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阑亭杳杳

作者:月临春 | 分类:其他 | 字数:0

41、大胆的想法

书名:阑亭杳杳 作者:月临春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7:14

听见长平的怒斥声,容昭反倒愉悦到了极点,笑吟吟道:“你求我呀,长平,你要是求我,我就放下。”

说罢,甚至不顾身体的平衡,径直站上一旁的椅子上,将虞归晚那副歪歪扭扭的字迹举的老高。

虞归晚见状,眸中神色一点点冷了下来,心中的被羞辱的感觉达到了巅峰。

她微微一眯眸子,脚尖一点便要上前将容昭踹下来,却听闻右后方传来个好听的男声道:“杳杳。”

虞归晚身子一僵,缓慢转身望去,正好瞧见太子身着明黄色五爪绣金龙腾云太子朝服,莲花状的发冠两旁垂下两条流苏,整个人贵不可言。

见太子来了,虞归晚心下顿生委屈,连忙小跑过去,踮脚便要捂住太子的眼睛,口中娇声道:“你不准看。”

虽是不明所以,太子也乖乖转过身去,背对着室内,朝虞归晚轻笑道:“好, 孤不看。”

“不过咱们的查查可用过膳了?”

虞归晚下意识摇摇头,只是想到太子一转身便能看见身后容昭作的妖,当即便拽住太子衣袖道:“我想吃东宫的翡翠虾仁饺。”

“那孤便接你回去用午膳,待会儿再送你回来,可好?”太子眸子一弯,眼中盛满宠溺的笑。

虞归晚这才眸中一亮,乖巧地点点头。

却不料身后容昭却高声唤道:“三堂兄!还请留步!”

与此同时,另一道温柔的女声同时唤道:“太子殿下!”

太子脚步一顿,便听身边的娇人道:“不准停!”

听见虞归晚像极了小动物般的发怒,太子唇边笑意更甚,垂眸微微扫过虞归晚的脑袋,脚下不停,便将人带回了东宫。

至东宫后,许是月明提前吩咐过,宫人们恰巧将午膳摆了满满一桌,正是能入口的温度。

刚坐下,虞归晚便听对面太子问道:“可有人欺负你?”

虞归晚捡了枚虾饺放入口中,一边将腮帮子嚼地鼓鼓的,一边细细回忆了一番,待将口中食物咽下去后,摇摇头道:“没有。”

“嗯。”太子又捡了枚虾饺放在她面前:“若是有人欺负你,孤便帮你欺负回来。”

“嗯!”虞归晚重重点头,高高兴兴地应了。

用过午膳,太子又亲自将虞归晚送回锦绣宫,见他过来,容昭忙不迭道:“三堂兄,我有话同你说。”

闻言,虞归晚不高兴地摇了摇太子胳膊,小声凶道:“不准听她说!”

太子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低声凑着虞归晚耳边道:“那孤这么听话,查查可要奖励孤?”

虞归晚面色一红,脑中不知怎得便想起昨夜太子赤着的上身来,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便朝长平她们那处去了。

见状,太子勾了勾唇角,乖乖转身离开,至气的容昭在原地跺脚。

甚至还将怒气牵连到一旁的姒云琚身上,她轻轻掀了掀眼皮,没好气的白了姒云琚一眼道:“真是没用,枉费本郡主费尽心思将你弄进宫来,竟是连一句话也不曾和三堂兄说上。

说罢,见方嬷嬷同毛嬷嬷皆已踏进殿中,容昭才不耐地皱起眉头,对以云琚道:“你看什么,还不快扶本郡主过去。”

言下之意,竟是将姒云据当做伺候她的宫人般在使唤。

这边虞归晚等人开始了下午的课程,那边太子却是难得出了宫,径直往天工阁去。

天工阁顶楼,沈兰知懒洋洋地斜躺在地上,一手轻轻撑起脑袋,一手不急不缓地抛着枚果子。

身下是万金难得的雪狼毛毯子,身边是两个身材窈窕的女郎,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扇着扇子。

见太子进来,沈兰知颇为诧异的挑了挑眉,混不吝道:“哟,今儿个是吹得什么风,竟是把咱们太子爷都吹来了。”

太子悠然瞧他一眼,意有所指地望了眼那两名女郎。

沈兰知当即便“喊”了一声,调笑道:“哟,这虞家小娘子还没进门呢,你这太子爷竟是如此洁身自好?”

