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津是顾瓷的闺蜜,何必破坏她在顾瓷心目中的形象。
陆知渊就安静地看书,也不管周津津。
周津津拿了几本顾瓷已熟读的心理书,顾瓷还给了她医书,周津津察觉到顾瓷有些紧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可别弄坏我的书。”
“知道啦,一定原璧归赵”周津津笑着说,无意中看到她暗室装了一道指纹密码门,挑了挑眉,“你怎么在客房装了这么高级的门”
她抱着书走过去,顾瓷的心都提起来了,就怕陆知渊弄出一点声音来。
“我改成实验室了,会关一些实验小白鼠做解剖,怕吓着子遇,所以装了一扇门,免得他乱闯。”
陆知渊,“”
实验小白鼠你敢说真话吗
“你还真在家里搞活体实验呢”
“我刚解剖了一只小老鼠,你要去看吗”顾瓷作势开门。
周津津慌忙摇手,“别,别我还要吃晚饭的。”
她抱着书上楼,顾瓷也跟着一起上楼。
外卖到后,两人一起喝啤酒,吃小龙虾,十分快乐,周津津顺便和她个圈子里,顾楚韵上升特别快,稳定在一个人气很高的综艺里当常驻嘉宾,不知道去哪儿进修过很受欢迎,最近把逆风翻盘的人设拿捏得死死的
顾瓷听周礼个趣味故事来听,“你放心吧,再过两年,你比她更红火”
顾楚韵又不是娱乐圈独一份的a大学历,她a大的艺术系,文化分低了一百分,周津津是正儿八经考上的。
“对了,子遇”周津津剥着小龙虾,随口问,“晨飞还一直跟着子遇吗”
顾瓷掩嘴轻笑,“怎么问起晨飞”
“我这个人呢,恩怨分明,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想请他吃个饭,约了好几次,都说什么军人不能随意走动,要听命令。”周津津不爽,“他都没自己的时间吗国家的男人都没周末吗我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
“是没周末,可能真不是骗你,一到五要随时听调遣,周末有时候要跟子遇,是有点忙。”顾瓷说,“他是国安重点培养对象,所以非常忙。”
周津津蹙眉,“行吧,那回头我再约他吧。”
顾瓷轻笑,给她剥虾,周津津在顾瓷家待到九点多离开,所以,陆知渊也饿了几个小时,从中午十一点吃过饭后,就一直饿到九点。
两人吃剩了一点小龙虾,顾瓷也懒得做饭了,热了一下,加了一点莴笋青椒就给他端下去,再给他一瓶啤酒,一瓶可乐,随意搭配。
“我不吃”陆知渊爱吃肉,三少爱吃高蛋白,他们两人都没怎么吃过小龙虾。
顾瓷轻笑,一手撑在桌边,轻笑说,“三哥,阶下囚就别点餐了,有小龙虾吃就很不错,你问问坐牢的人,几个有小龙虾吃”
她扬长而去,也不锁暗室的门,在隔壁的实验室做解剖,顾瓷最近都不上楼睡觉,就睡在书房,书房有一个舒适的读书区域。
这块区域设计是她和顾子遇看书娱乐的地方,也能短暂的小憩,顾瓷夜里就抱着被子睡在沙发上,暗室的门虽关着,可他知道三爷离她不远。
深夜一点钟,暗室的门被打开了,穿着白色衬裙,抱着一床被子如幽灵一样出现在暗室里,陆知渊还没睡着,顾瓷倒是好心,给他几本书,都是一些游记,历史书,是他平时不会去看,如今闲下来,反而解乏。
她就像是关着宠物一样,关着他,只要他不提起离开,不提起不爱他,顾瓷的表现都很正常,她也要时时刻刻都看到陆知渊。
她考完试,也不去游玩,整天关在书房里看书,做实验,且有点神经质的,开了暗室的门,隔三差五就要来看一眼,确保陆知渊在她的视线范围内,陆知渊不和她说话,顾瓷竟也不在意,真当他是宠物,不需要说话,只需要陪伴就好。
她做实验累了,就会到暗室来,陪他一起看一部电影。
夜里,她是第一次来找陆知渊,眼尾有些红,暗室里就只有一张床,顾瓷像是女鬼问书生,“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陆知渊头疼欲裂,看着顾瓷的状态,知道不能拒绝,可心里又很清楚地知道,不能纵容。
不能拒绝,又不能纵容,那他要怎么办
“老公,我想和你一起睡”
陆知渊深呼吸,压住心中的心疼,“顾瓷,你撒娇没用,我不是你的老公,我只不过是你的阶下囚,你不怕死就睡在我身边。”
顾瓷古怪地笑起来,“那我不怕”
她抱着被子过去,睡到床上,暗室的床是两米宽的大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了,顾瓷睡在他身边,心里安定了些,陆知渊低头看着她,顾瓷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可怜,又苍白,陆知渊更头疼了,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在他心網
顾瓷在他身边,也睡得不够安稳,好像是噩梦缠身,不断地喊着老公,她喊一句,陆知渊都疼就多一分。
他白日里一直看书,睡觉,夜里精神得很,顾瓷疯是真的疯,可他都说不怕死就睡在他身边,她真的熟睡过去了。
他一直都在观察顾瓷的状态,她就睡了一个小时就噩梦连连,频繁喊着老公,老公,三哥轮着喊,陆知渊看着她冷汗津津,又看着她噩梦缠身,心疼想去喊醒她,又怕给她太多希望,直接摔了一本书,惊醒顾瓷。
顾瓷从噩梦中醒过来,眼睛还带着一滴泪,可眼神却非常凶狠,陆知渊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他好像在哪儿见过这样的眼神。
陆知渊,你敢死,我就死给你看
脑海里倏然涌进这么一句话。
“你不准离开我”顾瓷疯魔般地嘶吼着,慌张,且恐惧,她像是要离开水的鱼,陷在噩梦中,“你想走,我就杀了你”
陆知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