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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泼皮

作者:很废很小白 | 分类:军事 | 字数:0

0583【地火龙】

书名:大宋泼皮 作者:很废很小白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0:32

“弟子不懂。”

小妇人还是不明白。

高兮若解释道:“在此地,你我尚有退路,明日入了宫,便任凭官家揉捏了。况且,这一日时间,是让我等筹措教中弟子的户籍亲眷等信息。有了把柄,官家才会对我等放心。”

小妇人神色紧张道:“那我们明日还入不入宫?”

高兮若苦笑一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况且都到了这一步,不管如何,都得入宫走一遭。”

她苦心准备了这般久,仅仅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主动权便易手。

如今,她反倒骑虎难下,进退不得,韩桢却稳坐钓鱼台,随意将她与弥勒教搓扁捏圆。

这让高兮若无奈的同时,对官家的霸道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闻言,小妇人惴惴不安地问道:“佛母,官家会如何安置我们?”

高兮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枉你平时聪明伶俐,怎地这会儿却犯了浑,官家显然是想招安收编,难不成你还想入后宫?”

“嘻。”

小妇人妩媚一笑,舔了舔唇:“若是能入后宫,也不是不行,后宫妃嫔美则美矣,可哪里懂得服侍男人。况且佛母生的这般美,官家若是体验了双修之妙,怕是会夜夜笙歌,独宠佛母一人,说不得还能母仪天下,当一当那皇后哩。”

她虽属白莲堂,但身在弥勒教,又岂能甚么都不懂。

红莲堂那些个姐妹们的妙处,她可是清楚的很。

“你呀,当真是异想天开。”

高兮若也不恼,摇头失笑。

对方虽在教中是弟子,却与她自幼相识,乃是要好的玩伴。

小妇人倒是没觉得有甚么不妥,反问道:“弟子说的不对么?”

高兮若解释道:“能以一介白身,逆势而为,打下这天下之人,哪一个不是心智坚定之辈,怎会轻易沉迷女色。这等雄主,皆有大气魄,大毅力,远非寻常男子能比拟。”

小妇女撇嘴道:“整日打打杀杀,勾心斗角,岂不是很无趣?”

高兮若幽幽地道:“官家的追求,你我理解不了,眼界与境界不同。”

美色在权利面前,不值一提。

似官家这等雄主,追求的乃是开疆拓土,重现汉唐之雄风,筑万世之基,争千古一帝。

……

走出寺院的路上,欧阳登欲言又止。

见状,韩桢轻笑道:“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吐。”

欧阳登提醒道:“陛下,弥勒教终归是邪教,后患无穷啊。”

他出身市井,早年间闯荡江湖,也曾接触过邪教之人,因此知晓邪教的恐怖之处。

那就是一群疯子。

韩桢反问道:“何为邪教?何为正道?”

“这……”

欧阳登一滞,不知该如何作答。

韩桢掷地有声道:“朕说它是邪教,它就是邪教,朕说它不是,那它便不是!”

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这,就是皇帝。

神龙政变之前,弥勒教可是被武则天推崇,朝廷钦点的佛门十宗之一。

尤其是修纂《大云经》之时,弥勒教更是风头无两,隐隐有十宗之首的气象。

说白了,只因弥勒教的教义,符合当时武则天的政治需求罢了。

李唐历经三代,李渊、李世民、李治皆是雄主明君,威望无人能及,武则天想取李唐代之,必须另辟蹊径。

弥勒佛乃未来佛,弥勒下生转世,就是个很不错的宣传工具。

等到神龙政变后,作为李唐后人的唐玄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防止再有人借弥勒佛之事篡位,干脆将弥勒教打为邪教。

是与不是,不在于宗教本身,在皇帝,在朝廷!

符合利益时,你是正道,不符合时,你就是邪教。

“末将明白了。”

欧阳登一个激灵,赶忙应道。

高兮若以及她麾下的弥勒教,有可取之处,所以韩桢才会选择招安。

况且,高兮若是个聪明人,方才交谈之中,有意无意透露自己的弱点,就是上杆子将把柄递给韩桢。

有了把柄,韩桢才会放心大胆的用她们。

……

翌日。

一大早,韩桢在延福宫内陪着妻儿用早膳。

正吃着,就见刘昌走进殿内,附耳禀报道:“陛下,贼首方七佛,以及刘光世等反贼已被押送入京,降将张俊也一齐回京了。”

“嗯。”

韩桢应了一声,吩咐道:“方七佛等人押入大理寺,择日问斩。”

刘昌先是一愣,旋即提醒道:“陛下不审一审?”