“什么时候也让她教教我这门御夫之术?”

“去你的。”太子轻嗤一声,抬眸笑道:“听闻你这儿进了批新的小玩意儿?”

沈兰知轻轻“唔”了一声,问他:“你是为了这来的?”

太子思及虞归晚,唇边不自觉牵起一抹笑:“她在宫中无聊的紧,孤来瞧瞧有什么小玩意能带回去给她逗个趣儿,更何况...”

他话未说完,沈兰知心中却是有数,如今西厥猖狂无比,屡犯大祈边境,如今永平帝正对其头疼不已。

若是西厥再不悔改,想必过不了多少日子,太子便要亲临边疆。

“不能叫旁人去?”沈兰知眸中闪过一丝嘲弄:“这朝中济济泱泱的武将,竟是要叫你一个储君亲上战场?”

“啊??那靖康侯府的沈侯爷,不是一向骁勇善战,怎得不叫他去?”

提及靖康侯府,太子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兰知,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放下么?”

沈侯爷,沈兰知的亲生父亲,只是这其中,又是一笔烂账。

沈兰知幽幽垂眸,不愿再谈此事,转而道:“走吧,太子爷,奴才这就带您去看。

说罢,他当即起身,身姿旖旎地一步步下楼,朝天工阁的后院中走去。

瞧着他随意的背影,太子心中轻轻一叹,只是他人家事,自己总归不好插手。

转过后院,沈兰知才将太子带至一小房间前,推开门,便见其中蹲着一只通体雪色的兔子,只是这兔子的身形,较之寻常的兔子更大一些。

太子轻轻侧眸,便见沈兰知勾了勾唇角,笑道:“这兔子乃是我手下的人漂洋过海寻回来的。”

“据他们所说,这兔子名为雪玉兔,本是生活在极寒之地,可这只不知怎得就变了性子,竟是耐不得冻。”

“他们见这兔子生的奇特,想来能卖个好价钱,这才一路寻了回来。”

太子定睛一看,侧首问沈兰知:“孤瞧着,不过是大了些。”

闻言,沈兰知自信一笑,上前轻轻将那只兔子拎起,戏谑道:“如此呢?太子爷。”

只见那通体雪色的兔子身下,伸出两条极长极长的腿。

随后,沈兰知轻轻将其放下,那兔子轻松站了起来,瞧着温驯极了。

只是这一次,沈兰知刚要去碰,它便一个后空翻,后腿狠狠蹬在沈兰知腿上,直听他痛呼一声。

“你这小畜生,小爷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竟如此恩将仇报。”

却见那兔子重重喷出一口鼻息,转道蹦至太子面前,伸出脑袋蹭了蹭太子的腿。

见状,太子闷笑一声,只觉这兔子像极了眸子,扭头对沈兰知道:“这兔子,孤要了。

“要多少银子,叫月明给你。”

“得了吧。”沈兰知不在意地挥挥手:“小爷何时要过你的银子。”

说罢,他又蹙眉问起另一事:“此次西之事,真是要叫你去?”

太子轻轻嗯了一声,一手却轻轻将那兔子抱起来。

沈兰知皱眉:“前些年,你将西皇帝一母同胞的七王爷射杀在战场上,叫西厥人将你恨透了。”

“若是此次你再去,只怕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你留在那里。”

他眸中暗色涌动:“这京中,你那些个好兄弟,眼中可都看着你这个位置呢。”

“不愿你回来的人,可不是少数。”

太子眸中冷色乍现,眸光明明灭灭,略带凉意道:“正好也让孤瞧瞧,他们的本事。”

