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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一黍

作者:无色定 | 分类:武侠 | 字数:0

第190章 法仪设典章

书名:昆仑一黍 作者:无色定 字数:0 更新时间:01-08 19:36

国主端坐在上,身穿一袭柘黄袍,看着手中奏疏,沉思良久,然后望向一侧的张端景,言道:“降真馆的虚舟子首座又向朕上书了,认为要在华胥国各地设下法事坛场。张爱卿怎么看”

张端景微微低头回答:“降真馆主修科仪法事,自然会有此等请求。”

国主放下奏疏,轻轻一叹:“张爱卿,你应当听说了,虚舟子不光是要布置法事坛场,还希望由赵黍主持修订国家法仪典章。”

“臣乃赵黍之师,有利害牵涉,不宜多言。”张端景躬身言道。

“张爱卿这又是何必。”国主示意旁边宦官退下,然后从桌案上抽出另外一沓奏疏:“不止降真馆,如今连明霞馆的丁首座、平南将军韦修文都齐齐上书,希望朕大力启用赵黍,而不是让他赋闲在家。

他们都说,赵黍的科仪法事大益于国,为了防备妖邪鬼祟侵人害物,以及未来应对敌国进犯,应当在国中各地广设坛场,让赵黍日后行法之际免去许多筹备耗费。而且他们还提议,由赵黍带头整顿国内各地神祠祭所,将一干淫祀彻底扫荡干净。”

张端景微微皱眉,沉声道:“赵黍修为尚浅,不能担此重任。而且整顿祭祀、修订仪章之事,更非赵黍一人可为。”

“朕当然清楚。”国主说:“降真馆首座近来屡次上书,除了对赵黍青眼有加,估计也是存了借此机会壮大馆廨声望的心思。”

“陛下,降真馆弟子在星落郡剿匪时折损甚多。”张端景提醒说。

国主微微一顿,说道:“这也算情有可原其实朕并非反对,只是在国中各处广设坛场,谁能保证这不会被人利用,从而祸及国家社稷”

“陛下是担心赵黍有不测行径么”张端景问。

“张爱卿说笑了。”国主轻轻摆手:“朕是担心国师不会答应,哪怕朕颁旨下令,崇玄馆也会暗中坏事。而现在朝中参劾赵黍的声浪尚未止歇,朕一旦答应,又不知会兴起何等风波。”

“承蒙陛下器重赵黍。”张端景说:“若陛下有所任用,臣等当竭力效命。至于崇玄馆,依臣来看,近来恐生内患,国师未必有暇顾及馆外之事。”

“哦”国主闻言旋即明悟:“看来楚氏与国师难以调和了。”

张端景点头道:“国师毕竟是永嘉梁氏出身,修为高深,又自诩青崖真君血胤之首,即便同为崇玄馆四姓,却凡事皆以梁氏为先,未必能容另外三家。鸠江郑氏败落,其实已初现端倪。”

“既是如此,那朕就下旨,准许在国中各地兴设坛场。”国主又说:“至于国家法仪典章,也由赵黍主持修编,如何”

“此乃赵黍之幸。”

“此乃国家之幸。”国主笑道:“朕早已耳闻,赵黍是天夏朝赞礼官的传人,由他主持修编法仪典章,也正好向世人昭告,我华胥国才是天夏朝的正统,说不定还能引得许多能人志士来投。”

“陛下远虑,未来当一统昆仑。”张端景称赞道。

“什么远虑。”国主并不在意:“朕不过是仰赖诸卿,岂敢妄自尊大一统昆仑之大业,恐怕也不是一代人能够做到的。”

当赵黍离开石溪福地,回到侯府时,便“恰巧”收到国主颁下旨意,其中提到要在国中各地广设坛场,为此还要重新修订国家法仪典章、整顿不法淫祀。

而这一切,都将由贞明侯赵黍主持。

这个状况略略超出赵黍预料,他原本以为只要在各地布置坛场,没想到还有另外两项任务。

仔细想想,这也不算奇怪。遍及华胥国的科仪法事不可能只有赵黍一人独自主持,想要国中其他修士参与进来,法事坛仪必须要混同制度,不能各行其是。

而主持修订法仪典章这件事,关系尤为重大,这几乎是让赵黍来决定一个国家的礼法根基。法仪典章若成,日后无数人加以研习,便都算是赵黍的弟子,这是比梁韬还要贴切的“国师”。

