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渊眉目覆着一层寒霜,“华兰银行扶起极道在亚洲市场,还嫌不够乱,蒋君临和我到底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分裂黑鹰”
季珹脸色微变,却不言语,双拳在身侧,微微拽紧,“三爷,我组局,你们见面谈”
陆知渊半残,不愿和人坐在谈判桌上,气势就弱了一分,“既然蒋君临非要插手,那就告诉他,这事绝无可能,没有谈判的必要”
“明白”
“陈如实是想带陈家的产业进极道,争取一席之地吗”
“是”
陆知渊蹙眉,“这就有意思了,裴秋影还是极道之主,如今我伤重,黑鹰内部混乱,陈如实独立,进极道。等我伤愈,已是数月后,一切尘埃落地,裴秋影如虎添翼,有了和我抗争的筹码,蒋君临如此疼爱顾瓷,会坐视裴秋影掌权,极道无序扩大吗”
季珹也觉得这事离谱,所以来找陆知渊,陆知渊伤重期间,所有的事务都交给容黎和季珹处理,是一次历练,也是信任。
“我觉得蒋君临不会”
陆知渊冷笑,“你觉得你要了解蒋君临,就不会色欲熏心,至今都不知道他是谁。”
季珹挨骂也不冤,“三爷,息怒,小心伤口”
陆知渊沉思着,蒋君临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我们放陈如实离开”
“不”陆知渊说,“陈如实要带陈家产业离开,也要脱层皮,你知道怎么做,不必看谁的情面。”
季珹一凛,他来找陆知渊,就觉得这事有古怪,本想着是不是找蒋君临谈一谈,陆知渊不愿意谈,那就必须要和蒋君临对着干。
“你若处理不了,交给容黎”
“我可以”季珹说,“三爷,你放心,我不会再被他蒙蔽,我知道怎么做了。”
“去忙吧”
“是”
季珹轻步离去后,陆知渊捂着胸口,刀口有些疼,蒋君临他基本上已猜到蒋君临的身份,这步棋,已算是一张明牌。
陆知渊低头看了一眼顾瓷,她睡得安好,户外风雪交加,陆知渊看了一眼日历,明天就是元旦了,本该是一个团圆的日子。
黎江说,“三爷,要不让顾瓷小姐,去劝一劝蒋总。”
“我们的事,和她无关。”
陆知渊摘了隔音耳机,挥了挥手,黎江安静退出去,顾瓷睡得很好,在梦中也找寻着热源,抱着他的腰,舍不得放开。
他低头看着她的容颜,想起顾子遇的话。
她上一世,自杀而亡
他靠近她,从来不会有好结局。
“小瓷,好好睡。”陆知渊说,你会好起来的。每个人都有不可碰触的伤痛,谁也不能感同身受,不经他人苦,不劝人大度。
他只希望,风雪止于上一世,顾瓷能有一个安稳的今生。
顾瓷又做噩梦了。
哪怕吞了两颗安眠药,她睡得也很不安稳,仅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噩梦惊醒,哪怕陆知渊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她,顾瓷正是惊惧而醒,慌乱又彷徨地抱住陆知渊,眼底一片水光,“陆知渊,别丢下我,不要”
“别怕,我在”陆知渊单手搂着她,在她惊惧中,吻着她汗湿的额头,这一吻给予顾瓷非常大的安全感,顾瓷侧头吻着他。
陆知渊想到三少的人设,他一手固定着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从温柔浓烈,变成了主动索取,他闭上了眼,这事见过数次,无师自通地掠夺着她的甜蜜,呼吸,且带上一点欲念,有了三少一贯的强硬和霸道。
黎江偷窥了一眼,心中卧槽了声,赶紧贴着墙角站着,目不斜视。
三爷,你终于开窍了
这才是三少的人设
陆知渊摩挲着她的下巴,放开了她,喉结微滚,那双总是冷静的眼底,有了一些别的情绪,顾瓷似是惊讶,又似是眷恋,眨眨眼,又亲上来。
安静的病房内,只有接吻的水声,暧昧,且混乱,两人的呼吸彻底搅在一起,不分彼此。
顾瓷在他怀里,慢慢地平静下来,卷缩在他身边,枕着他的腿,陆知渊抚着她僵硬的肩背,问顾瓷,“小瓷,我们找一个医生,看一看行吗”
“我没有病”顾瓷闷声说,紧张地抓着被子。
“好”陆知渊也好说话,只是抚着她,一遍一遍地安她的心,陆知渊看着窗外的飞雪,突然说,“小瓷,要过年了。”
顾瓷抬头看去,一片白茫茫,病房里,并无一点元旦的喜庆。
“是啊,要过年了”顾瓷茫然地看着窗外。
陆知渊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落在一个温柔又浓烈的吻,顾瓷没有血色的唇被吻得鲜艳欲滴,陆知渊抵着她的额头,“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希望陆知渊平安。”
陆知渊的心脏如被蜜蜂蜇一下,“陆知渊会如你所愿的。”
“你别骗我”
“不会”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问,“再睡一会吗”
顾瓷摇头,她睡不着了,陆知渊这伤养了一个礼拜,能够挪动了,“三号回国,行吗”
黎江一听,有些急,想要开口,被陆知渊一个眼神制止,“好”
陆知渊说,“黎江,去安排”
“是”
元旦到了,又在异国他乡,顾瓷也不想草草应付,她带两名近卫出医院采购食材,打算好好做一顿饭。
顾瓷先去了一趟蒋君临家,蒋君临在门口等着她,顾瓷一下车,他就撑伞过来,遮住漫天风雪,把顾瓷带进屋里。
屋内壁炉明火点着,温暖如春,很是舒服,蒋君临给顾瓷倒了一杯热茶,加了鲜奶和糖,“暖暖身子。”
顾瓷喝了奶茶,身上暖和一些,微笑地看着蒋君临,“哥哥,新年快乐。”
“你也新年快乐”蒋君临到书柜边,拿过一个深红的丝绒盒子,递给顾瓷,“你的新年礼物。”
顾瓷打开一样,是一个玫瑰金镶钻手镯,有点像卡地亚的经典手镯,手镯上挂着一个小老虎挂件,是她的属相。
她收了起来,眉目含笑,“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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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