从天工阁出来,太子又去霓裳坊买了几身衣裳,才转身上了回宫的车驾。

车驾行了一半,才想起来虞归晚似乎对天香楼的桂花蜜酒有兴趣,当即叫月明去买了来,满载而归地回了宫中。

至宫中时,金乌西斜,虞归晚等人一天的课业也结束了。

因着这些日子众人都在锦绣宫中受教,皇后便也安排众人一道歇在锦绣宫中。

虞归晚、长平和仪清三人住东侧殿,容昭、姒云琚同应知也三人住西侧殿。

原本容昭向来是住在慈宁宫的,可皇后为了一视同仁,便吩咐容昭也在锦绣宫歇下。

用完晚膳,虞归晚便将今日毛嬷嬷给她的字帖掏出来,一张张铺在桌案上临摹,就连长平瞧了也啧啧称奇:“虞查查,你该不会真要做个女夫子吧。”

“这般用功,都叫我不认识你了。”

“当初是谁说的,自己胸无大志,就想做个荣华富贵一生的二世祖?”

终归还是仪清看出了些门道,托着自己的香道:“虞查查?”

虞归晚一边手下用力,一边随口答了声,却听见仪清冷不防问道:“你该不会......喜欢上太子殿下了吧?”

狼毫在宣纸上一歪,墨汁瞬间浸透纸面,留下斗大的一个点。

虞归晚小嘴一瘪道:“都怪你,这张字肯定是不能要了。”

见她顾左右而言她,清心下也有了数,轻轻勾了勾唇角,若非喜欢上太子殿下,她实在想不出,虞归晚有什么理由会如此用功,还不是心中对姒云琚有芥蒂。

见仪清笑意盈盈,虞归晚面色一红,便道:“我才没有!你可别胡乱说!”

她心想,我怎么会喜欢太子殿下呢?他那个人,娇娇弱弱的,一点都没有端方君子的样子,她......怎么会喜欢她呢?

她喜欢的人,难道不是像崔砚一般,端方君子,芝兰玉树,高洁如天上月么?

见小姑娘似乎还未弄明白自己心中的心意,仪清启唇笑道:“好啦好啦,那便当做你没有。”

“什么当做,分明便是没有!”虞归晚当即从桌上将一摞宣纸抱起,转身去了正殿写。

见长平想要去坠,仪适时拉住她袖子道:“行了,这丫头害羞呢,叫她自己静一静吧。”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长平刚刚将心放进肚子里,便听见仪清懒懒问道:“说罢,此次进宫,殿下给了你多少好处?”

她怎么会知道?长平当即睁大了眼。

却见仪清不慌不忙道:“你若是告诉本郡主,说不得本郡主还能帮上一二。”

长平有些怀疑地抬了抬眸子,这个女人向来诡计多端,谁知道是不是在骗自己。

“不信?不信便罢了。”仪清懒懒伸了个懒腰,起身便要去倒桌边的茶水。

长平终是扛不住她话中的引诱意味,颇为忸怩道:“表兄说...若是我替他照看好查查,往后...往后他便替我追...追云清哥哥。

长平面上登时浮现出两团红晕。

仪清当即了然,她就说,长平这样最是不惜拘束的性子,怎么也一反常态进了宫,原来是太子用这拿捏她呢。

其实长平倒还是将太子的话美化了,要知道太子的原话可是:“说不得,将来孤便要唤表妹一声嫂嫂呢。”

一句话登时将长平迷得五迷三道,直恨不得指天发誓,说自己一定会照顾好虞归晚。

忽而,长平骤然反应过来,朝仪清问道:“那你呢?表兄许给你什么好处了?”

仪清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仪!清!”

“容!昭!”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长平一怔:“我方才...没听错吧?"

仪清当即站起身:“你没听错,是杳杳。”

二人急急赶至前殿,便见虞归晚正扭着身子坐在容昭身上,一旁的姒云琚尖声叫道:“虞归晚!你快从郡主身上下来!”

虞归晚狠狠拽了拽容昭头发,面上狠狠拧成一团,恶狠狠道:“容!昭!我真的很生气!”

容昭被她压在身下,一阵喘不过气来,口中也是狠狠道:“虞归晚!你放肆!你赶快从本郡主身上下来!”

“我偏不下来!你能拿我怎么样?”虞归晚眯了眯眸子,忽而笑道:“叫我下来也可以,你将那些东西,全都赔给我!"

