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非常聪明,容黎就不会拐弯抹角地说话,直接点名了来意,让秦晚去查宋茵母亲死亡的真相,秦晚几乎是一点就通,“宋兰英做的”
“不是很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
“你既然怀疑,为什么不查”秦晚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知道了,你们落到了什么重要把柄在宋立手里,本来怀疑宋立留给宋兰英,所以灭了宋兰英,谁知道宋立还有一个女儿,这女儿的儿子还恰好是陈家的长孙,你动不得,又不能坐视不理,只能让宋茵对宋立失望,主动坦白。你不方便来查,怕宋茵不相信你,所以借我们家的手来查,是不是”
“说吧,条件是什么”
“黑鹰这种事,我们为什么要掺和,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秦晚不为所动,一点都不想纠缠在他们的恩怨里。
容黎说,“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宋茵和宋立父女情深,宋立的死因复杂,宋茵若真的存心报复,如今她不教唆宋景和,难保日后宋景和站稳脚跟后不会,若日后宋景和长大,宋茵真的教唆宋景和复仇,陈家要面对的是蒋君临,季珹和整个黑鹰,王家,陈家若真的搅和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陈家二代可没有王家繁盛。”
家族兴衰是每个人都会看重的东西。
秦晚不太看重,可她却必须要考虑陈良东,陈良东其实也很看重家族兴衰,所以他和陈良友选了不一样的路,虽是因离心,却永远会保证有一个人能撑着陈家。
秦晚明知道容黎挖了坑,却大概率会跳进去,这事掰扯清楚后,宋茵和宋立情感上剥离,能保证景和将来不会被人教唆,陈良友和陈良东也有这方面的担心,查清楚很有必要。
“宋立到底抓了什么把柄,让你这么投鼠忌器,我猜一猜,是季珹的吧”
容黎淡淡说,“你不必知道,这事和你也没关系,也不会影响极道。”
“那你调查一个结果给我就行,何苦非要我跑一趟呢”
“我调查给你一个结果,你会信吗你仍会去查,既然如此,我何苦再跑一趟呢”容黎气定神闲,“这事了结,救命之恩一笔勾销如何”
秦晚,“”
贱人
“我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若不是大把柄,何必你出马呢不如这样,我们一起查吧,总不能我一个人费心费力吧,你对这案子一定比我还清楚。”
秦晚故意刁难容黎,她知道容黎的时间比最著名的律师都值钱,本想着容黎会讨价还价,没想到容黎一口应了,“行啊,走吧”
秦晚一怔,“现在就查”
“择日不如撞日。”
秦晚深呼吸,只得起身和容黎一起去警局调阅档案,秦晚开车过来的,两人一起走,容黎也很直觉地坐上秦晚的副驾座。
秦晚开了一辆黑色的奔驰g65,格外酷帅,女孩子开这车型格外的帅气,她手握方向盘,叼着一根烟,打火机点燃,车厢内烟雾缭绕。
她开了一侧窗户,一手支在窗口,肆无忌惮地抽烟,密封空间抽烟,绝对是一种折磨,容黎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烟瘾这么重,还闻不惯烟味吗这么矫情”
“开车抽烟违反道路安全法。”
“哪条法律明文规定了”秦晚抬杠,“开车的人,最好不要出门,全都妨碍道理安全了呗,我抽根烟提神怎么了那些抽烟出事故的,是他们技术烂,和抽烟没关系”
容黎指着摄像头,“来,对着摄像头来一口”八壹
秦晚还真对摄像头来一口了,“怎么样”
“牛逼”
秦晚啧了一声,顶多两百块,有什么要紧
风从窗户另外一侧吹过来,容黎开了窗通风,秦晚我行我素地吐云吐雾,“你戒烟了”
“没有”
“这烟挺香的,给你买一条”
“好啊”
秦晚,“我就是客气客气,打破我们的尴尬气氛,你还真好意思收了”
“免费的礼为什么不收”
“谁告诉你免费,你收礼不回礼吗”
“你是打算和我一路吵架到警局吗”
“”
秦晚不知道为何,就是和容黎气场不对劲,就是要抬杠,好在警局离得近,他们很快就到了,这是陈年旧案要查卷宗,容黎让秦晚来查,就是因为她身份方便,黑鹰来查这些卷宗并不方便,秦晚出示了证件后就有工作人员带他们去档案室。
宋茵的妈妈过世有八年,档案室都有按年份分类的卷宗资料,资料可一点都不少,这一年的案件还挺多的,两人找了半个小时,总算找到宋茵妈妈的卷宗。
宋茵妈妈是舞蹈家,演出时摔下舞台死亡,当年舞台仪器并无一点问题,她是跳到舞台边缘时因一个危险动作没站稳,直接摔下舞台,判定成了意外死亡。
舞台表演的监控画面也有记录下来了,日后警方调查过舞台的设备,法医,法证都是第一时间检查现场,都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宋茵妈妈的尸检报告显示她是突发心梗,身体一切正常,法医姓张,仍在法医部工作,监控没有问题,尸检也没有问题,法证现场搜证,也没有他杀的可能,最后判定成了意外死亡。
容黎调出一份宋兰英的入境资料,“宋兰英在宋茵妈妈死亡前十天和宋茵摔下舞台的前一周,都有入境记录,太巧了,宋茵妈妈是舞蹈演员,每年都有体检,从未有过心脏方面的问题。”
秦晚看宋兰英的入境资料,的确可疑,当年出事时没有人查到宋茵妈妈和宋兰英的关系,宋兰英性格偏激,作案动机强烈,嫌疑太大了。
“可惜,死无对证。”秦晚遗憾,却没放弃,她把卷宗仔细地看完,当年法证搜证的照片也都在,监控片段并没有被修改和删除的可能,是一段连贯的画面。
两人把资料复制走后,在外面的咖啡馆里,仔仔细细地看这段录像,秦晚看了六遍,突然拉扯过容黎,“你看这是不是宋兰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