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阑亭杳杳

作者:月临春 | 分类:其他 | 字数:0

47、千里走单骑

书名:阑亭杳杳 作者:月临春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7:14

“你说什么?”虞归晚一双美眸渐渐沉寂下来,此时竟是说不出的冷静,她紧紧盯着雾隐,一字一顿道:“苏阑亭,到底出了何事?”

这是她头回这般大不敬,不称太子,反倒直呼其名。

好在雾隐也并未在意言语上的冒犯,恭敬垂下头回道:“月明传来的消息,殿下被困苍茫山,如今音讯全无。”

虞归晚微微垂下眸子,视线一寸寸下移,声音飘忽:“我阿兄呢?”

提及虞云清,雾隐心中一紧,硬着头皮道:“世子爷与殿下一道,被西厥人暗算,同困苍茫山中。”

虞归晚身子一晃,好在飞快稳住,闭了闭眸子,才伸出一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从头与我说一遍。”

原来,自从上回太子首战告捷后,接下来的大小战役皆如有神助,鲜少有败仗。

西厥人害怕自己真就这般被打回老家,竟派出西厥的三王爷濮阳峥,这位三王爷濮阳峥在西厥可算是大有来头。

西厥人历来信奉强者为尊,西皇室在传位上更是养蛊般的做法,上一任西厥皇帝总共二十多个儿子,这位三王爷极早便将兵权牢牢握在掌中,却无心皇位,反倒对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五弟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将他推上了西皇帝的位置。

一场皇位之争,活下来的王爷不过一掌之数,这位三王爷便是其中之一。

虽说并非一母同胞,可三王待皇帝和七王却是一片赤忱,当初七王殒命,这位三王便放下狠话,此生定要为阿弟报仇。

如今有了机会,濮阳峥当即领兵从西厥王庭出发,一路直捣西关城。

自他到了以后,对大这边的动静几乎说得上是了如指掌,太子这边竟是节节败退。

就在前日,以太子为首的人马难得小胜一场,却被诱入苍茫山,围困其中,至今了无音讯。

思及此,虞归晚鸦羽般的睫毛微颤,有些不解道:“既是如此,我阿兄怎会同他们在一起。”

她记得,阿兄的位置,乃是军师中郎将,按理说并不会随太子等人一道出城才对。

闻言,雾隐唇角紧绷,有些难言地低下头,忐忑道:“属下不知。”

虞归晚点点头,默了半晌,低声道:“此事可要通知圣上?”

雾隐抿唇:“女郎,事以密成,若是此事被宣扬出去,只怕...”

只怕京中人心浮动,太子储君之位不保,朝野上下动荡,亦或是....有心之人妄图做些什么。

虞归晚微微垂眸,只觉事情棘手到了极点,略一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且让我想想。”

话音甫落,便见雾隐识趣隐去身形。

原处,虞归晚微微后退几步,直至脊背抵住冰凉的墙面,冷意顺着皮肤一路浸进骨子里。

她是镇国公府的嫡出女郎,每日遇见最大的烦恼,便是这件衣裳不好看,那个首饰比不过旁人。

再后来,便是操心崔砚是否心仪她,接着,这一切都被忽然闯进的太子苏阑亭打乱了脚步。

他宠着她顺着她,会混不吝地朝她撒娇,也会费尽心思讨她欢心。

可是现在,苏阑亭被困,阿兄随之一起没了消息,虞归晚心中慌乱急了,可她,需得有个谋划。

半晌,虞归晚缓缓抬眸,脚尖一转便朝满秋院走去,脚步愈发加快。

快!她要赶紧快起来了,苏阑亭和阿兄可还在等着她呢。

再度踏进满秋院,虞归晚甚至来不及同长平说话,径直奔向衡阳郡主所在的主桌。

衡阳郡主本在同崔王氏说这话,见状也撂了筷,扭头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虞归晚面色惨白,唇边扯出个极为难看的笑,轻声道:“阿母,我身子有些不适,还想先行回府。

衡阳郡主一怔,自家这小女儿向来便是个泼皮,何曾有这般孱弱的时候,当即便起身问道:“可是哪里不爽?”

