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临跟着王老和王储商谈石油供给,谈了三天总算有了一点眉目,代表团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谈能源,也谈了金融合作,这一块是蒋君临的特长,也是为什么带他来的缘故,只有蒋君临才能更清楚地知道谈判的分寸,盈利。
在谈判前,王老就给了他一个自由尺度,让他发挥,蒋君临谈起来比较吃力,他这人作风强势惯了,这一点在生意场上很管用,可在谈判桌上就显得有点吃力,我们是能源进口国,对方石油比水便宜,掌握了主动权,王老也就委婉提醒蒋君临不要太过强势,该示弱要示弱,却不能丢了面子。
蒋君临第一次谈,并未谈妥,回来就总结了经验,也看过几场别人的谈判技巧,王老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也没派人协助,让蒋君临自己去发挥。
这工作一点都不比一线轻松,每一句话都是看不见的圈套,看不见的刀子,稍不注意就会陷入被动,蒋君临像是职场新生,很快就转变自己一贯在金融圈的老大心态,第二场谈判顺利许多,王储和他年龄差不多,两人还约了一场高尔夫球,私人局。
这一场后蒋君临就如鱼得水,王老对身边的人说,“看见了没有,蒋君临这样的人,不管放在哪个位置上,他都能做得很出色,这种本事是天生的。”
“是,您老是在历练他。”
王老摇头,“是让大家都看清楚一件事。”
大家总想着去限制极道,限制蒋君临,怕他专权,又怕他生出异心,怕他和季珹在一起,有损自身利益,所以他们一直把刀架在蒋君临在脖子上在逼迫他。
蒋君临也隐忍这么多年,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家国的事情,弹簧压到一个极限,必然会反弹,这道理谁都懂。
堵不如疏,何必处处限制他。
只要他一心为国,就应该把他拉拢在手里,国之利器,是握在手心,对准敌人,而不是反手对着自己。
“听说他儿子遇刺了,情况如何”
“惊险,本该是一刀毙命的。”秘书说,给他一份视频,“人在江边遇刺,三分钟就到南城医院,没错过抢救时间,若是普通人等救护车,救护车还没到,尸体就凉了。”
顾子遇遇刺,被拍了视频,视频是有时间的,他是几点被送到南城医院,也有记录,当时顾瓷忙得无暇他顾,只想着救活子遇,每一台手术,医院都有存档,顾瓷也忘了改时间,等她想起来已过了两天,只要有心人就能知道不对劲。
江边和南城医院距离十一公里,三分钟就到南城医院,除非是坐上火箭了。
“陆知渊”
秘书点头,“陆知渊带他去江边看烟火遇刺的,也幸好陆知渊在身边。”
“传闻竟是真的,他是怎么做到的,真是神奇,真是特异功能吗”王老一辈子见多识广,却没看透这件事。
“陆知渊的说法是当年他小时候被唐明州抓去做实验,身体和旁人不一样,外表看不出来,唐明州死了,一切死无对证,研究所那边数据没有一点问题,这事就不了了之。”秘书说,“这人身上的确有很多秘密,陆泽还吹嘘过,他的儿子三岁就能流利地背出一篇古文,从小就是天才。”
“天才”王老笑说,“顾子遇也是天才。”
秘书轻笑说,“是”
“这一帮人真是迷雾重重。”王老叹息,“谁都动不得。”
“蒋君临和陆知渊倒是彼此不喜欢,私下没什么交流,若不是顾瓷,怕都不会说上半句话,从小就如此。”
“那又怎么样,他们是一家人。”
妹夫和大舅哥,能陌生到哪里去。
这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幸好是握在蒋君临手里,他们想过对付蒋君临,心中却非常清楚地知道蒋君临不会背叛他们。
蒋君临打完高尔夫回来,基本谈定了,皆大欢喜,王老没想到这么顺利,却好像一切又在意料之中,蒋君临办事一向很靠谱。
事情办好后,差不多也就要离开了,蒋君临已归心似箭,知道顾子遇遇刺后就一直不放心,虽然打过视频,知道顾子遇平安无事,仍是要看一眼才安心。文網
王老说,“你儿子身体怎么样”
“托福,一切安好”蒋君临谨慎回答。
王老说,“顾子遇在江边遇刺,三分钟后出现在南城医院,你觉得他是怎么做到的”
蒋君临淡声说,“我不在乎怎么一回事,我只在乎,若不是在黄金抢救时间内,我可能已经失去他了,那是我唯一的儿子。”
“是不在乎,还是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很重要吗”
“重要”
蒋君临说,“我知道,陆知渊是有一些特异功能在身上,可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何况是旁人,若真的想知道怎么回事,不如去找当年五角洲那群科学家,他们如今散落在各处,或许团聚在一起,能弄清楚怎么回事。”
王老轻笑,“你是笃定我们找不到吗可能你有所不知,正好有一名科学家在研究所工作,改名换姓后,旁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据他所言,唐明州并没有抓过陆知渊来研究,倒是季珹被当成研究对象一阵子。”
蒋君临,“”
这样的消息,他一无所知,蒋君临也要防备王老诈他。
“那我就不知道了。”蒋君临说,“若不是小瓷,我和陆知渊都不一定有交集,我从小就不喜欢他,他的事情,我不甚清楚。”
王老轻笑,“别紧张,蒋君临,陆知渊和你的关系脉络错综复杂,我不会对他做什么,投鼠忌器,我们都有在乎的人。”
蒋君临暗忖,他是什么意思
在他示好吗
“你和季珹的事情,几年前我们就知道了,这事处理起来的确很复杂,我们的确也用过一些手段,让你和季珹都有过一段不好的回忆。蒋君临,你也要理解我们的立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