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家父汉武,子不类父?

作者:木屋城堡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285章 我们自己造

书名:家父汉武,子不类父? 作者:木屋城堡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0:45

当天午时,太常自杀传遍长安。

当天下午,长安已然沸反盈天。

预料中的喧哗如期而至,陛下、大司马、丞相皆不在长安,仅存的三公御史大夫府的门槛,立刻就被官员踏破。

堂堂太常卿,刚入廷尉大狱不到半个时辰,连个正经审讯、请示、判决的流程都没有,人就自杀了!?

太子去狱中看望太常卿时可没有避着人,两厢一琢磨,谁还不清楚期间猫腻?

眼下长安反应各一。

太子党齐齐保持沉默,没有半点反应,素来不参与党争的中立官员则躲得远远的,只冷眼旁观。

而非太子一系,又非中立者,今日可忙碌的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杜相临死前的几句话说得没错,盯着太子宫的人可不少!

百官齐聚,请求为大家发声的御史大夫,是其一;登御史大夫府门的宗正韩说,是其二。

前者代表齐王,后者站有燕王。

也就是皇四子一系处于重新崛起的关口,无暇他顾,京中也无人物,否则今日高低都得掺一手。

站立场的声音很大,一口一个:“太子罔顾国法,残害公卿!”

“太子跋扈,放任不管必有大祸!”

“储君无礼,国将不国啊!”

有立场的人,怎么严重怎么喊,那么排除立场,有没有站律法、站公道的声音呢?

理应是有的。

——廷尉卿,杜周。

太常是廷尉属下抓的,人也是在廷尉大狱死的,廷尉更有主管刑律、大狱的权柄,杜周完全有权力、有理由,正面诘问太子刘据!

但,杜周没有这么干。

因为刘据在狱中跟太常‘谈天说地’之际,杜周就派了快马去甘泉宫请奏。

等到下午城中沸沸扬扬时,其实杜周已经得到了甘泉宫回复,那时太常还未‘自杀’,杜周询问陛下如何处置此事,陛下没有给肯定答复,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太常罪责,可属实?”

轻飘飘七个字,既没有问责太子暗中使人抓捕太常,也没有斥骂杜周这个廷尉无能。

只问了罪责真假……

嘶!

杜周犹记得,自己当时收到口谕时,惊的心口一跳一跳的,无数阴暗的猜测都从脑子里蹦出来。

‘陛下何意?他也认为太常抓得好?’

‘或者说,太常本就是陛下暗中授意太子抓的?可我为廷尉,陛下为何不暗示我?’

杜周心中疑窦丛生,半晌猜不中陛下深意,待狱中传来太常死讯,杜周震惊之余,更加不敢多做。

同僚弹劾太子时,廷尉派人去往甘泉宫再度请示,随后更有御史来廷尉府,直接要求他前往太子宫拿人问责。

“拿谁?拿太子?”

“只先拿太子门客审讯?奥,行,可有御史大夫手令?”

“没有你说个屁!”

有职权的不敢动,没职权的又动不了,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鼓噪过后,不知是故意放纵、还是被裹挟,御史大夫连带着几位九卿、一帮子谏官,呼啦啦出了洛城门。

联袂去往甘泉宫。

他们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留在京城……准确来讲,是留在冠军侯府,正悠闲聊天的涉案主人公,还与人说起过此事。

霍去病问:“卜式看似忠厚,实则奸诈,那韩说也非正直之人,他们去陛下跟前告状,你不担心?”

刘据答:“不担心。”

“这么有自信?”

“那是,就老刘那心思,我如今拿捏的死死的。”

“嗬——”

刘据有点狂,但霍去病也别喘,事实的确就是那么个事实,还真没有出乎小刘的预料。

当日晚间时分,以御史大夫为首的一众官员抵达甘泉宫,随后便控诉了太子的胡作非为。

主要是几个年轻的谏官在义愤填膺、慷慨陈词,卜式、韩说、杜周之流,可一句话都没有说。

别看这几个领头的之前态度强硬,真到了皇帝面前,赤膊上场、冲锋陷阵的绝不是他们。

他们……

只是被朝中正直之士、敢于犯颜正谏的能臣所裹挟而已,他们也无可奈何呀!

玩这套,皇帝能不清楚?

等一群人演完戏,都无需旁听的大司马、丞相开口,刘彻又重复了那个问题——

“太常罪责可属实?”

众人无言,杜周硬着头皮出列,“属实。”

“既然属实,廷尉为何不能秉公执法,却要请示朕?近些时日,被廷尉府羁押下狱的官吏不少,问罪他们时,怎么不见你等来呈请?”