一旁的崔王氏见了,也连忙起身,满面关切道:“且去后院,舅母这就命人唤府医来。”

虞归晚连忙摇摇头,伸手将崔王氏拦了,才道:“侄女无事,不过是...不过是常有的那事儿.....回去歇歇便好。”

闻言,崔王氏这才缓缓放下心来。

衡阳郡主却是目光缓缓扫了虞归晚一眼,眸色一动,旋即便起身朝崔王氏告了辞,又命人去前院寻了虞山,便说要提前离席。

好在两家本就是姻亲,倒也不会为了这事生出嫌隙来。

谢过崔王氏相送的好意后,衡阳郡主便捏着虞归晚的手径直出了崔家,镇国公府的马车早早候在门口。

须臾,虞山也匆匆从崔家而出,连忙踏上马车,屁股还不沾坐垫便扭头问虞归晚道:“怎么不好了?”

方才他正陪崔慎喝着酒,忽然便有小厮上前来报,说是镇国公府家的女郎身子不适,要先行归家去,吓得他酒杯一放,连忙跑了出来。

虞归晚见虞山如此,心中又想起了正被困在苍茫山的虞云清,心中愁绪更浓,眸中险些便要落下泪来。

好在及时收住,只说待归家后再说。

马车缓缓在镇国公府门前停下,后院书房中,虞山静静坐在书案之后,听虞归晚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半晌之后,虞山才缓缓抬眸,将视线投向衡阳郡主。

不料衡阳郡主竟是看都未看他一眼,反倒扭头问虞归晚道:“香香,此事你作何打算。

虞归晚深深看了眼虞山同衡阳郡主,从椅子上站起身,郑重走至二人面前,猝不及防地跪了下去。

见状,虞山腾地一下便要起身,却被衡阳郡主一个眼神无声制止。

虞归晚轻轻抬起头,目光坚定道:“阿父,阿母,女儿不肖,自请去西关城。”

什么?虞山手一抖,一旁的茶盏不慎被扫落在地,应声碎成几瓣。

虞山却半点也顾不得,连忙皱起眉头急声问虞归晚道:“查查!那可是边城,你一介女子之身,这山高路远的,你叫阿父如何放心。”

说着,虞山皱起眉头,眼珠转了半晌,忽而定定道:“不若...阿父陪你同去。”

“胡闹!”衡阳郡主重重一拍桌,当即便不悦地望向虞山:“女儿年少不经事,你也糊涂了么?”

她幽幽回眸:“西关城是什么地方,若是你路上遇见什么危险,我同你阿父还要不要活了?”

衡阳郡主虽然向来端庄大气,可也?少有这般动怒的时候。

“那阿兄呢?”虞归晚微微抬眸,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惹得衡阳郡主一怔。

她目光从虞山二人身上缓缓扫过,再一次定定问道:“那阿兄呢?”

“女儿自可在京中锦衣玉食,可只要一想到阿兄正在千里之外受苦,甚至可能吃不饱穿不暖,就是再好的吃食,女儿也难以下咽。”

说罢,虞归晚眼中格外认真道:“阿母,女儿的武功您还不知道么?”

“只要女儿小心行事,定然不会有人伤到我。”

“更何况...雾隐。”她忽然轻声唤道。

雾隐当即恭敬出现在三人面前,垂首低眉,未得虞归晚的吩咐绝不多说一句话。

虞归晚轻轻抬眸,同衡阳郡主道:“这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雾隐。”

“阿母放心,女儿并不是独身一人前往西关城,请您相信女儿,定然会将阿兄平安带回来。”

见她说的这般笃定,衡阳郡主心中百味杂陈,终是轻轻一叹道:“你长大了。”

“既然你意已决,阿母也不拦你,只你千万记住,阿母和阿父,还在京中等你回来。”

一番话落,虞归晚轻轻垂下眸子,郑重其事地朝着虞山同衡阳郡主磕了一个头。

虞山轻轻背过身去,不叫旁人瞧见他眸中渐渐蓄起的泪花。

衡阳郡主哪儿还有不知道他的,也不戳穿,反倒软了声音同虞归晚道:“你今晚趁着夜色同雾隐一道出京去吧,明日我便会声称你身子不好,同我一起前往大慈悲寺静养。”

