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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结膳缘

作者:伊岛甫 | 分类:历史 | 字数:0

皕十二章 剧痛恶寒

书名:味结膳缘 作者:伊岛甫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30

伊士尧险些在躺椅上就这么睡过去,准备前往膳房料理午膳前,他拍了拍树上落下在衣服上的树叶,碰巧拂到在腰间一直别着的玉牌。

就是那块文熙瑶在元宵节前一天送的玉牌,两个拇指大小,挂着的五彩绳编穗子。

起初听文熙瑶说这小饰物是以前的一件东西,伊士尧与何禾就她脑中的混乱记忆展开讨论后,就开始误以为玉牌与她的生父有关,直到现在他依然没弄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自己。

他摸了摸玉牌上起伏痕迹,一株禾苗和一轮明月如果禾苗是指何禾的话,那这月亮说是指文熙瑶就显得不着调。

用衣服把玉牌表面擦了擦干净,伊士尧站起身悠悠地走回膳房。

才走到外间,正应该在快速准备午膳的厨子们此刻却聚在一处,你一句他一句地闲聊着,看到何贵从外头进来,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伊士尧对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不感兴趣,更何况和一群陌生人搭话茬儿,谈吐言语、遣词造句很难不被识破真实身份。

他向几人微微点点头,径直往里屋走,却被一个好事又爱打听的人叫住了。

“何御厨,方才这会儿都没见你,听闻前头的事了吗”

“方才在后院歇息,未曾听闻前头的事。”伊士尧不想回他,但在众人注视下又不得不回。

“如此方好,方好,哎,你再给何御厨讲讲。”这人拉扯上另一个人,面朝何贵说。

被拉上的这人是个杂役太监,哪儿差人手,哪儿就需要他,也因此可以在这行宫之中自由走动,这样一来就成了前殿、大殿、后殿与后院的“传声筒”。

后院自然是没有什么事值得往前边传的,但前方三座大殿加上那片广场,全是故事。

“方说过一回,此时又一回,尔等听着不腻烦”杂役太监朝何贵行了礼,但没开腔说话。

伊士尧感觉自己不作回应,眼前的事不会有结果,想了想说,“可是秀女初选的事”

杂役太监见何御厨在问,便笑了笑,“正如何御厨所言,哎哟好不热闹。”

“若无妨,此时细与我讲讲”伊士尧看了眼里间,心想时间属实有些宽裕,听听便听听。

“何御厨都如此说了,小的自然如实相告,您是不知方才在前殿门外场子里,郑皇贵妃娘娘正冲各位监场们大发雷霆呢。”这杂役太监一句话说得有声有色,让伊士尧有想听下去的意思,又听说是郑皇贵妃的事,于是向众人前凑近了两步。

“接着说,是何事让娘娘动怒”

“还不就是那点事,或是银两,或是关系呗,”杂役太监看了眼听得认真的何贵,自己在一旁的大茶壶倒了一杯碎末子茶,一气喝下,“听前边儿伺候的公公说,是有监场收了富贾的银两,要把家中的女儿送入中选,结果被娘娘查出来,一群人在监场台上当时就跪下了。”

伊士尧想到被何宁老爷子拉去梁府做饭的事,“此些个动作怎么也不藏着掖着点”

“嗐,若不是娘娘突然从宫中出来,这事光明磊落地做又如何司礼监梁秀殳梁公公平日在四处散那么些钱,岂是大风刮来的他此回做监场,岂有出淤泥而不染之理”这杂役太监听上去念过几年书,时不时来一两句带典故的话。

“这是有理了。”伊士尧琢磨刚脑子里在想梁府的事,马上就听到关于梁秀殳的事,“既如此,梁秀梁公公想必亦无法脱了干系”

“正是现如今行宫里,除了郑皇贵妃、三皇子殿下,再论下一位,就是梁公公了,可偏这回撞见娘娘,这自是小巫见大巫,该被拿捏,自被拿捏。”杂役太监说得眉飞色舞,反而伊士尧的面色越来越沉重。

