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阑亭杳杳

作者:月临春 | 分类:其他 | 字数:0

33、褫夺封地

书名:阑亭杳杳 作者:月临春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7:14

乾清宫中,永平帝一身帝王冠冕,端坐龙椅之上,面前的御案上呈着各式折子。

到了往日朝会的时辰,永平帝目光轻轻从殿下众人身上扫过,至一空位时忽的一顿,蹙眉道:“虞卿怎得不在?可是身子有恙?”

此话一出,殿下诸人皆面面相觑,只是终无一人敢出声。

“镇国公世子可在?”

良久,殿下皆无半句回应。

见情况有异,永平帝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微微偏移,落在角落中候着的康禄身上。

康禄心中暗暗叫苦,连忙弓了身子上前,面色难看道:“回圣上,镇国公眼下,正在宫门口跪着呢。”

说完,便深深低下头,只希望永平帝的怒火千万别烧至自己身上。

果然,紧接着便听永平帝不辨喜怒道:“宫门口?跪着?这是怎么了?”

话音将落,永平帝便冷了眸色,对康禄淡淡道:“你,亲自去请镇国公进来。”

“朕倒是要听听,他到底受了什么委屈,竟要青天白日地跪在宫门口。”

殿下诸臣闻言,心下皆是咯噔一下,暗暗道,镇国公此举,只怕要触怒天颜。

见康禄领着小太监退出乾清宫,永平帝才淡淡道:“爱卿们可有本奏?”

姒太傅当即上前,恭敬道:“回圣上,老臣听闻,昨夜镇国公在宫门口跪了一夜,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永平帝眸色一沉,面色依旧冷淡:“姒太傅,镇国公的事,暂且不急。”

他眼神中威压愈深:“太傅可还有别的事情?”

“回...回圣上,老臣....老臣告退。”姒太傅额间冷汗直流,本想给虞山上上眼药,怎料永平帝根本不吃这套。

有了姒太傅的前车之鉴,后面的臣子们皆乖巧的多,一一将今日朝会需禀报之事说来。

正逢政务谈完,虞山也跟在康禄身后进了乾清殿。

一时间,众臣的目光皆落在虞山身上。

刚踏进殿中,虞山不顾众人眼光,上前对着永平帝便狠狠跪了下去,朗声道:“臣!虞山,恳请圣上为臣做主!”

膝盖触地的声音叫人听得牙酸。

永平帝微微敛眸:“虞卿所为何事?不妨先说与朕听听。”

说着,永平帝轻轻拿过御案之上的九龙踏云茶盏,一手缓缓在茶盖上画着圈。

闻言,虞山猛地从殿下抬头,毫无征兆地嗷嗷一声哭了出来,震的其余臣子皆立在原处。

“老臣心中苦啊圣上,臣如今早已临近不惑之年,府中就那么一个糟糠之妻,还是您亲自赐婚给臣的。”

“臣这一生,对您忠心耿耿啊圣上。”

虞山一介武将,又无多少学识,不仅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更是将这乾清宫嚎的跟菜市场一般。

就连永平帝轻轻挂着浮沫的手都是一顿,语带无奈道:“所以虞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未来太子妃的父亲,便是看在太子的面上,永平帝也不得不管。

进入正题,虞山才暂且收了那副哭天抢地的样子,只是依旧满面悲愤:“昨儿个臣家中妻子和幼女去大慈悲寺上香。”

“不成想竟在堂堂皇寺中遇刺,幸而太子殿下来的及时,否则臣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妻幼女,只怕是见不到今日的太阳啊!”

“圣上!臣的妻子,向来端庄和善,遇见那位夫人不是交口赞她好?臣那女儿,便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

“如此善良娇弱的两位女郎,就是叫臣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她们安好,臣也绝无二话,可昨日,偏偏就在大慈悲寺中,她二人青天白日之下便被一群刺客围截...这……这……”

“险些命丧黄泉啊圣上!”

虞山哭的老泪纵横,伸出袖子便往面上一抹,瞧他那架势便是要赖上永平帝。

永平帝眸中也是一震,大慈悲寺中....竟也有人敢闹事?况且...太子?

他微微抬眸,凝声问虞山:“可有追查到凶手?”

虞山幽幽抬眸,语气无比委屈:“回圣上,老臣不敢说。

永平帝皱眉:“朕让你说,有何不敢说?”

虞山这才状似难言道:“回圣上,正是武义王的遗孤,容昭郡主!”

什么?永平帝眸中暗色涌动,容昭,她还能有那般能耐?

在永平帝心中,容昭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小女郎,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思及仍旧在大慈悲寺的太后,永平帝心中竟是有几分相信。

只是想起太后,永平帝只觉脑瓜子疼的厉害,当即便想先将事情按下来:“即使如此,朕自会派人查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虞山眸中冷光划过,呵??,交代?