“女儿谢过母亲。”

黑夜降临,一轮圆月跃上枝头,镇国公府后门。

虞山从怀中掏出一个重重的荷包递给虞归晚道:“这其中装有银票和碎银子,你出门在外,少不了用银子的地方。”

“无论到了哪儿都要记住,吃饭、住店都要选最好的酒楼,万万不可短缺了自己。”

“你一人在外,尽量作男子打扮,遇上的麻烦能避则避,快去快回。”

说到后面,虞山一个大男人,竟是渐渐有了哭腔,仍是止不住叮嘱道:“银票和碎银子也别放在一处,多分几个地方放着,定要小心为上。”

衡阳郡主凝眸扫了眼天色,才伸手拽了拽虞山道:“行了!女儿不过是出门一趟,何苦这般哭哭啼啼,平白惹了晦气。”

说罢,衡阳郡主微微垂下眸子,温声道:“时辰不早了,你快走吧。”

虞归晚点点头,正要一跃而上,翻身上马,却听一旁传来清脆的女声道:“女郎!女郎等我!”

几人回眸一看,正是汀烟。

见状,虞归晚拧眉道:“汀烟,你来做什么。”

汀烟犹豫地望了眼衡阳郡主等人,下定决心道:“还请女郎开恩,叫奴婢同女郎一起去。”

她是衡阳郡主亲自为虞归晚挑的婢子,打从三四岁便同虞归晚待在一处,这么些年来从未分开过。

似是担心虞归晚不带着自己,汀烟心下一急,面上不自觉地便涌出花来:“女郎!女郎放心,汀烟定不会给您惹事的。”

“您这一路,怎么能少了汀烟照顾,我...烟连番保证,到最后竟是磕起头来。

虞归晚见状,当即便伸出手,拽着烟的手便上了马背,唇边浅笑道:“既是跟本公子一道去了,小娘子可莫要反悔。”

她这番混不吝的样子,惹得衡阳郡主同虞山皆是噗嗤一笑。

不过很快,二人渐渐收起面上的笑意,又殷殷叮嘱了一番。

眼见时辰不早,虞归晚双腿一夹,身下骏马当即便朝京外疾驰而去。

雾隐见状,轻轻朝虞山和衡阳郡主二人微微点头,当即便打马跟上。

不过几息的功夫,衡阳郡主二人面前便只剩下飞扬的尘土,半点没了虞归晚的痕迹。

至此,衡阳郡主心下紧绷的那根弦才一松,鼻尖一酸,清泪便滑落脸颊。

“阿妩,我的好阿,怎么就哭了呢。”虞山见衡阳郡主落泪,急的连忙伸了衣袖去擦,却又不知说些什么话才好。

好在衡阳郡主早早便知晓他这笨嘴拙舌的样子,也并未想要虞山哄她,自己发泄了一会儿才心中好受些。

半晌后,衡阳郡主才轻轻提脚往府中走,口中自嘲道:“我这两个儿女,竟都是为大祈生的。”

闻言,虞山连忙伸手扶住衡阳郡主,又加以安抚道:“阿妩放心,查查定会平安将流光带回来的。

衡阳郡主淡淡垂眸,轻声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翌日,镇国公府夫人幼女同住大慈悲寺的消息尚未传开,另一则消息却在京中引出了不小的波澜。

传言,远在西关城的太子殿下被困苍茫山,生死不明,更有消息称太子殿下早已死在西厥人的刀下,一时间各种传言甚嚣尘上,竟是觉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姒太傅家的嫡出孙女姒云琚,愿以身亲入大慈悲寺,长跪佛前祈福,太子一日不归,她便一日不出。

世人感念姒云琚情深义重的同时,不得不想起因着身子虚弱同住大慈悲寺的准太子妃虞归晚,然而无论百姓如何想,虞归晚皆未现身过,一时间,虞归晚不如姒云据的流言也渐渐传开。

姒家后院,姒夫人捏着姒云琚的双手道:“云琚,你当真要这般做么?”