赵黍甚至有些惊疑,梁韬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自己承担修订法仪典章,这种事无论办成与否,都几乎是踩着崇玄馆和他梁国师的脸面,就算梁韬自己下此决定,但崇玄馆其他人却未必能接受。

至于另外一项,整顿不法淫祀,显然就是要赵黍重现在青岩郡开坛巡境的举动,就不知梁韬在暗中又做了什么准备。

正当赵黍还在困惑,降真馆的虚舟子首座便主动找上门来,十分热切地恭贺赵黍:

“恭喜贞明侯华胥国有你这么一位赞礼官传人,可谓一大幸事”

“前辈莫要取笑了。”赵黍心想自己赞礼官传人的身份弄得人尽皆知,心中反而生出几分愧疚,明明自己的做法已然有负前人。

不过赵黍很快明白过来:“难不成我此番受命,是因为前辈向国主进言”

虚舟子笑呵呵地说:“可不止我一个我与丁首座、韦将军一同,几番向国主上书奏请,希望让你在华胥国各地广设坛场。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当初收治瘟疫、改逆孛星等事,足可证明你的科仪法事乃救国良方与其等到祸事战乱发生后,再慢慢布置坛场法仪,倒不如趁早做好准备。”

赵黍看虚舟子这样,便知他落入了梁韬的算计。

降真馆因为梁韬而大受折损,首座虚舟子与梁韬有化不开的仇怨,他没办法跟梁韬正面敌对,但可以从别处找麻烦、拉帮手。

而梁韬就是看透了虚舟子的心中仇怨,加上降真馆也是研习科仪法事为主,算准虚舟子会主动向国主上书。

一個与梁韬有仇怨之人上书奏请,反而会掩盖梁韬的真实用意。

赵黍见虚舟子兴致勃勃,心中有几分不忍,而自己又必须利用对方。

“前辈实在是过分抬举在下了。”赵黍深揖一礼:“赞礼官传人云云,都是虚名而已,若论科仪法事,我又哪里比得过前辈浸淫此道数十年此事本该又前辈主持,我能侍立聆讯已是有幸。”

虚舟子干脆挥手:“贞明侯谦虚得过分了有真能耐、真本事,不看谁年岁更长。多少人浑噩百年仍旧一无所成,我自认科仪法事上远不如你,贞明侯就不必再推让了。”

赵黍只得苦笑以应,虚舟子继续说:“不过我也跟你说实话,我向国主推举伱修订法仪典章,也确实存了一些私心。

我们降真馆的状况,你想必也有所了解。比起另外几家馆廨以仙道为主旨,降真馆根基不正,而且研习了不少旁门术法,所以我一直试图改变这种状况。”

华胥国六家馆廨中,云珠、飞廉、明霞三家,原本就是修仙宗门,顺应局势改设为馆廨,但仍然保留了几分宗门残余,比如几乎所有门人弟子都修炼同一部功诀,术法运用上十分一致。

即便是崇玄馆,也不是只有九天飞玄紫气真文宝箓。怀英馆就更不用说了,术法科目繁杂多样,晚辈馆廨生学都学不过来。

唯独降真馆,他们最初其实是几个小门派与一伙散修,见崇玄馆讨伐各个宗门,吓得赶紧抱团。虚舟子的师父耀灵君自称得见仙真降世传法,于是奏请先君设立降真馆。

然而当年很多人并不相信耀灵君真能得仙家传法,可他竭力讨好崇玄馆,反而使得降真馆得以延续。可这也注定降真馆根基浅薄,科仪法事大多来自于江湖术士,粗浅简陋,哪怕极力增补,也远远比不上赞礼官的传承。

因此降真馆在以前,完全可以说是以崇玄馆、梁国师马首是瞻,可如今却被梁国师弃若敝屣,也难怪虚舟子执意要与崇玄馆作对了。

眼下降真馆与崇玄馆壁垒分明,虚舟子能被梁韬容忍的原因,也许就是他的举动反倒掩饰了梁韬的图谋,使得许多事情变得名正言顺。

“赞礼官的科仪法事,也是汇集前人智慧而成,本就不该由我一人独占。”赵黍说:“而修订法仪典章,也不是独自一人能成,少不得要前辈与降真馆的同道协助。”