到时候只怕又是刺客早已身亡,查不出幕后主使的结果,若是被太后再一逼迫,只怕随意推出两个人来顶罪。

虞山深知这其中的门道,他今日前来,便是要让永平帝无法轻易敷衍了事。

微微抬眸,虞山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恭敬道:“还请圣上看一看此物。”

永平帝不明就里,目光轻扫了一眼身旁的康禄。

康立即便上前将那帕子捧了回来,却也不敢落目,只小心捧至御案上放下。

永平帝本是不经意一看,再一触及那帕子上的图案,顿时眉头一紧,接着便凌厉望向虞山:“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

虞山正色:“正是太子殿下从那些刺客身上搜出。”

永平帝喉头一动,眸色幽远:“你放心,此事朕定会给你个交代。”

与上一次不同,永平帝此次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

虞山自然也知晓见好就收的道理,当即便谢道:“那臣便多谢圣上。”

永平帝这才轻抿了一口茶水,垂下的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厉色。

见状,康禄适时唤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将将下朝,虞山无视诸位同僚探究的目光,拂袖便往大慈悲寺中赶去。

另一边,远在大慈悲寺中的太后与容昭却是早早回了宫中。

慈宁宫

“蓁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后坐在凤椅之上,浑身直气的发颤。

苏蓁蓁,也就是容昭郡主,整个人躺在床榻之上,双眸通红:“皇祖母!孙女儿都已经这样了,您还要骂孙女儿?”

因着容昭不相信大慈悲寺中的医僧,这才央着太后连夜将她带了回来。

甚至害怕崔砚瞧见她狼狈的样子,便是连崔砚都不肯见上一面就回了宫。

思及昨夜的狼狈,容昭不依不饶道:“皇祖母,虞归晚伤我至此,您竟就这般轻易将她放过!”

“孙女儿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就算太后口中说着狠话,心中也无法放下她。

先是扭头对秋姑姑道:“太医怎得还没来,都死到哪里去了!”

见太后震怒,秋姑姑连忙退出慈宁宫去催太医。

待房中再无第三人,太后才凝眸对容昭道:“你可知那古佩是什么来路?”

“哀家给你时叮嘱你的你全忘了?”

“昨夜那般情形,能叫太子不再纠缠便极为难得,还想再教训虞归晚?”

太后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只恨自己将这个孙女儿娇惯的太过。

“你厌恶她,往后自然多的是机会,何苦急于一时,倒是你,竟然不管不顾地让暗卫去杀了她和衡阳,哀家看你真是昏了头了!”

“且不说衡阳,那虞归晚是什么人?未来的太子妃,岂由你喊打喊杀?"

太后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太子是什么人?不出意外,往后容昭是要瞧他眼色过活的,如今成天找虞归晚不痛快,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就算崔砚曾心悦过虞归晚又如何?现下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容昭睁着泪盈盈的双眸,只想说自己都这般了,太后如何还狠得下心骂她!

却听见外间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秋姑姑亦步亦趋地跟在永平帝身后出现在房中。

接收到秋姑姑心急如焚的眼神,太后便心下一沉,这事只怕还是被永平帝知晓了。

果然,便听永平帝忽而笑道:“母后回宫,怎得也不派人通知一下朕?"

“听闻还是昨日夜间重开宫门而入?”

重开宫门,乃是极其严重的罪责,可若干出这件事的人是太后,除了永平帝,旁人也奈何她不得。

永平帝此话一出,虽半点未提及容昭,可锦被之中,她的身子却颤的厉害,甚至害怕地往下缩了缩。

见状,太后轻轻一叹,随后稳稳站起身,沉声道:“皇帝,你便随哀家来书房。”

说罢,当即轻轻一摆袖出了房间。

永平帝自然也不耐留在此处同容昭一个小丫头计较,提步便跟上太后。

至书房中,太后先是不慌不忙命秋姑姑上了两盏茶,才伸出手端过茶盏,故作轻松道:“皇帝都知道了?”

永平帝眉心一跳,忽的冷笑:“若是朕不知道,母后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朕?”

“还是永远藏在心中,叫此事悄无声息地过去?”

太后一叹,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怒道:“这便是你同母亲说话的态度?”

说完,又用余光微微瞥了永平帝一眼,才道:“容昭不过是小孩心性,略冲动了些。”

“此事哀家已经说过她了,她也保证绝不再犯,不如就此揭过吧。”

“就此揭过?”永平帝意味不明地将这几个字反复咀嚼,忽而笑道:“母后可识得此物?”

说着,将那张帕子扔在太后面前。

太后打眼一瞧,只觉昨夜的情形蓦然再现,心中怒火翻腾:“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质问哀家么?”