姒云琚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端起手边茶盏轻饮了一口,眸中含着一抹志在必得道:“眼下消息都已放了出去,女儿自然是要去的。”

见姒夫人满面愁容,姒云琚自信一笑,反手拍了拍姒夫人的手背,轻声道:“阿母在担心什么呢?”

“眼下女儿在百姓中的声望已是到达极致,待太子殿下归来,见女儿如此情深义重,就不信他不为所动。”

“可是....”夫人两条柳眉蹙起:“不是说太子殿下……”

话未说完,便被姒云琚皱眉打断,提高声音道:“阿母!慎言!”

“太子殿下定会大胜还朝,女儿对此有信心。”

叮嘱完姒夫人后,姒云据捏着茶盏的手缓缓摩挲片刻,才道:“阿母,待我去了大慈悲寺后,你且帮我盯着镇国公府那头。”

“我总觉得,虞归晚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若是能在太子回来前,将虞归晚拉下准太子妃的位置,于她而言,可就更好了。

见姒云琚一意孤行,姒夫人也只得点了点头,朝姒云琚叮嘱道:“你在大慈悲寺,也要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做做样子便是了。”

姒云琚目光落在姒夫人面上颇有些不屑,她这个母亲历来便是妇人之仁,眼下正是做戏的好时候,怎么能做做样子,当然是要实打实地做给全天下的人看。

同姒夫人叮嘱完,姒云琚仅带了琳琅一人,便当着满建京城的百姓的面,亲自登上了去大慈悲寺的马车。

另一边崔家

崔砚脚步匆匆,玄黑绣金色飞鹰的袍角随着脚步不断翻飞,不过片刻,同样的黑金色长靴便已踏进崔慎的书房中。

“孙儿见过祖父。”

书案后,崔慎缓缓抬眸,一双浑浊的双目中精光闪动,见崔砚过来,随意伸手一抬,道:“不必多礼,你也听说了?”

崔砚面容克制,垂眸道:“是。

祖孙二人之间默了半晌,崔砚才抬首问道:“祖父,太子殿下是否真的...”

“季玄!”崔慎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书案,一双眸子似是能看到崔砚的心底去。

他将身子轻轻往后倚,直至靠在红木雕花的圈椅中,才微微眯起眼道:“你希望从我口中听到什么?是太子无事,还是太子回不来了?”

崔慎这番话说的并不重,甚至声音是轻飘飘的,可听在崔砚耳中却似有千斤重。

闻言,崔砚拱手回道:“孙儿不敢。”

“不敢,不是不想。”崔慎微微扬起下颌,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季玄,你是崔家未来的家主,怎得如此儿女情长?”

说着,他一手轻轻敲了桌案,眸子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崔砚,口中淡淡道:“昨儿个午膳,虞山正在席间,便被小厮叫走,说是查查身子不适,需得回府中歇息。”

“今日,京中便传来消息,道是太子危矣。”

“祖父的意思,是查查昨日便知此事?”崔砚喉头一紧,静静抬眸。

崔慎静静看了崔砚半晌,才忽的一叹,说道:“季玄,成大事者,自当不拘于小小私情。”

“是么?”崔砚忽而勾唇,头一回盯了崔慎许久,轻嗤道:“所以在祖父看来,崔家的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甚至不惜为此,牺牲掉自己的亲外孙女,对么?"

“牺牲?”崔慎凝眸,不屑道:“待你坐到祖父这个位置,就会发现,只有家族的荣耀才是头等重要的东西。”

“崔砚,你是集整个崔家之力培养出来的家族天骄,自当事事以崔家为重。”

“如今你既已同容昭订了婚期,那便好好收下心思,待成婚后,凡是你喜欢的女郎,只要身家清白,便是全抬进家中,我也不管。”

“只一点,不得再同查查有半点牵扯。”

崔慎一双鹰眸紧紧盯着崔砚,无形的威压当头碾下:“便是太子真的回不来了,她也只能是你的表妹。”

“至于容昭,成亲后,我不管你如何对她。”

