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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武,子不类父?

作者:木屋城堡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229章 太子报仇,从早到晚

书名:家父汉武,子不类父? 作者:木屋城堡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0:45

仲夏之月,望日,晴。

郎中令府。

官署内一人脚步匆匆,一路穿堂过院,沿途同僚的见礼也来不及应付,直入东南侧一间廨房。

甫一见到正主,慌忙开口:“子国,祸事,大祸事呀!你升官了!”

正握着一本经义的孔安国闻言,脸色半是疑惑、半是不悦,慢条斯理道:“你从何处得知的我升官?”

“再者,天底下的升官,还能是祸事?”

说话间。

孔安国放下书卷,端起手边的茶盏,不等他那一口香茶入喉,匆忙来报的同窗便急得直跺脚道:

“哎呀,子国,你升任了胶西国国相!”

话音落下,孔安国身形一顿,等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六百石谏大夫高升为二千石国相……官职高低是重点吗?

那个前缀才是啊!

啪嗒。

目光失距,一不留神茶盏滚落,内里的茶水倒了孔安国一身,惊的他急忙站起拍打。

他惊,来报信的同窗更惊,连连道:“自从前任胶西国相横死,丞相府之后安排的数人,无一人敢去赴任。”

“全都挂印辞官。”

“我先前在丞相府看见,升迁告示已经张贴,举荐你的人是太子殿下,是太子呀!”

此言一出。

孔安国立即停了拍打衣物的动作,仅仅几息间,脸色便从惊愕转为恍然,再从恍然转为愤怒:

“太子想逼我辞官!?”

“休想!”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神色陡然凌厉,“丞相是前太子太傅,他跟太子是一丘之貉,升迁调令我……”

后面的话尚未说完,廨房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一道低喝:“谏大夫,当心祸从口出!”

下一秒。

一名在胥吏簇拥下的男子入内,沉着脸,拱了拱手道:“在下丞相长史杜晁。”

“原本升迁调令还需几日转达,但胶西国国相一职空缺已久,耽搁不得,我只好亲自来跑一趟。”

“谏大夫,丞相提拔你,你不乐意?”

提拔?

孔安国闷哼一声,冷然相对:“怕不是前些日子在朝堂上逆了太子宫,我现在遭了报复吧!”

他质问的很窝火,对面的丞相长史却很平静,甚至还平静地扯了扯嘴角。

杜晁此刻没有回答,可他的表情已然胜过千言万语:恭喜你,猜对了,奖励你升官呦。

“你——”

孔安国勃然作色,怒道:“这是陷害、是乱命,我要上告御史大夫府!”

御史大夫监察朝廷一切政务,自然包括从丞相府中流出的调令,实际上,由于丞相统领百官,朝廷绝大多数政令都要从丞相府过一道手。

换言之。

在行政划分中,御史大夫,本就是用来制衡丞相的,这也是为何天子一旦偏向御史大夫,就能很轻松架空丞相。

倘若真如孔安国所说,丞相府出了乱命,御史大夫府必然要管,也能管。

然而……

“不必浪费时间了。”杜晁从袖中取出一纸文书,展开,递至孔安国面前,“谏大夫看看吧。”

“猜到你会起事端,我特地拿着调令去了一趟御史大夫府,御史大夫验过政令,无误。”

“也盖了章!”

杜晁后面几句说的很慢,确保孔安国听得懂每一个字。

其实他不说,孔安国看着调令上的那个红色印章,已然惊出一身冷汗,目光呆滞,神情错愕。

怎么会?

卜式怎么会……

念头戛然而止,因为孔安国突然醒悟——御史大夫卜式,跟自己有关系吗?

没有!

前些日子朝堂上的默契,让孔安国生出了误会,但此刻现实摆在眼前,他不会再误会,思量一阵,脸色难看道:“此事我还需问过郎中令。”

他的顶头上司,正是九卿之一的郎中令,徐自为。

“呵!”一次两次的,丞相长史实在没忍住,失笑摇头:“谏大夫,郎中令那儿我也替你问过了。”

“流程没问题,他没意见。”

徐自为能有什么意见,袒护自己的下属?