“难道就因为杜相是太常,是九卿之首,是勋贵,他下狱后就特殊,就高人一等?”

“嗯?”

一连数问,问的众人哑口无言。

实际皇帝的话是在避重就轻,甚至是避‘太子擅抓、擅杀太常’的事实问题,就‘太常能不能抓、要不要杀’的态度问题。

皇帝言下之意,是要什么态度?

奸诈的御史大夫卜式一品,再结合当下时局,立即便明白了——

陛下要忠君的态度!

‘近些时日,由于朝堂上的告缗风波,被廷尉问罪下狱的官员甚多,但大都是千石以下。’

‘此刻太常卿被太子宫发力,捏住了痛脚,加之杜相死都死了,陛下岂能不物尽其用?’

拿下十个千石,也不及处死一个九卿之首来的猛烈,起到的震慑效果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若将太常之死也卷进告缗风波中,有此前车之鉴,以后还有谁敢跟陛下唱反调?

不得掂量掂量?

明悟的不止御史大夫卜式,廷尉杜周听完陛下言语后,也立刻醒悟——

太常案,必须大办,特办!

办他个底朝天!

告状的大臣们兴冲冲地来,一脸懵地走,能短时间猜透皇帝心意的人终究是少数,要么人家是三公、是九卿呢。

不过。

疑惑的人不会疑惑太久,善于揣摩上意、体贴圣心的御史大夫,会替他们解惑的。

毕竟,不点透皇帝的用意,皇帝如何震慑不臣?

卜式岂会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岂能让陛下陷入尴尬境地?

嗐。

要么说人家卜式能高居三公呢。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皇帝并没有留他们在甘泉宫夜宿,回京的路上,经过御史大夫一点拨,后知后觉的大臣们方才恍然大悟。

随即,先是暗惊陛下心性凉薄,又恨太子瞎猫碰杀死耗子,逃过一劫。

可转念间。

就有脑子灵光的人猛然发问:“你们说,太子是否算到了陛下手段,所以才借着告缗风波,逼杀太常?”

问题说罢,无人回答,卜式嘴巴紧闭,没有再解惑的意思,韩说等辈眼神闪烁、忌惮流转,也无言语

就在回京的路上,这支临时拼凑的‘复仇小队’宣告解散。

燕有燕道。

齐有齐道……

翌日一早,廷尉府属吏四散而出,开始逐一审查前太常阳平侯杜相的亲信旧部,所用名头与太子宫无关,与‘整顿吏治’之风有关,就是镇压告缗风波的那股风!

显然,杜周开始将太常之死,往‘皇帝之怒’上摁了。

酷吏出手,自不同凡响。

杜周不仅瞄准了杜相的旧部,也盯上了对方的家族,官场斗争,向来有祸及妻儿、罪及父母,连锅端的传统。

酷吏是跟你开玩笑的?

再者,此次下手,前有太子推动,后有陛下默许,帝国‘现在君’和‘未来君’都中意,杜周要是不知道下狠手,表现表现,他就白活了!

涿郡杜氏会面临什么风暴,暂且不提,前不久针对太子宫的暗流汹涌,近期倒停止了。

什么老二、老三,老四一脉,之前颇有些轰轰烈烈的‘反太子联盟’,转瞬烟消云散。

去卜府走动的官员少了。

韩说替燕王活动的声音小了。

重新崛起、隐隐在朝堂重铸声势的平南侯一系,更是鸦雀无声了,陷入一片死寂。

皆因两日前,大鸿胪东方朔府上宴会时,东方大家借着酒劲,笑谈了一件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的趣闻。

“呵呵,我听说前任太常卿与平南侯私下里交往甚密,可他们这对好友的境遇,却截然相反。”

“一个眼见守得花开见月明,一个却骤然跌落。”

“当真是,命运弄人啊。”

命运弄不弄人,长安百官不确定,但惹了太子宫,一定会被太子弄,他们基本能确定了……

东方朔谈的是趣闻吗?

他明明是在代替太子向外界传达——都安分点!

献祭了一个九卿之首才发出的声音,威力足够大,足够骇人,不管是谁,都记住了,也不得不记住……

……

深夜。

长安西郊庄园。

昏暗的密室内,数人或坐或立,气氛肃杀。

“杜氏没有放手以前的贩盐买卖,被绣衣查到了,皇帝大怒,阳平侯国已被废除,听闻廷尉杜周紧咬不放,杜氏多半会被举族流放。”

“哼!流放的岂止杜氏,太子宫也在下手,常山何、太原曲、山阳钱三家都在去张掖郡的路上了!”

