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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结膳缘

作者:伊岛甫 | 分类:历史 | 字数:0

百进七章 忙中出错

书名:味结膳缘 作者:伊岛甫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30

桂禾汀楼的库房,与尚膳监各局中的库房几乎无异。

只因何汀生在光禄寺卿之家,又在宫中十年,确实自带经营好一家饭馆的潜质。

就拿这库房来说,虽然比不得光禄寺那般珍奇之物,琳琅满目码满一仓,也比不得尚膳监那般去粗取精,分门别类地分布在各局,但在何汀的安排下,桂禾汀楼库房有一种错落有致、井井有条的秩序感。

伊士尧不止一次对这连菜蔬颜色都按类放置的库房感到内心舒适,蔬菜、肉类放在略有些陈旧的原木架子上,有一种带着历史味道的治愈美感。

库房中的食材是每日会上新替换的,除去从南市按日送来的,其它都是何汀去亲选店铺中认真挑选的。

宫中那些本也不常用的珍禽异兽自是没有,但宫里基本有的菜蔬肉类,桂禾汀楼也都齐全。

伊士尧看到齐刷刷的十二排架子,心中踏实许多,站在架子前,对着照会所附的食谱准备开始寻找对应的材料。

食谱还没拿出来,一侧肩膀突然被只手一拍,伊士尧只记得进来库房时,根本无人跟着,这时被手拍在肩膀上,吓得脖子一缩。

“这是如何回回都在库房前停留。”何汀隔着伊士尧的背后,本看不到他手中拿着的纸,反倒是这么一拍,纸被抖动的手一振,又一松,掉了下来。

伊士尧来不及转身去捡,何汀先一步蹲下把食谱捡起。

双眼一直与他保持对视,像是刻意用行动在说,她一眼未看,就交回到伊士尧手里。

“这是后几日要用的食谱。”伊士尧甩了甩手上的纸,尴尬地笑笑,对何汀说,“回回在此停留,只因这库房实在有条理,虽用木架,竟比几百年后那不锈”

他说到“不锈钢”的时候就停住了,想着强行像一个古人解释这样的东西,也没必要。

何汀没有理会,只是问,“菜可都齐”

“都齐全,正在核对所需数目。”伊士尧不好当着何汀的面把纸展开,一只手僵硬地捏着,转眼向库房的架子看去。

明明知道成小袋装的木薯粉在哪,还要假装找不到似地问,“我怎不记得木薯粉在何处”

何汀见伊士尧因为自己在场有些畏首畏尾,手一抬指向一排架子,“调味用的油盐、香料都在那一处,去找找便有了。”

“木薯粉难得,你紧着些用。”何汀补上一句就走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伊士尧在何汀离开后,又朝离开的方向反复查看了几眼,确定人不在,抖搂抖搂手里的纸把它展开,一一核对。

“鹤鸣糟鹅、醉仙蹄髈、烧香菇、炙泥鳅”他念着纸上的菜名,舒了口气,“倒也不尽是复杂的菜色,甚至有些家常。”

