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临打完电话,回过身来,季珹恰到好处地抬起头来,蒋君临躺下来,握住他的手,“如果你的胃不疼,后天我们就回a市吧。”
“行啊”季珹其实也不怎么疼了,“海城的天气真舒服,等有时间我们再来度假。”
蒋君临在他头上摸了摸,低头就能看到浴袍里,季珹锁骨上的痕迹,蒋君临目光微暗,拉高了他的衣领,“别着凉了。”
季珹,“”
这就有点欲盖弥彰了。
两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季珹勾着他的掌心,挠了挠,“哥哥,我想”
“你想睡觉,躺下”
“睡觉可以是动词。”
“它就是一个名词。”蒋君临铁石心肠,铺垫这么长的勾子就是不咬,“老中医要你清心寡欲,吃青菜白粥半个月。”
季珹委屈,“那我不是要憋死”
“那就憋死”蒋君临拉过被子盖着他。
季珹是真的兴致很高,“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吗”
他的手在被窝里作怪,“骗人。”
蒋君临倒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打开他的手,“你再作妖,我去隔壁睡。”
季珹知道他说一不二,埋在枕头里,心中暗忖,这笔账得算回来,下次他也要哥哥铺垫这么长,然后狠心拒绝他。
“生气了”蒋君临摸摸他的脸,“等你好了,哥哥随便你。”
“真的”季珹眼睛一亮,“别反悔啊。”
“这有什么可反悔的”蒋君临轻笑,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本来他就喜欢季珹主导,可有件事他很好奇,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小珹,你是不是有点”
他看着季珹乖巧又温顺的脸,这话就有点问不出口。
“什么”
蒋君临欲言又止,似是很纠结的样子,季珹有点不好的预感,“哥哥”
“我们就随便聊聊啊。”
季珹暗忖,他刚听蒋君临和顾子遇说了一句随便聊聊,其实是诱哄顾子遇说自己心底的想法,这招数都没变就用到他身上来了。
“好的呀,随便聊聊。”
“你是不是有点特殊癖好”蒋君临耳朵有些热。
季珹眼神有点躲闪,这话秒懂,却被他看穿了,有点羞耻,季珹从未提出任何特殊的要求,蒋君临也没有察觉的,可这一次的事情,和当年的第一次,让他恍然品出点什么来,这也不能怪蒋君临,因为他所有的经验都来于季珹,无从比较,经验比较少,所以这么多年竟都没看出来。
蒋君临看他眼神躲闪,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所以,你是s还是”
这一点他没摸准,多年前那一次,他好像是施虐者,这一次他好像是受虐者,这两次季珹都表现得异常的兴奋,所以蒋君临摸不准。
“我不太想谈。”季珹拉高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为什么”蒋君临温柔地哄着问,“这是我们之间的隐私,又无外人知晓。”
“你不会觉得怪异吗”季珹忐忑不安地问。
“不会,这是很健康的成人游戏,我没有偏见。”蒋君临的眼神看不出一点勉强,反而是好奇的,对季珹又了解了一分。
“我应该是偏向s。”
“哦”蒋君临想到自己糟糕的初体验,微笑问,“所以重逢那一次是最爽的”
季珹,“”
这怎么回答呢
季珹更是躲闪了,这话题很私密,他一直都不敢和蒋君临说,更不敢提要求,既是说开了,“其实当年囚禁你的时候,我是想试的。”
蒋君临想到暗室里的那些道具,诡异地沉默了。
“可你从未提出要求。”
“我不敢”季珹实话实说,“你是书香世家出来的贵公子,姿势都只会一种,怎么可能玩花样,我哪敢啊,怕你觉得我是一个怪物。”
蒋君临,“”
这话到底是褒是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