她纤手一指,便见桌上一坨被茶水涸湿了的宣纸,上面的墨迹早已被晕成一团,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方才她明明就在桌上写字,不料容昭同姒云琚忽然出来,接着便是容昭突然提起茶壶往她写好的纸张上一倒,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见虞归晚气急,容昭反倒熄了火气,得意洋洋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郡主做了?”

略微一顿,她又道:“有本事你就对本郡主下手,本郡主倒要看看,众目睽睽之下,你要是伤了本郡主,明日该如何同皇祖母交代?”

她话音甫落,一旁的姒云琚便火上浇油道:“虞娘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郡主也是你能动手的么?还不赶紧下来给郡主道歉。”

闻言,长平当即便要冲上去,却被仪清一把抓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虞归晚却不如她们所料,反倒是笑眯眯地弯起眸子,转身从容昭身上翻了下来,甚至还强制性地将容昭从地上拽起来,往椅子上一杵,笑道:“郡主说什么胡话呢,咱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变脸之快,直叫容昭叹为观止。

果然,几乎是同时,锦绣宫的正门便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方嬷嬷冷着一张脸便踏了进来,身后是毛嬷嬷以及姒云据的贴身侍女琳琅。

方嬷嬷甫一进门,便冷下声道:“听闻娘子们在锦绣宫有争吵,可是当真?”

“方嬷嬷这是听谁说的?”虞归晚惊讶掩唇,目光落在方嬷嬷身后的琳琅身上,接着便是面色一沉,斥道:“琳琅!你不在姒娘子身边好生伺候着,竟也学会去嬷嬷们面前搬弄是非了?”

说罢,虞归晚又皱眉道:“方嬷嬷,我们是进宫受教的女郎,不是您们手下的宫女太监,可不是来叫你们这般折辱的。”

“无故冲进锦绣宫,这便是你们做嬷嬷的规矩么?”

见虞归晚动气,毛嬷嬷自知无礼,当即便行礼道:“还请虞娘子见谅,我等不过是担忧娘子们的安危,往后是万万不敢了。”

见方嬷嬷还不情愿的盯着虞归晚,毛嬷嬷忍不住便拽了拽她,低声道:“还不给虞娘子道歉!”

方??偷偷?了一眼容昭,见她虽是面色沉怒,却也不情不愿地闭了嘴,这才强忍着不甘同虞归晚告了罪。

二人退出锦绣宫后,方嬷嬷便迫不及待抱怨道:“你方才这是做什么,我们可是有着太后的命令在身上,难不成她一个女郎还能拿我们怎么办?”

她话落,又美滋滋笑道:“若是 差事办的好,说不得大 后娘娘便能将我们调去她身边伺候,倒是岂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及此,她伸出手戳了戳毛嬷嬷的胳膊,笑道:“你那儿媳妇不是快生了么?若是能得太后娘娘青睐,到时再给孩子打上个金锁,保佑他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岂不是一桩美事?”

不料毛嬷嬷却是一叹,她目光清透,劝诫方嬷嬷道:“那虞娘子是什么人?”

“未来的太子妃,说不得将来便是这座皇宫的女主人,你去为难她,这是何苦呢?”

“这怕什么?”方嬷嬷不屑一笑,有些看不起毛嬷嬷道:“我说你怎的像个缩头乌龟般,原是顾虑这个。”

“咱们在宫中能待多少年,尚不等她那个小太子妃坐上那个位置,咱们便早早地离宫回家了,哪儿还有后面的话。”

“更何况,只要太后娘娘还在一日,你瞧,连皇后娘娘不是也要退避三分?”

“要我说呀,你就是太过小心了。”

毛嬷嬷眉心一皱,不赞同道:“贵人们的事,咱们做奴才的还是少掺和的好。”

就譬如容昭郡主同虞娘子,一个后头有太后,一个后头有太子。

无论得罪了那个,贵人们倒是伤不了根基,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呢?

今日敬你两分唤你一声嬷嬷,来日惹恼了贵人,便是将你杀了又能如何?