“阴阳古佩,母后以为,朕不识的此物么?”永平帝微微敛眸:“向来只在皇后太后手中的阴阳古佩,母后竟给了容昭!”

没错,这才是永平帝震怒的源头。

若说容昭在大慈悲寺惹出事端已叫他极为不爽,那么阴阳古佩便足以引起他的震怒。

“朕知你与皇后不睦,也从不奢望你能将此物传给皇后,可给了容昭,母后是何意?”永平帝眸子淡淡转动。

倒不是那些暗卫有多强,若是太后喜欢,她便是一辈子捏在手中也无妨,可这般轻飘飘给了容昭,这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就全然不同了。

一介郡主之身,竟敢暗杀当朝太子妃与国公夫人,是谁给她的胆子还用多问?

见皇帝当真震怒,太后这才软下声音道:“哀家也知道,这事儿容昭做的不好。”

“可衡阳与那虞家的丫头不是没事么?”

“更何况,她到底是绍儿唯一的子嗣,皇帝...”

苏绍,乃是武义王的名讳。

“母后!”永平帝忍无可忍道:“若非念及她是皇弟唯一的子嗣,容昭犯下的罪过,便是该拿命相抵了!”

刺杀太子妃,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掉脑袋的大事。

“皇帝!”太后陡然拔高音量:“你可别忘了!当初绍儿可是为了大祈,战死在了战场上!”

永平帝淡淡望着太后,眸中格外平静:“母后可别忘了,若非皇弟好大喜功,冲动妄进,我大祈也不会折了那般多的将士。”

“什么!你……你……你竟然!”太后顿时仰头往后栽去。

永平帝对眼前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当下便冷声道:“朕知晓,在母后心中,皇弟才是最重要的。”

“可大析,朕才是皇帝!才是大祈的君主!”

“而容昭,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在大慈悲寺便对未来太子妃下此毒手。

“朕会颁下诏书,褫夺她名下封地,仅保留郡主尊位。”

“往后,容昭便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郡主,母后,这已是朕对你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永平帝淡淡瞥了太后一眼,冷冷拂袖离开,只余下太后一人捂着胸口惊怒交加。

待出了慈宁宫的门,永平帝才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去东宫。”

从昨夜至今,他还尚未见过太子,而今日虞山似乎是说...太子救了衡阳和虞家小丫头?

很快,容昭郡主被褫夺封地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建京。

镇国公府中 静澜苑

虞山小心翼翼为衡阳郡主摁着手上穴位,就连刀劈剑砍也未吭一声的郎君此刻悄悄红了眼眶,却克制着不被衡阳郡主看出来,小声道:“阿,你可觉着痛了?”

衡阳郡主心下一叹,伸出完好的左手拍了拍,安抚道:“无事,不疼。”

接着,目光一转,虞归晚也撑着脸眼泪花花,不时偷偷瞥一眼衡阳郡主的手腕。

好在这个家,到底还是有人像她,衡阳郡主眸光落在虞云清身上,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却忽而听虞云清道:“查查昨日,下手还是轻。

衡阳郡主唇边的笑意一僵。

又听他道:“应将她两条腿也折了才是。”

听及阿兄颇为遗憾地语气,虞归晚扼腕,重重点点头,后悔道:“早知道,我便动作再快些,想必能打断。

衡阳郡主无奈扶额,若真如此,只怕太后整个人都得气疯,若她真不管不顾起来,皇帝还真能将自己的亲娘怎么样?

倏而,衡阳郡主微微拧眉道:“季玄那处,可还好?”

说罢,眸光轻轻望向虞归晚,这个女儿的脾性她再了解不过,只怕昨日一劫,心中对崔也有了芥蒂。

果然,便见虞归晚面无表情道:“女儿不知,许是回外祖家了吧。”

曾经,她以为她对崔砚求之思狂,可昨日经阿母一事,她才发现,原来同阿母比起来,崔砚又算得了什么。

正说着话,冬云忽然捧了个匣子进来,端端正正放在虞归晚面前,轻声笑道:“门口的小厮送来的。”

“说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月明专程送给女郎的,只是去东风苑寻女郎不得,这才又转折到了咱们静澜苑。”

哦?虞归晚偏头一瞧,昨夜以后,她却也觉得,太子此人,也算得上个好人。

因此对他送的东西也颇有两分兴致,眸中染上两分趣味,伸手便将匣子打开。

只见一方洁净的缎布上,一枚阴鱼古佩静静躺在其中。

见状,虞归晚厌恶地皱皱眉:“他送这玩意儿来做什么,这脏东西,我才不要。”

要不是这玩意儿,她阿母也不会受伤,更何况,那些人,她一个人都能全杀咯,哪能用得上这个。

眨了眨眼,虞归晚忽而偏头对衡阳郡主道:“不若阿母拿着,也好有人护在左右。”

衡阳郡主尚未出生,虞山便剑眉一横,粗声粗气道:“那怎么行!”

