,就是这个”
见到这骰子之后,张道玄欣喜的说道:“好家伙,那萧沐云年龄太小,一开始不能教他太高深的手法”
“只能从这换骰子入手”
“这俩灌铅骰子是我连夜做的,到了现场发现没带,你说这多尴尬”
太高深的手法
灌铅骰子
听到了这一番言语,众人面面相觑。
同时,白露菡看着眼前的张道玄,开口道:“不是”
“张道长,你说的手法是”
“出千呗”
闻言,张道玄理所当然的说道:“去赌坊不出千,那你能玩过的庄家”
“那还不得赔的精光”
“这姑娘家家的啥也不懂”
“诸位,先不说了,萧沐云都还等我呢”
说着,张道玄迈步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看到张道玄的离去的背影,众人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嘴巴张了半晌,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
“赵捕头”
与此同时,阿吉看着身旁呆若木鸡的赵捕头,开口道:“你还觉得会有血雨腥风吗”
“不觉得了”
闻言,赵捕头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就这种态度,不要说血雨腥风”
“武当派舍不舍得派人来领尸体都得两说着”
“我还是先和老张打个招呼吧,让他那口炉子别歇着”
“武当要是不来领尸体,干脆烧成骨灰就地埋了算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