她还想回乡颐养天年,自然是小心为上。

见她这般懦弱,方嬷嬷轻嗤一声便也不与她争论。

锦绣宫中,虞归晚笑眯眯地携长平、仪清回了东侧殿,半点不管仍旧留在正殿的容昭与姒云琚。

刚至东侧殿,长平便探头问道:“方才你竟没有动手,你打算怎么办?自己将那些字重新写一遍?”

仪清幽幽望她一眼,只觉虞归晚才不是这样吃闷亏的性子。

果然,便见虞归晚诡异一笑,轻轻竖起食指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仪清难言道:“你且说来听听。”

虞归晚抿唇一笑,凑近二人低声将话说了。

长平与仪清皆是睁大眼睛,对视一眼,这这这....这能行么?

“怎么不行?”虞归晚弯唇一笑:“倒是长平同我去截人,你在外面放风,听见了么?”

仪清小心颔首,几次三番望向虞归晚,终是感叹道:“虞查查啊虞查查,你这么损的人,幸好你是我的姐妹。”

“那当然。”虞归晚自信一笑,大度地拍拍仪的肩膀,笑道:“你放心,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定然是站在你这头的。’

说罢,三人才又亲亲热热地洗漱了。

另一边,东宫。

太子静静端坐在书案之后,一手捏着狼毫在奏折上圈圈画画,一边不经意道:“查查那边如何了?"

月明拱手道:“殿下放心,派了人过去盯着,必不会叫虞娘子吃亏。”

“嗯。”太子轻轻嗯了一声,才垂眸道:“容昭是有些任性了,叫她吃些苦头也不错。”

说罢,太子微微皱眉,忽而提笔写下一封信,折好对月明道:“将此信送去崔府,交到崔砚手中。”

“是。”月明拱手,立即便拿了出去。

待再回来时,月明有些犹疑的望着太子。

太子余光一扫,淡声道:“有话便说。”

月明这才小心抬头,从袖中掏出一枚簪子道:“这是今日容昭郡主身边的人送来的,说是虞娘子之物...是在....是在...”

顶着太子微微偏过来的目光,月明硬着头皮道:“是在崔砚的房中发现的,那宫女的原话是,郡主说,崔郎君对这枚簪子爱若珍宝,郡主废了好一番手段才得到。”

“若是殿下有意,便请殿下移步同容昭郡主详谈。”

月明硬着头皮说完,才见太子视线下移,落在他手中的簪子上。

“东西留下,出去。”

“是。”月明如蒙大赦,立即便将东西放下,躬身出了殿内。

太子伸手将那根簪子拿起,指腹一寸寸摩挲,忽而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这枚簪子,他记得,应当是那日宫宴之上,查查头上戴的那根。

他就说怎么在翠微宫寻到查查时,她发间少了这枚簪子,原是在崔砚手上。

太子轻轻勾唇,嗤笑容昭的痴心妄想,与他谈谈,说什么?说查查心中无他?呵??

月上柳梢,夜已过半。

宫人皆是昏昏欲睡之际,虞归晚悄悄起身,并将长平和仪清拍醒,小声道:“走?”

二人当即便道:“走!”

房门开了又合,趁着夜色,仪清整个心扑通扑通跳,站在西侧殿外嘱咐:“你们可要快点!”

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还从未干过如此离经叛道之事,眼下真是慌极了。

“知道知道!”虞归晚轻轻点头,随即拉着长平蹑手蹑脚的钻进西侧殿中,径直朝目标而去。

月色下,容昭与姒云琚皆是熟睡。

按着事先分配好的人选,容昭更重些,由虞归晚抗,姒云琚轻些,长平来抗,二人随手扯了件外裳,将床上的人一卷。

尚且不待她们惊呼出声,便随手将手中能抓到的布料团成一团,堵住唇舌。

轻轻几个起落便将二人扔至东侧殿中。

殿内,姒云琚和容昭被绑了随意扔在地上。

桌边,是虞归晚三人一脸坏笑,居高临下地瞧着二人,三人对视一眼,又是嘿嘿一笑。

虞归晚轻轻抚了抚自己的下颌,唇角勾起,不怀好意地对地上的二人恐吓道:“今日你们便是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能听见。”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237835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