按照惯例,似方七佛这等贼首,都得拉到宫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审一审。

这么做,倒不是真要审问甚么,而是展现朝廷的权威,以及皇帝的功绩。

韩桢摆摆手:“不必了,区区一个邪教反贼,何必大费周章。”

“奴婢遵命。”

刘昌应道。

韩桢又吩咐道:“对了,宣张俊入殿觐见。”

“是。”

刘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对于张俊,韩桢谈不上好感。

张俊这个人是一员猛将,打仗是一把好手。

此人出生农户,原为乡间一弓手,凭着军功一步步爬上来,晋升过程与韩世忠相差无几。

不过张俊此人性格桀骜,贪财好色,领兵之时也不会约束手下,任由麾下祸害百姓。

后世谈起张俊,往往第一印象就是作为陷害岳飞的同谋,与秦桧夫妇在岳庙跪了千年。

当然,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韩桢自然不会用非黑即白的眼光去看待一个人。

当初归降方七佛的一共三人,他之所以派人暗中劝降张俊,而非其他两人,就是因为张俊还有价值。

三两口吃完饭,韩桢起身在欧阳登等人的陪同下,迈步走向垂拱殿。

走在路上,他忽地问道:“那高兮若的武艺如何?”

欧阳登不屑道:“此女武艺平平,也就仗着鸡鸣狗盗这种鬼蜮伎俩装神弄鬼。捉对厮杀,三招之内,末将必取她性命。”

韩桢笑道:“朕以为你会说一招。”

闻言,欧阳登面露尴尬之色,解释道:“此女身法轻盈,若一心逃跑,想拿下她需费些劲儿。”

他倒是实诚,并未说大话,只因前几日,雷正三人都没有拿下她,由此可见对方身法之灵动。

韩桢又问:“内家功夫可难练?”

欧阳登诧异道:“陛下练得便是上乘道家内功,为何有此一问?”

韩桢每日都练习呼吸法,作为贴身护卫,他们自然再清楚不过了,因此才会如此诧异。

这下轮到韩桢愣住了,只见他挑眉道:“当初传朕这门道法之人,只道是沉心静气的呼吸法而已,没说是内家功夫。”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雷正说道:“陛下所练的确实是道家内功,呼吸吐纳之间,气分六段,脏腑之中虎豹雷音,显然已小有所成。不过这门道家内功似乎残缺不全,只有呼吸之法,却无相应的打熬筋骨之法与战技。”

雷正年过四旬,自幼修习内家功夫,善使一对铁鞭,乃是一众带御器械中战力最强横之人。

韩桢微微皱起眉头:“残缺不全?”

“确实如此。”

雷正点点头,不急不缓地解释道:“吐纳修的乃是脏腑,外在的筋骨皮,同样需要打熬,此外还有相对应的招式战技。”

韩桢轻笑道:“朕记得你练得也是内家功夫,可否将打熬筋骨之法传于朕?”

雷正正色道:“非是末将推辞,而是一门一法,不可篡逆,不同的呼吸吐纳之法,有之对应的打熬筋骨之法,如何练,药浴方子是哪一种,都是有讲究的。这些都是先人千百年一点点摸索出来,胡乱修炼,反而会练坏了身子。”

欧阳登也附和道:“陛下,雷将军所言不虚,内家功夫不能乱练。”

雷正语气感慨道:“其实所谓外家功夫也好,内家功夫也罢,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强的是人,而非功夫。不管是内家还是外家,归根结底不过是将人之体魄练到极致。而陛下天生神力,根骨罕见,体魄早已破开武人极致,根本不需再练武,哪怕不通拳脚,末将等人也远非陛下对手。”

这是实话,强的永远是人。

官家天生神力,一拳一脚,都有千钧之力,数百斤的石狮子,在官家手中犹如玩物,这已经突破了武人的极限,就算修习内家功夫,对战力加持也不大。

他自幼苦练内家功夫,吃尽了无数苦头,耗费了无数钱财,不近女色,不好酒,如此方才在三十岁时,练至大成。

然而,他数十年如一日的苦练,却不如官家不练。

去岁年关时节,官家心血来潮,想与他们比斗一番。

结果,他竟接不住官家一槊。

这让他找谁说理去?

