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钱
听到了柱子的言语,王野的心头一动。
大概是客栈开的久了,他对于钱这一方面格外的敏感。
此时他看着眼前的柱子,开口道:“咋了柱子”
“没事”
此言一出,叶凌舟赶忙说道:“这孩子虎了吧唧的,你别听他乱说”
“那怎么能是乱说呢”
看着眼前的叶凌舟,柱子的眉头一皱:“俺最实诚了”
“哪有啥是啥,从来不胡咧咧”
“行了”
听到了柱子的言语,叶凌舟开口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蹲一边呆着去,没事别乱搭话”
“你干什么呢”
看着叶凌舟的样子,王野开口说道:“人柱子咋了你就不让人说话了”
“这几年不见你这戾气是越来越重了”
“就是,少爷”
王野此言一出,柱子在一旁搭腔道:“那大爷又不是外银,有嘛事你说出来不就行了”
“闭嘴”
闻言,叶凌舟转头看着柱子,道:“一边待着去”
“再说话小心我捶你”
言语间,叶凌舟做势就要发火。
看到这一幕,柱子干脆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见到柱子闭嘴,叶凌舟转过头来看着王野。
“那什么”
他微微一笑,开口道:“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什么事情都往外瞎说”
“想我足智多谋算无遗策,我能有什么事情”
说着,他打开了食盒,将数道丰盛的菜肴和酒水一同摆在了王野的面前。
“这倒是”
闻言,王野点了点头:“昔年在教中,就属你鬼点子最多”
“那是”
此言一出,叶凌舟下意识的说道。
同时他张罗着就给王野倒酒。
“欠了多少啊”
看着叶凌舟倒酒的样子,王野冷不防的问道。
“一万多两”
下意识的叶凌舟开口说道。
然而他话说到一半,直接捂住了嘴巴。
“行了,别装了”
看着眼前的叶凌舟,王野开口道:“我还不知道你”
“就你那好吃懒做的样子,让你踏踏实实赚钱你是肯定不愿意”
“就是捞点偏门你才能舒服了”
说着,王野拿起叶凌舟斟满酒的酒杯,开口道:“说说吧,这银子怎么欠的啊”
“诶呀,还是大爷你聪明啊”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一旁的柱子开口道:“俺们这少爷哪都好,那就一样,就是懒”
“他这脑子文采,随便找个书院当个先生,也不愁吃喝”
“可是他非要去当什么名士,说什么只要出了名,随便一幅画就是千把两的银子进账。”
“那是连哄带忽悠,从京城一个富商家拿了一万两银子出来,要把自己捧红”
“这可好,这名气刚刚起来,人富商让他还钱,俺们被逼无奈只能跑出来啊”
此时柱子在一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兜了出来。
“你他娘的”
柱子此言一出,叶凌舟登时就急了。
他看着柱子,开口道:“不说话能憋死你吗能憋死你吗”
“能憋疯”
闻言,柱子挠着头说道。
等到这一番言语,叶凌舟刚准备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王野的声音悠悠传来:“行了,别有事拿徒弟出气”
“而且人孩子说错了吗”
“就你还当名士你真是想瞎了心了”
说着,王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了起来。
“不是”
闻言,叶凌舟的脸色一变,开口道:“我怎么就不能当名士了”
“你当我和你一样”
“我这文采、我这书画、我这武功”
说着,他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还有我这容貌”
“这要是不去当个名士,那才是真真的浪费了”
说道此处,叶凌舟的脸上满是傲气。
“那当名士就当得的欠一屁股债”
此时,王野轻笑一声,开口道。
“那能怪我吗”
看着王野的模样,叶凌舟开口道:“这得怪那富商目光短浅”
“我好容易从他那里骗说服他给我一万两当本钱投进来,日后绝对给他大大的回报”
“可这孙子可倒好,我这名气刚起来就让我拿钱,还闹得满城风雨”
“这杀鸡取卵也没有这么快的啊”
说到这里,叶凌舟叹了口气:“我眼看自己成名是没希望了,就卷了笔银子准备换个地方游荡”
“正巧看到长生门广招天下英雄破解长生棋局,我就想着破解长生棋局,赚点名气”
“如此一来,不仅能得到一甲子功力,还能正大光明的出手,这岂不快哉”
“然后还没等我出手,沈清商那小丫头片三下五除二就破了长生棋局”
说着,叶凌舟灌了口酒,无奈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沈清商这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居然就能懂得死地后生长生共活的道理。”
“前途不可限量啊”
说着,叶凌舟把酒杯倒满,又灌了一口。
“这你放心吧,这帮子后辈还差得远呢”
看着叶凌舟灌酒,王野开口道:“这死地后生长生共活的道理,是我告诉她的”
咳咳咳咳
不等王野把话说完,叶凌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此时的看着王野,开口道:“好家伙,我说这小丫头怎么能悟透这道理呢”
“感情是你在背后使坏呢”
“先抛开那一甲子的功力不谈,你可是毁了我重新成名的机会啊”
叶凌舟看着王野,两个眼珠瞪得溜圆,在哪一个劲的运气。
也就是叶凌舟不是王野的对手。
如若不然,此刻他早就动手了。
“关我屁事”
闻言,王野翻了个白眼,开口道:“我怎么知道你要破解棋局啊”
“而且,你放着京城那么好的成名机会你去抓紧,逮着这么个狗屁机会使得哪门子力气”
话里话外,王野的脸上满是不屑。
“你快拉到吧”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叶凌舟开口道:“那富商把我欠他银子的消息散的满城都是”
“所有人都知道我欠他银子,哪来的成名的好机会”
“浅了不是”
看着眼前的叶凌舟,王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深邃的笑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