“我等一定全力协助贞明侯”虚舟子爽快答应。

当朝侍中楚奉圭步伐沉稳,缓缓拾阶而上,时不时停下脚步,放眼打量远近山林景致。

虽然楚侍中年逾九旬,但他跟须发皆白的郑玉楼不同,须发乌黑油亮,面带玉泽,若非身为长辈留起三绺长须,显得几分庄重,恐怕也是一位英姿勃发的伟男子。

凭这份容颜,楚侍中自年轻时便受许多女子仰慕,加上宜安楚氏的世家出身,使得他妻妾成群、子嗣众多,孙辈甚至已过百人。

比起族裔凋零的永嘉梁氏,楚氏可谓是枝繁叶茂,崇玄馆中有四成修士便是楚氏子弟,至于那些和仙道无缘的族亲,更是遍布朝野。

或许正因如此,楚奉圭有底气在地肺山中闲庭信步,待得日头西斜才来到深山竹堂。

“你来迟了。”竹堂之外,深衣鹖冠、鹰眉隼目的梁韬语气森然。

楚奉圭轻拂鬓角:“要说话,就现真身,我不跟分身多聊半句。”

国师分身皱眉冷哼,随即化作点点光尘消散不见。片刻之后,梁韬本人才从竹堂里走出,身上披着一件轻薄绸缎,头上发髻松垮。

“约你前来商量事,结果让我等了大半天。”梁韬发起牢骚:“小崩牙,你的架子是越发大了,我都不敢招惹你了。”

被叫起童年诨名,楚奉圭不见怒意,反倒讥笑道:“梁韬,你倒是越发不如往昔了,成天跟一群狐狸精滚到床上。”

梁韬扶了扶发髻:“天狐后裔的滋味,妙不可言。我不像你,为了御女驻颜,把儿媳妇、孙媳妇收入房中,就连十五岁的孙女都不放过。啧啧,当真禽兽不如。”

“她们向往仙家大道,我亲自指点妙法,有何不可”楚奉圭一脸如常:“与其让她们跟着那些无能儿孙,倒不如受我甘露滋润,如此也能保血胤纯粹。”

“血胤纯粹”梁韬冷笑两声:“就不知你们楚氏又有哪些晚辈子弟能独当一面啊总不会是楚孟春那种货色吧”

楚奉圭眼角一紧:“孟春早早就任地方,比起梁朔胆小如鼠、一事无成,难得离开地肺山,便死于乱党剑下,总归要好上些许。”

“这些话可真够恶毒的。”梁韬邀对方进入竹堂:“不扯闲话,我特地请你上山,是为商谈大事。”

“什么大事”楚奉圭神色冷淡。

“你也该收手了。”梁韬言道:“我不能看着崇玄馆被你一意孤行而受拖累。”

“一意孤行”楚奉圭语气咄咄逼人:“到底是谁一意孤行你为了自己名声,亲自出手斩灭各路鬼神,你可知此等举动坏了崇玄馆的基业”

“你觉得我做么做是为了名声”梁韬并未发怒,主动给对方斟茶,如同面对陈年老友,和颜悦色道:“以前我放手给你们自行料理,便是信得过你们。

下面的人与各路鬼神妖物往来勾结,我也是清楚的,但这种事毕竟上不得台面。既然被捅穿了,我身为首座责无旁贷,这不是为了我一个人的名声,而是为了整个崇玄馆。”

“为了整个崇玄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楚奉圭冷哼一声:“你眼睁睁看着鸠江郑氏败落,当时我便怀疑你究竟有何用心。此刻算是明白了,你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崇玄馆、没有仙系血胤,甚至未必有青崖祖师,你眼里只容得下你自己”

梁韬温和如故:“若是没有我,还有崇玄馆么你们楚氏当年也有很多长辈不愿离开中土,可结果又是如何看在你们追随我来到地肺山、合力再开崇玄馆的份上,如今你们享受的仙缘妙法、富贵安逸可曾少过我强行压制境界,羁留尘世久久不肯飞升,就是担心你们守不住崇玄馆。”

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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