“朕这套内家功夫不全,往后可有隐患?”

韩桢比较关心这个。

雷正答道:“陛下宽心,道家内功中正平和,重在一个养字,即便没有打熬筋骨之法,也有沉心静气,延年益寿之效。”

“如此就好。”

韩桢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传授魏大呼吸法的道士,还是挺靠谱的。

一路来到垂拱殿,不多时宫中内侍就从内阁搬来了今日需要处理的奏折。

看着看着,韩桢不由眉头紧锁。

孙傅上奏,南京道多地飘起大雪,这才十月中旬而已,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时日只会一天比一天冷。

而南京道的百姓,去岁才开始开荒,饭都吃不饱,自然买不起棉衣煤炭。

今年寒冬,只怕会有不少百姓冻死。

因此,孙傅请求朝廷拨款赈灾,筹措粮食与煤炭。

作为后世人,关于过冬,韩桢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火炕。

这玩意是过冬神器,没这个东西,女真、渤海这些北人,如何能熬过寒冬?

就靠身上的皮衣,还是那处处漏风的草棚?

念及此处,韩桢吩咐道:“传工科院余伯庄。”

“臣见过陛下!”

不消片刻,余伯庄快步走进大殿,躬身作揖。

韩桢开门见山地问:“余卿可知火炕?”

“臣不知。”

余伯庄茫然地摇摇头。

韩桢解释道:“以泥土与石块垒砌的床铺,其内中空,连通灶台,烧火之时,热气可使床铺温暖。”

闻言,余伯庄面露恍然:“陛下说的可是地火龙?”

这会儿已经有火炕了?

韩桢顿时大喜,问道:“你知晓?”

余伯庄答道:“臣自然知晓,前些年马尚书出使金国,归来后曾与臣提及过地火龙之事。其言北地苦寒,金人俗依山谷而居,联木为栅,屋高数尺,无瓦覆以木板,或以桦皮,或以草覆之。墙垣篱壁,率皆以木,门皆东向,环屋为土床,炽火其下与寝食起居其上,谓之地火龙,以取其暖。”

马扩,真乃福星也!

韩桢又问:“火炕制作可难?”

余伯庄说道:“地火龙制作简易,没甚难度,寻常泥瓦匠便能做,哪怕是普通百姓,见识过一两回后,便也会了。”

韩桢当即下令道:“南京道十月飘雪,今年怕是会被前两年更冷,朕交予你一项差事,改良地火龙,提高安全性与保暖的同时,还得制造简单。北地百姓能否熬过寒冬,就全看你们工科院了!”

“陛下宽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余伯庄高声应道。

一个小小的火炕而已,毫无技术含量,对工科院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工科院公廨外看大门的门房,估摸着都能解决。

不过毕竟是陛下安排的差事,他不敢大意,打算回去后,立即召集大匠绘制图纸。

目送余伯庄离去,韩桢微微松了口气。

有了火炕这玩意儿,往后北地百姓熬过寒冬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此外,这会儿煤炭是主流燃料,价格也不贵,百文钱能买一大筐,与火炕乃是绝配。

至于一氧化碳中毒之事,韩桢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为何?

只因百姓家中,处处漏风啊。

密不透风的砖瓦房,那是地主商贾才能盖的起。

况且,能盖的起砖瓦房,修建的火炕密封性也一定不会差。

等到农学院那边将棉花研究透彻,大面积推广种植后,面对小冰河,韩桢将会多几分底气。

韩桢提起朱笔,笔走游龙,用梅花小楷写下批语。

如今,他的字已经练出来了。

一手梅花小楷不说写的多好,起码能看得过去。

每日批改上百份奏折,就是一头猪,也该练会了。

“张俊觐见。”

伴随着殿外黄门的唱喏,一道魁梧的身影踏入殿中。

“罪臣张俊,拜见陛下!”

张俊倒也干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行大礼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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