附在照会中的菜谱,都是瑛儿照着郑皇贵妃的安排,由皇三子亲自确认后,定下的。

近两天都在为出宫的事激动又不安的金靓姗,根本无暇去管这件事,毕竟要离开后宫十天,很多事还要跟这些天来奏过要紧事的群臣交待。

其中一件就是二月末,皇帝只能勉强算得上是康健的时候,接奏却未处理的遗留事件景德镇瓷工起义一事。

说起来这事,首先要怪皇帝当年突发奇想来的横征暴敛,其次要怪梁秀殳择机不当。

当年大兴土木、建造道观、翻修宫殿,之后又是赈灾,又是打仗,还生了好些皇子、公主,一赏就是几万两银子,太仓渐渐的也出现了短缺。

一国之主,用钱的时候,未必都是他用,但到挣钱的时候,皇帝作为发号施令的角色,创收的法子也得由他带头参与。

整个明朝,从明太祖开始,税赋并不算重,也没有格外奇怪的税种,而万历年间,自张居正开始实行“一条鞭法”,百姓的税赋压力就更是小了许多。

一方面确实有了国泰民安的场面,但另一方面,皇宫和各属地封王的日子确实紧巴了起来。

所以在一段“苦日子”过后,张首辅也魂归故里,此时的皇帝就开始琢磨起创收的主意来,打起了各地矿税、江南织造、江西烧造的主意,甚至从宫里抽调内监到各地做了税监。

又为了限制单批税监,在一个地方或某项税务上持续搜刮,皇帝要求内监定期按轮次更换。

到万历二十九年,正好轮到梁秀殳,按理说他这样的逐利之人,正喜欢这种无本万利之事。

可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是他“逐利”向往中的一部分,在权和钱之间,他选择了权,能取代田公公留在万岁身边,观察一国之主的喜怒哀乐、生活起居,这是用多少银两都换不来的。

因此除去前往各地肥差的他人之外,唯独江西烧造一直没有比梁秀殳更合适的人选,所以原本就在江西烧造的税监潘相又留了一年。

潘相在江西待了多时,早已熟悉环境、在当地作威作福惯了。

正因为此,引发了这一次景德镇瓷工起义万历三十年二月二十一日,潘相和身边的狗腿子们又来景德镇瓷厂横行霸道。

万余名瓷工忍耐多时,终于忍无可忍,发动起义,砸毁器厂,焚烧税署,活活将潘相身边的亲信陆太守打死,还把潘相控制起来,不让饮食。

可气的是,他逃走之后,逮着机会,反过来诬奏饶州府父母官通判陈奇可,天高皇帝远,不明实情的吏科直接将陈奇克判入大狱。

这一通“官逼民反”直接给景德镇的瓷工起义火上浇油,甚至连带着点燃了辽、滇两地的军民情绪,两地军民在辽地的高怀、滇地的杨荣常年压迫下,终于也爆发了内乱。

所以金靓姗要处理的事情包括这边是皇帝让自己作为皇贵妃去民间对秀女之选监场,那边又是要增加税赋,还有一阵阵的各地内忧。

在瑛儿和皇三子积极讨论去民间的食谱时,金靓姗正坐在正殿撑着脑袋,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吵着残酷的现状和不可能实施的解决方案。

而最应该贡献力量的首辅沈一贯,则默默站在众臣前端,安静地听着这一切。

皇帝此时正在暖阁假装昏睡,这种混乱的场面原本就是他不擅长应付的,心里想要是郑皇贵妃实在支撑不住,自己再用权威把这些人的声音压下来就是。

可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又能用多久,金靓姗和皇帝若即若离地也一起生活了十年有余,怎么会不知道皇帝心里想的这点事情。

可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却正是逃避,参考以往的经验,此时大臣们拿出来的这些不切实际的办法,只是个幌子,其实他们早有缓解之法,只是想从皇帝和郑皇贵妃这儿要点好处。

皇帝会为此妥协,金靓姗可不会,所以她宁愿撑着头,在这里听着,想着凡事再急,也急不在此一刻。

这时正好瑛儿和皇三子准备把商量好的食谱拿给她看,已经在殿门旁等候多事了,金靓姗看看他二人,又看看跃跃欲试的大臣们,开口说。

“之后十日,我与皇三子都将在东城郊外的行宫与秀女之选现场往返。若诸位商议出更好的办法,去行宫报于我知即可。翊坤宫这几日,就勿再来了,万岁仍需安心静养。”

众臣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迟迟不肯走,直到郑皇贵妃正颜厉色,一声“退了吧”,才悻悻退下。

大臣们退出翊坤宫后,皇三子和瑛儿走近前来,金靓姗此时莫名其妙地有些想小鱼尾。

“娘,您看看这十天还有什么想用的”皇三子恭敬地把食谱递到她手里。

她粗略看了一眼,“略有些家常,不过都可,你爱吃就行,这就让礼部来取吧,晚了他们该不好去尚膳监安排。”

这时她想到这十天怎么也能与另一个现代人相见,心情略舒畅了些,忽然有一种想吃甜食的冲动,于是让皇三子拿来毛笔,自己在食谱最末尾加了四个字。

皇三子识这四个字,却不解其意,“娘,这濂珠碧乳是何物”

“自有礼部取去,尚膳监总能做出来。”金靓姗说到,手忽然僵在半空,她忘了之前就对何贵的存在产生过质疑的瑛儿还在场,一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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