开什么玩笑,你投别人的时候、惹事的时候,都没问过我,现在别人打来了,你问我?

现在想起是我的属下了?

不知所谓!

仿佛听到了心声,也仿佛是被现实狠狠扇了一耳光,孔安国面色涨红,恨声道:“太子就这般急切!?”

“是的,很急。”

杜晁点头,他直接点头了。

“……调令放下,受不受我自定夺!”

杜晁望着孔安国忽然冷硬的脸色,猜到对方要做什么,他笑了笑,“那谏大夫好生定夺。”

“调令我已送达,三日内启程。”

“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待一群人离去,廨房内外还有些官员,都是郎中令官署内的各部同僚。

先前听见动静来望一眼,等看完了戏,知道了轻重,丞相属吏前脚走,他们后脚也散。

就连刚才那个给孔安国报信的同窗,这会儿也重新掂了掂事情大小,脸色微变,拱了拱手,掩面而走。

“哼!”

孔安国一甩衣袖,在廨房待了不到半刻钟,他的身影出了门口,随即,又出了官署。

没一会儿。

相邻街区的另一处衙门内。

“明公,这无疑是太子的寻机报复,他连藏都不藏,嚣张至极,决不能放任不管!”

公房内两人听完孔安国的描述,儒生宋贾愤然言道:“老师是明公一系,今天若是被逼辞官,明公颜面何存?”

李广利脸色阴沉,“管,当然要管,岂能放任太子跋扈,关键在于怎么破局。”

见到这一幕。

孔安国焦躁的心境稍稍平复,看向自己那位弟子。

宋贾急思一阵,“为今之计,丞相下手、御史大夫乐得看我们斗,想破局……”

他转头看向孔安国:“老师,你直接入宫面圣,向陛下说明实情,一口咬定太子结党营私!”

李广利蹙眉,沉吟道:“此策,可行,说不定还能反将太子一军。”

说着说着。

他语气愈发笃定,关于孔安国的升迁调令,明显有寻机报复的痕迹,看似升迁,实则逼迫陷害。

孔安国眼前微亮,见对面二人看来,他当即起身:“好,宜早不宜迟,我这就入宫!”    “你且放心,宫中一有变动,我立刻前去助你。”李广利也起身,肃然道。

孔安国拱手一礼,转身便走。

等他走后。

严肃的大行令、急切的儒生,脸上表情尽数化为平静,只是有些许阴沉罢了。

二人立在堂前,望着孔安国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

未央宫。

大殿内静悄悄,除了时不时的书页哗啦声,别无其他,宦者令进来时轻手轻脚,禀报时也放低声音:

“陛下,谏大夫孔安国在外求见。”

“何事?”

皇帝浑厚的嗓音落下,过了会儿,才听到老太监恭声道:“丞相府签发调令,迁孔安国为胶西国相。”

“御史大夫、郎中令都点了头,举荐孔安国的是太子殿下,孔安国认为太子结党营私,有陷害之举。”

“要弹劾。”

话罢,大殿内的书页翻动声也随之停下。

宦者令在外间问的很明白,刚才也讲的很清楚,所以刘彻抬起头来时,脸色很是精彩。

一时间。

皇帝没说话,像是在思考,宦者令也没说话,默然垂首。

过了会儿,浑厚嗓音方起,言语里充满疑惑:“前些天孔安国不是还自请去监管邸报,他应该挺悠闲吧。”

“怎么担任胶西国相他抵触情绪那么大?朕的兄长,不值得他辅佐?”

立在下首的宦者令闻言,弯了弯腰,“陛下,那老奴原话转告?”

此刻。

皇帝已经重新低头看起奏疏,“朝廷自有朝廷的章程,什么都来找朕,还要三公九卿干嘛。”

老太监品了品,缓步后退。

不多时,殿外。

老太监看着满眼希翼的孔安国,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谏大夫请回吧,陛下在休憩。”

孔安国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垮下来,“我要通禀的是急务,万万耽搁……”

后面话不用说了,因为老太监已转身离开。

看着那阉人的背影,孔安国先是恼羞成怒,但很快,他一腔恼怒就被满心的寒意与惊悚所取代!

陛下,陛下竟然不见自己?