他想的是,既然何宁找的是梁秀殳,那何禾的事也有可能因为梁秀殳失策,受到影响,但这时他又不好直接问这个杂役太监。

“你这么说,就不怕梁公公知道了,重重罚你”另外有人揶揄杂役太监。

“罚了我倒好了,这前前后后哪缺了人都要我去,就方才一会儿,我又是去广场搬条凳,又是去前殿哎,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杂役太监一拍大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边泡边说,声音越来越远,“你们知就是了,别给我瞎传啊,尤其那几个挨廷杖的秀女,万一人家里手眼通天,到时又回到这行宫里来了,我还活不活了”

“挨廷杖的秀女这又是何事”伊士尧不甘心地望向杂役太监的背影,试探地问向其他人。

最初那个好事的呵呵一笑,“还不是因同样事,被娘娘查出来,当殿挨板子呗,方才的这小子,说他胆小,倒是什么话都敢往外撂;说他胆大,看给他吓的”

几人哄笑一趟,各自散去,忙手头的事。

伊士尧低头瞥了一眼腰上的玉牌,又隔衣服摸了摸衣襟里的定神纸包,不免担心起何禾来,可一时什么都做不了,还有午膳要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那“传声筒”前边忙完回来。

杂役太监本来是被安排去前殿守着,因为一时间皇三子和一众太监都跑到走廊去了,可在后院闲聊这一阵,正赶上皇三子与何禾在走廊里对话,意外听到何贵的名字,心想竟不知道这入选的秀女竟然是何贵的妹子。

被安排的事亦不能耽误,他再听了两句,赶忙跑去前殿。

才站不一会儿,就看到悻悻的皇三子甩着步子,身后跟着诸位惶恐的太监走进前殿,只听得殿下闷声说,“我若明后日回宫,该如何与母妃言说你们可有好法子”

太监们大眼瞪小眼,迟迟不敢言语,杂役太监还想再待一会儿,就被皇三子身边眼尖的随行太监发现,“殿下此时已与我等回来,你还杵在此处作甚,后院也无你的事了”

杂役太监躬了躬身,头也不敢抬,不动声色地在心里骂了一声,慢慢退出了前殿。

才从后院溜达出来没多久,这时想着后边那帮厨子把秀女们用的定食例餐准备得也差不多,自己这么快回去也无事可做,不如拿着手上的牌子,四处走走。

他对前殿门外广场发生的事也是道听途说,加上胡乱拼凑,这时想到有机会可以溜去后殿,不如就去看一眼,还能顺便看看姑娘。

杂役太监想看看秀女解闷,而在后殿已经早一日进入中选的秀女们此时却无所事事,一片烦闷,又不敢相互之间聊些什么毕竟这才至中选,但凡说错一点儿什么,都有可能成为彼此之间的把柄。

倒是有那么几人,对刚进来的何禾感兴趣,但见这姑娘进后殿正殿之后,躺在床上就再也没起过身。

“这也怪了,进来招呼也不打,谁知道这是来自何处的何人。”一位秀女假借对其他人说话,其实专指何禾。

“怪什么,你进来时腿还抖呢,现在倒扮装起来了。”另一位秀女揶揄到。

“在那场子里,都不敢跟人对视,那稳婆、公公眼神冰冷,就好似我等并非活物。”又有人搭腔。

“谁又敢说不是,还有台上那皇贵妃娘娘,和她对视似要被看透”

“看不看透的,咱不都被选进来了哎,此女长得确实标致,只是这一头汗因何而起”

“此时已近午间,站了这一早晨,体虚一些的,可不就是容易出汗。”

“这倒没错。”

秀女绕着不同的话题,东拉一句西扯一句,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何禾身下的褥子,已被大汗浸透。

而她此时紧闭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这些画面里的人,有些她认识,有些她认不得,有些仍活着,有些已逝多年。

脑中却似有一根冻透了的粗锥砸入眉间,恶寒带着剧痛紧紧绕在何禾的额头中央,经久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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