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洗漱后,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点开容黎的头像,打了几行字,又删除了,她丢了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后,又拿起手机,给容黎发消息。
秦晚:我爸要是邀请你来家里吃饭,记得拒绝。
容黎秒回:为什么
秦晚:很尴尬
容黎:为什么尴尬
秦晚: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容黎:哦
秦晚没再继续和他说。
容黎:你不疼了吧
秦晚:小家伙命大,好着呢。
容黎:行,好好休息。
秦晚:
这人不对劲,语气这么好,难道突然想起来她是一名孕妇,态度都好转了天下红雨,奇迹发生了。
正月里大家都忙得很,到月底时,顾瓷的婚纱也全设计好了,顾瓷也抽空试了婚纱,婚期正式定在六月十一号,距离婚期还有三个月,足够他们做准备。
天气渐渐暖和,季珹的胃病也养得差不多,两人新家设计得差不多,等陆知渊和顾瓷结婚时,他们也可以搬新家,新家设计全是季珹喜欢的风格,是他盯着设计师,他自己去买东西,大到瓷砖,小到家具摆设,都是他精心挑选,住环球时都没见他这么精心挑选过家居用品。
秦晚的肚子还是很平坦,孕吐好了些许,胃口仍是一般,别人怀孕胖十斤,她体重反而减轻,年后研究生最后半个学期也开始了,这半个学期,几乎不用去学校,同学们要么准备考博,要么准备论文,实习,各忙各的,秦晚就在家里修养,写论文,公事也几乎都移交给别人,偶尔会做一些信息工程的活,却不繁重。
奥汀金融的老板姓杨,醉驾开车撞了秦晚是他的孙子杨铭,案子一直不开庭,杨铭被押在看守所半个月,哭爹喊娘,杨董事长托关系想见容黎,托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上,哪怕是取保候审都不行,杨家也知道得罪了容黎,把杨铭痛骂一顿也无济于事,这又是独孙,所以处境非常尴尬。
托人找容黎行不通,还托人找了季珹。
季珹是笑面狐狸,他和容黎站在一起,所有人都觉得季珹比容黎好说话,事实上却是相反,季珹每次都应了杨老,你辛苦了,这么大年纪还要为孙子奔波,我都感动了,我回头一定和容黎说。
这句话说了五六遍,就一次也没说过。
容黎摆明了不会善了,季珹还给杨老建议,让杨铭该蹲的牢蹲了,容黎气也消了,你家孙子醉驾也不是第一次,早该有教训,溺爱害子孙。杨老就一个孙子,怎么舍得留案底,非要求容黎庭外和解,根据法律,杨铭要被判一年,缓刑一年,基本不需要去蹲牢狱,可案底必然留下,如今容黎拖着不开庭,他又不能取保候审,明摆着要他在看守所住半年。
陈家那边的门槛,杨老够不上,只能来求容黎,苦主毕竟也是容黎。
“容总,奥汀又派人来了。”
“不见”容黎冷漠地看向秘书,“你是第一天上班吗”
“容总,这一次来的是一个女人。”秘书苦恼,递给他一张房卡,“她说容总看到这张房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秘书也是苦着脸,他也是被人死缠烂打必须要办成这事,房卡又很暧昧,女人的言辞也很暧昧,秘书又怕自己办错事,只能大着胆子把卡给容黎。
容黎蹙眉看着房卡。
夜色,圣诞节那晚他住在酒店。
容黎冷笑,“让她上来”
“是”
秘书松了一口气,这事他算是没办砸了,谢天谢地
容总很少有什么桃花债,竟有女人拿着房卡找上门来,真是神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