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容黎和季珹却因信息量过大而震惊。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陆知渊。
“三爷,所以你十六岁的时候就谋朝篡位,直接弄死他上位”容黎总结。
“是又如何”他身体十六岁,不代表他就是十六岁。
季珹面无表情地鼓掌,“传闻不是说他死得突然,所以你才空降黑鹰吗”
“传闻是谁传出来的”
容黎明白了,这传闻是黎江传的,所以必然是陆知渊自己传出来的,他空降黑鹰,也是今年才彻底掌控黑鹰,也是处处受制于人,黑鹰的主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没有极道暗网的天然优势。
用古代制度来说,黑鹰是诸侯分割制度,皇帝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诸侯听不听话要是看皇帝实力硬不硬。
极道暗网是集权制,没有人分权。
陆知渊掌控黑鹰,比蒋君临出任极道要难得多。
“三爷,那他的妻儿,不会是你”容黎在脖子上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陆知渊似笑非笑地问,“我像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吗”
季珹和容黎异口同声,“挺像的”
“你的信息没看全,唐明州妻子怀孕时因牙疼没有去医院,在小店买了止疼药,所以儿子有唐氏综合征,我没兴趣对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下手。”陆知渊轻声说,“那的确是一个意外。”
“三爷为什么要篡位”季珹不解地说,“你当时应该是双人格,唐明州处理黑鹰的事情,你在暗中协助就行,你自己去管黑鹰,又要训练,不是自找罪受吗”
“我和他在黑鹰的管理上出现分歧,为了能掌控黑鹰,我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可他的代价会害死很多人。黑鹰的主营方向也会彻底转向黑暗,无法脱身。若他如愿,黑鹰如今就是一个犯罪集团。”陆知渊淡淡说,“我对接手一个犯罪集团不感兴趣,唐明州又刚愎自用,那就是自寻死路。”
“明白了”黑鹰如今的确有一些业务属于秘密,不能公开,属于灰色产业,然而,很多行业都已经全上岸漂白,都是持证上岗的。
季珹抿唇,“他真的死了吗万一,还活着呢”
陆知渊蹙眉,“我亲眼见到他死的,只不过,的确没看到尸体,你这话是提醒我了,季珹,你去查一查蒋君临最近的动向,这种专属的联络情报,除了他们,无人能破译,可我感觉不太对。”
“是”季珹点头,没有犹豫,“在你们见面前,我一定查清楚。”
监狱里,蒋君临拉过一把椅子,气定神闲地说,“五年前的经济案件从头到尾,只抓住你,铁证如山,你逃脱不了,可你在掩护着背后的人,相互勾结,侵吞资产,光是a市银行就被你们转走储户两百亿,全部推给一个柜台就了结你认了所有的罪名,只要你一天不供出他们,你就一日不会死。”
蒋君临遗憾地说,“也怪我,当年眼拙,以为就抓了一个目无法纪的贪婪之徒,没想到你背后竟然是黑鹰之主,那这笔钱肯定是流向黑鹰的系统,五年过去,轮转多处也洗白了吧”
唐明州关掉网页上斗地主的页面,“介意我抽根烟吗”
陪在陈良东身边的记录员刚要抽一支烟给他。
“介意”蒋君临身处牢狱都要挑食的人,怎么会忍受他人的无力,记录员拿出来的烟,又默默地放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你是怎么查到我的身份”唐明州冷笑,“三爷都不知道我的真名。”
“a市银行储户那笔钱被盗,损失惨重,影响了银行的声誉,也造成了挤兑,一开始处置不当,先后有人从银行大楼上跳下,以死喊冤,严重影响了金融体系的运作和有序发展,也羞辱了所有人,造成无数家庭的悲剧。后来华兰银行填上这窟窿。我负责调查,没有结果,自然会善后,既是善后了,我就一定要揪着主犯。总算让我抓到蛛丝马迹,这事竟和黑鹰有关,所以这五年来,我前前后后派了十几个人进黑鹰去调查,甚至不惜以身为饵,我就是要这件事真相大白,做错事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你和背后之人都逃不掉”
蒋君临提起这件事就一身怒火,他的高老师也是死于这件事中,他的师母患病,救命钱都在银行里取不出来,耽误了手术,遗憾离世。
他的老师也跳海而亡,随亡妻而去。
“陆知渊不知道你真名若不知道你真名,他怎么举报你”蒋君临冷笑,“自以为藏的很好,可事实上,你在别人眼里,毫无秘密可言。”
“你竟然知道三爷就是陆知渊”
“唐明州,你以为你藏在这里,我就奈何不了你,那你就错了。”蒋君临沉声说,“我知道你是黑鹰之主,我就有办法,把整件事还原。”
“那你来做什么”唐明州冷笑说,“蒋君临,你若真有办法查出来,你就不会来见我。”
蒋君临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陆知渊是你亲手培养的,结果你却被他反噬,你真是没用。”
“蒋君临”唐明州怒极反笑,“你在挑拨离间,我不相信”
“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是谁出卖了你。”蒋君临好笑地看着他,“若不然,你为什么在这里五年,没有人救你出去呢”
蒋君临拿出手机,调出一则旧新闻,“三年前的一起社会新闻,画面中的人看着眼熟吗”
唐明州不想去看,明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一定是蒋君临故意诱惑他,可他还是瞄了一眼,倏然夺过手机,新闻上说的是他的妻子,还有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死亡的孩子。
“你”唐明州的眼眶瞬间红了,含恨地看着蒋君临,倏然砸了手机,“蒋君临,你敢”
蒋君临看着砸坏的手机,无动于衷,只不过是一个联络手机罢了,“这是一起意外,你说算不算报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