书中代言。

常山何、太原曲、山阳钱,即最先被刘据盯上的太厩令、太宰令、中垒令三人家族。

眼下。

充满愤懑的一句话撂下,虽然密室内光线不充足,却仍能感受到在场众人脸色阴沉难定,有人攥须,有人握剑。

过了会儿,左侧一人不安道:“他们会不会漏了消息?”

“不会。”

上首沉思静坐的青年没有犹豫,镇定接道:“捅出事端,卖了我们,他们就不是流放,而是夷三族。”

“倘若守口如瓶,只要我们还在,他们将来就有翻身的机会,会怎么选择,不用外人去教他们。”

此言一出,密室内紧绷的氛围稍稍放松,是这个道理。

压力减轻,场间才多了些理性分析。

“伯初所言甚是,当年在李蔡、李姬身上连跌跟头,如今各家居中联络的,一家只有一人,旁者只协助,并不知晓内情。”

“涿郡杜氏出面的是长房次子,杜相多半都不知我等具体筹划,当能高枕无忧的。”

一人话落,有人又接。

“不错,此次绝无再现当年株连十数家的可能,况且真要走漏了消息,我们还能安稳坐在这儿?”

呼——

这句话彻底平息了躁动与不安,在场诸人都是年轻一辈,得知数家流放时,难免失了定力。

此刻危险消去,抱胸站立的几位方才落座。

也是等他们都坐下,一直稳居主位的青年才再度开口:“此次受创,当属无妄之灾。”

“太子宫会下手,分明是平南侯一系招惹来的,却无故连累了杜世伯……”

“唉。”

他这么一说,场间终于有了哀悼杜相的声音,只是不多,仅仅片刻间,右侧首位文士便转而问道:

“李广利有重返京师的机会,伯初与他联络的如何,可愿联手?”

主位那人闻言,冷着脸道:“我去信问过,自请在出兵昆明之际,重入他军中为幕僚,他婉拒了。”

“以我看,他利用我们的心思倒有,并无联手之意。”

话音刚落。

有声音立刻斥道:“倡优之辈,鼠目寸光!”

“谁说不是呢。”

宋贾,宋伯初,幽幽念道。

此时密室居中就坐者,赫然正是当初投入李广利麾下的门客,儒生宋贾。

他有很多标签,当年李夫人健在,李氏炙手可热时,宋贾以博士弟子,师从孔安国的身份,投效李广利。

等到李家失势。

李夫人薨逝,李广利贬官岭南,其麾下党羽或自请外放,如上官桀;或自请跟随南下岭南,如蒲沧。

而宋贾,则自行离去。

他刚才言说‘自请重入李广利军中效力’,会被婉拒,很难讲没有中途背弃的影响……

当然了。

宋贾不在乎李广利怎么看,当年他投入李家麾下,只是打着儒家的幌子,实则为自家牟利。

那么他是什么家?

很简单,宋贾,他的这个姓氏‘宋’,与韩嫣、韩说的姓氏‘韩’,同属一个来头。

后者源于韩国,前者则源于宋国。

简而言之。

宋贾,出身一个自春秋战国传承至今的世家大族!

元鼎年间,他投靠李广利时,出于谨慎,宋贾并未以自己家族的名义投靠,而是以学派名义扶持李家争储。

李家失势,宋贾中途离去、没了臣属关系后,反倒点破了谋划,以世家名义与李广利有过几次交流。

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

李广利始终对他们若即若离……

“也罢,他一个倡优幸进之徒,既看不清形势,我们何必迁就他?”室内有温吞声响起,不徐不缓道:“之前用不上他,以后不用就是。”

有人点头,接着问:“如此一来,李延年介绍的那个联络匈奴的人,怎么处置?”

“简单。”

宋贾语气轻松道:“那人虽姓卫,却是个胡人,外在贪婪好色,内里怯弱畏缩,用些财货女子利诱,不难收买。”

“好!那以后就甩开李家。”

有青年应得果断,又有文士抚须再道:“甩了李家容易,可将来我们又扶持哪一位?”

皇四子一脉鼠目寸光,皇次子体弱多病,那么……

“燕王?”

迟疑声刚起,宋贾声音便来,“燕王远居边疆,京中无强手,可算为母族的陇西李氏又成了太子助力。”

“他并非一个好选择。”

众人看着宋贾摇头的模样,哪能不知道他胸有成竹,几人相视一眼,按着对方的脾性,齐齐拱了拱手,恭维道:

“伯初谋略无双,我等远不能及,事关重大,莫要打哑谜了,还请讲上一讲。”

“好说。”

宋贾微微一笑,环顾四周,“列位,扶持这个,又扶持那个,扶来扶去总不能得偿所愿。”

“与其如此,我们为何不自己培养一个?”

哦!?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17172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