不见自己!?

什么意思,难道陛下默许了太子的行为,还是说这本就是陛下的授意?可……为什么呀?

一想到胶西国那个死地,一想到自己必须要辞官……他奋斗了一辈子,岂能辞官?

他还要位居三公,怎能辞官!

不甘、欲望、憎恨、恐惧、疑问种种情绪,塞满了孔安国的内心,以至于他浑浑噩噩出了北宫门都不知道。

还是一位好心人叫醒了他。

“谏大夫?”

孔安国循声望去,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诸多情绪独留下两种挂在脸上——怨,恨!

怨气滔天的怨,恨火攻心的恨。

“谏大夫不要动怒嘛,太子殿下对你可是关爱有加。”水衡都尉丞张贺说着体贴话,脸上却冷得很。

他晃了晃手上奏疏,又道:“瞧瞧,举荐你升任二千石还不算,念你忠于王事、勤勉治政,殿下出面请求,还要把你敢于规劝诸侯王的事迹,刊印上邸报呢。”

“不亏是和董仲舒一样的大儒,厉害,今后定让你名扬天下!”

“嘿!”

晒笑一声,张贺拍了拍孔安国僵硬的肩膀,低声道:“太子托我带句话:蹦的最欢实,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千万不能辞官,否则……”

否则一个和董仲舒一样的大儒、被架上火烤的大儒,不落个懦弱无能的评价,也会声名狼藉!

大儒、大儒,靠的就是名声二字。

名声臭了,孔安国辞官回乡、著书养望、再寻机复起的机会,只会胎死腹中!

北宫门外。

孔安国一人呆立当场,手脚冰凉,虚汗直冒,黏腻的衣襟贴在身上,面如死灰的孔安国再无往日大儒风范。

此时此刻,他不禁去想:自己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一代经学大家,为何要受此蹉跎?

遭奸人陷害,为何无处伸冤?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就因为他刘据是太子,就能为所欲为、一手遮天吗!?

孔安国开始愤怒,开始怨恨。

他恨命运不公、天子不明、太子为非作歹!

天下之大,竟无一处仁人志士栖身之所!无一处他孔安国存身之地!放眼望去,天下尽是鬼蜮!?

孔安国愤怒,怒火冲天!

满腔热血无报国之门,一身清白无伸冤之地,偏执与怨念直冲大脑,胸口剧烈起伏之下,他猛地看向这未央宫的城墙。

无处报、无处伸。

他何不一头撞死在这未央宫外,让天下人看看、看看他孔子国的拳拳之心!

这一刻。

眼眶发红、神色决绝的大儒扶着城墙,下一刻……

一阵冷风吹来。

孔安国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摸了摸宫墙表面,怔然良久,“这墙……太凉。”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宫门下两名守卫对视一眼,一个挑眉,是在问:‘这人有病吧?’

另一个撇嘴,是在回:‘可不是嘛。’

……

大行令府。

宋贾快步走进公房,急声道:“明公,陛下没有接见孔安国。”

书案后的李广利顿时皱眉,“有话传出来吗?”

“没有。”

宋贾摇头,神情凝重道:“看这情形,陛下多半是把孔安国当作兑子,弥补给太子宫了。”

李广利面露烦闷,脸色很是不好看,过了会儿才压下不快,冷冷道:“兑便兑,毕竟那是太子嘛。”

宋贾唯有颔首。

事已至此,只能认栽,之前孔安国来求助时,宋贾就意识到自己那个老师恐怕要遭。

升任胶西国相,放在明面上说一千道一万,那都是提拔,陛下兄长的名头放在那儿,永远都不可能是栽赃!

“等孔安国回来,明公仍需安抚,说不定他能在胶西王手里活下来。”宋贾建言道。

李广利点头,“那是……”

“家主!家主!”

话到一半,公房外忽然传来喊叫声,着实不成体统,也没点规矩,但听到那个独特的称呼,李广利耐住性子。

片刻间。

门外奔进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不等喘匀了气就焦急道:“家主不好了,四郎闯了大祸!你快回去看看吧!”

嗯?

李广利猛然站起,眼中惊疑不定,不知为何,他此刻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还没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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