崔砚低头敛眸将崔慎的话听完,忽而扯唇一笑,那笑意极淡却又极尽嘲讽。

“孙儿知道了。”他道。

崔慎缓缓抬眸,警告地看了崔砚一眼,道:“你也不要想着前去西关城,此次之事,崔家决不能沾上半点。”

说罢,他伸出手微微摆了摆,道:“出去吧。”

“是。”崔砚转身告退,回首时轻轻将门带上。

书房中,崔慎瞧着崔砚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内疚,一声轻叹飘散在微风中。

书房外,崔砚抬眸望了眼湛蓝的天空,夏日的阳光当头罩下,只觉分外刺眼。

与此同时,长平听见这个消息时,正与仪在天香楼用膳,闻言便是一怔,就连筷子落在地上也恍然不觉。

仪清有些担忧的拉了拉长平,轻声道:“不过是些谣言罢了,何苦这般忧心。”

却不料长平一改往日没心没肺的样子,反手将仪清的袖子拽住,就像抓住根救命稻草般:“不...不对。”

她连连摇头道:“昨儿个在崔家,忽然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我瞧着她心神恍惚,也没敢多问,今儿个便听说她身子不适去大慈悲寺了。”

这般说着,长平眸中连连掉下泪珠来:“我真傻,我当时怎么就没拽住她多问两声。”

长平只觉自己脑中乱成了一锅浆糊,忽而脑中灵光一闪,冲仪清咬牙道:“虞查查!她定是不在京中。”

仪清皱眉,压低了声音道:“你小声些!”

长平当即便拉着仪清要走,小声道:“虞查查这人,就从来没信过鬼神,她会去寺中静养,真真是鬼才信。”

她狠狠眯了眯眸子,当即便厉色道:“走,咱们去大慈悲寺,倒是要瞧瞧虞归晚这厮在不在。”

仪清心知相劝无用,便也由着长平一把将自己拉起,转身便要朝楼下走。

“哟??这是谁呀?”一道嚣张跋扈的女声横空插来。

长平抬眸,便见容昭趾高气扬地站在对面,身后跟了好几个侍女,那阵仗,真是嚣张极了。

只是她眼下急着找虞归晚确定心中猜测,也不耐同容昭纠缠,微微眯了眯眸子便要拉着清从一旁走。

容昭见长平这般着急,只当她是怕了自己,当即横跨一步,拦住长平去路,哼道:“长平,多日不见,你的教养都喂狗肚子里去了么?见着我竟是招呼也不打。

“你是谁啊?”长平本就烦躁,被容昭一激,更是没了耐性,索性拿容昭撒气道:“我若是你,成日里没个正形,只会仗着皇祖母为非作歹,我早就那块豆腐撞死得了。”

"......"

“你什么你!”长平伸出手朝着容昭伸出来的指头狠狠一拍:“别拿你这破手指着本郡主,真是蠢的挂像的女人,要是本郡主是崔砚,也要躲着你走,真真是蠢到极致。”

说完,长平伸手一攘,便将容昭推开,拉着清便要走。

不料容昭最是听不得别人提起崔砚不喜她这件事,当即便扑上去抓住长平尖声道:“你又好的到哪儿去?”

“本郡主是喜欢崔砚不假,可至少崔砚他得娶我,你呢长平?”

“你自认瞧不起我,可是你心心念念的虞云清可有正眼瞧过你一眼?若本郡主是你,才要觉得皇家的脸都被你看完了。”

见长平眸光愈冷,容昭愈发来了兴致,不依不饶道:“怎么?本郡主说错了么?”

“为了个病秧子虞云清,甚至不惜自降身价,堂堂郡主之尊还要去讨好个臣女,怎么?便是这般,那虞云清可正眼瞧过你了?说不得哪天就病死了。”

“对了,还有你的太子表兄,如今也是生死垂危,我看你才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蠢的要死!”

“容!昭!”长平此生,最恨旁人说虞云清是个病秧子。

她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爱慕的郎君,竟被容昭这样羞辱,长平忍无可忍,当即便甩开仪的手,一手抓住容昭的发髻便狠狠拽她的头发,直恨不得将她整个脑袋都扯下来才甘心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982891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