“你阿母身旁自然有我。”光是想到这些人会默默跟在衡阳郡主身边,已然叫虞山难受得紧,他如何还肯?

见众人目光移到自己身上,虞云清握拳轻咳,道:“此法太过阴损,有伤天和。”

他说的,自然是挑选这些暗卫的经过,眼下世家大族们皆会豢养一些暗卫用作己用,可虞家向来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

虞归晚微微定神,轻轻将匣子合上便道:“既是如此,那我寻个机会将这东西还给殿下。”

众人皆是点点头。

说完这个插曲,衡阳郡主思及容昭郡主被褫夺封地的事来,忍不住蹙眉道:“容昭吃了这般大的亏,只怕太后不会善罢甘休。”

容昭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得了消息的她正在慈宁宫狠狠闹着。

“皇祖母,您当真不疼孙女儿了么?没有封地的郡主,便是连衡阳那个异姓郡主都比不上。”容昭一双手皆被缠了厚厚的白布,整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太后见她这遭罪的样子,早就将她犯下的错事抛诸脑后,连忙安慰道:“你放心,待风波过去后,哀家便叫皇帝恢复你的封地,眼下还是养伤要紧。”

容昭恨恨地闭上眼,呵??,原以为太后是个得用的,她才天天哄着这个老太婆开心,没想到竟也如此无用。

既如此...容昭忽而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后道:“我要叫虞归晚付出代价!”

“皇祖母,您想法子,将她弄进宫中来。”

“这....”太后蹙眉,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待她开口,容昭便惨然一笑,自弃道:“无妨,孙女儿也不为难皇祖母,且叫我就这般随父皇去了,省的给您惹麻烦。”

说罢,她便轻轻闭上眸子,再不理会旁的事情。

见她如此,太后终是心下一横,答应道:“你放心,皇祖母定然给你想法子。”

另一边建京钟府也迎来了位不速之客。

菡萏斋

谭家的当家主母唐氏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钟夫人,笑道:“知晓夫人事忙,也不好叨扰夫人太久,不过是承了家中老太太的意思,来问问夫人,这钟谭两家的婚约可还算数?”

家中老太太,指的便是钟夫人的亲生母亲。

闻言,钟夫人虽心中不悦,却也只想将谭氏打发了去,当下便道:“嫂嫂说的,是军儿同令嘉的婚事吧。”

“只是不巧了,这令嘉不知怎得,又顾念起她那早逝的母亲来,说什么也不愿再嫁。”

钟夫人面露遗憾,随即对一旁的刘嬷嬷使了个眼色。

刘嬷嬷登时捧出一盘子金银首饰来,钟夫人余光扫了一眼才笑道:“令嘉的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替她赔罪了。”

谭夫人呵地一笑,当即便将帕子甩了甩,嘲讽道:“妹妹唤我一声嫂嫂,我也托大应了,到底你同我家夫郎是一个娘胎钻出来的。”

“只是嫂嫂未免将我当傻子唬着玩儿呢?”

她静静抬眸,毫不遮掩其中的嘲讽之意:“昨儿个回来,我家军儿可是什么都同我说了。

“说了与你家幼安的事儿,那脸肿的老高,我这个做母亲的瞧了,只恨不得代他受过。”

“不过他做错了事儿,我也不耐说的什么。”

“只是...”谭夫人狠狠甩了甩帕子:“可你竟想赶尽杀绝,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若非我儿命大,只怕是无法活着回来见我这个母亲。”

“枉你还是他的姑母,真是好狠的一颗心?!”

听着谭夫人的话,钟夫人也暗自咬紧牙关,可恨昨日叫谭军趁乱跑了,否则如今哪来这么棘手。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幼安的名声可还在她们手中捏着呢。

思及此,钟夫人硬是从面上挤出抹极勉强的笑,温和道:“这话从何说起,我身为军儿的姑母,怎会做出此事,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谭夫人轻讽一笑,淡淡挑眉道:“钟夫人,我不妨与你摊开了说。”

“你女儿钟幼安的小衣,可还在我军儿手中攥着呢,今日我来,便是要你一句准话。”

“这钟幼安,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若是不嫁,那我儿子挨的打,受的罪,可都要一桩桩一件件去应天府处说清楚,此外,老太太也说了,你这门亲戚,往后我们便不做了。”

谭夫人淡淡瞧她一眼,忽的笑开:“若是嫁,幼安这丫头,自小便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是知根知底,倒也配得上军儿。”

“你便说个日子,什么时候将幼安嫁进我谭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235690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