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是意外”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有一条疯狗咬死他的孩子,他出事时妻子怀孕已六个月,这是他的孩子。
难道是陆知渊
唐明州咬牙切齿地想,一定是陆知渊想要赶尽杀绝,连妇孺儿童都不放过,毕竟,那是他的孩子,唐明州气得浑身发抖。
蒋君临和陈良东对视一眼,一直沉默的陈良东说,“唐明州,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什么都做不了,你这辈子都会在这座监狱里老死。”
唐明州咬牙,抬头看蒋君临,“如果我提供情报,能不能申请豁免权”
“可以”蒋君临很痛快地答应,“只要你提供的情报有价值,我就想办法,帮你申请豁免权。”
“蒋君临”陈良东轻轻摇头。
“我要白纸黑字写下来,签字盖章,若你做不了主,就找一个能做主的来和我谈。”唐明州熟知这一套系统,他要确保自己能得到自由。
他被关在这里,消息闭塞,他给妻子留了一大笔钱,也给孩子留了基金,他们衣食无忧,本应该快乐度日,没想到一死一疯,他不相信是一个意外。
“我们先商量。”陈良东说。
蒋君临跟着陈良东到了外面,陈良东说,“唐明州是无期,想要得到豁免权,几乎不可能,就算答应了他,也做不到。”
“只要他提供的情报有价值,能够把五年前真相还原,可以答应他,那些情报比他的命重要多了。”蒋君临说。
“这事容我想一想。”陈良东抿唇,略有些犹豫,蒋君临并不是系统里的人,做事就不会像陈良东般守规矩,这事也的确只有陈良东能办。
“他一直都是单独关押,没有人来看过他吧”
“没有,一直都有人专门看守,他没有人可以聊天,他能在狱中平安度日,是当年我们设计了一个圈套,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陈良东问,“我也好奇,你怎么知道他被关押在这里”
“我有自己的渠道。”蒋君临轻声说,随着陈良东一起出来,“这条线索太重要了,一定要保密,他不能出一点意外。”
“这点我有数。”陈良东说,“这里关押的人,从来没出过问题,当年他的老婆孩子出事时,我本来想告诉他,想了想,还是忍了。”
“幸好你没说,若不然,几年过去了,愤怒,伤心,仇恨都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他的意志也被消磨差不多,就没有这种效果了。”
“那真是一起意外,那条网红狗平时很乖的,小区里的孩子们都喜欢和他玩,没人知道它生病了,正好攻击了他们母子。”陈良东说,“我怕有人真的杀人灭口,所以查过这条线索。”
“我知道,陆知渊不会对妇孺孩童下手。”蒋君临转身看向牢狱里,“可惜了,唐明州还培养过陆知渊,竟不了解他的为人。只要唐明州觉得不是意外,心中有仇恨,他就会和我们合作,我要的是他脑海里的情报,他和陆知渊的恩怨是他们的私事。”
张强在外等着蒋君临,轻声说,“主子,季珹来了,在等你呢。”
“他来做什么”蒋君临蹙眉,他和陆知渊约了明日下午,季珹今晚来找他做什么张强和蒋君临从国安出来时,季珹倚在车旁,笑吟吟地看着他,“哥哥,我做了你最爱的佛跳墙,带来给你尝一尝。”
蒋君临眉心一跳,他破译情报后,查了唐明州的资料后,马不停蹄地来国安,晚饭没吃,如今是有点饿了,可一想到是季珹做的佛跳墙,他觉得饿着也挺好。
他上了车,张强等近卫队开车在后面跟着他,去了蒋君临的公寓。
季珹最近都住环球中心,自己的公寓都要落灰了,蒋君临因季珹的缘故,倒是经常回公寓里住,蒋君临有些疲倦,靠着假寐,季珹放了轻缓的音乐,调整了座椅高度。
蒋君临说,“开你的车,别管我。”
季珹轻声说,“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最近特别忙吗”
“积攒的事情比较多。”主要是身兼数职,有点忙不过来,所以蒋君临祈祷顾瓷能快点好,帮他分担极道的事情。
季珹单手掌控方向盘,一手伸过去,握住蒋君临的手,十指紧扣,蒋君临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却又没出声。
蒋君临洗了个澡出来后,季珹已热好佛跳墙,刚一打开盖子,一股腥气扑面而来,蒋君临面无表情地问,“你吃过自己做的佛跳墙吗”
“我不太喜欢吃鱼唇海参这些东西。”
蒋君临艰难地拿着勺子,舀起海参,又放了下去,抬头看着季珹期待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季珹说,“我请了一名粤菜师父教的,他说这是最地道的做法,用料也很讲究。”
“哪个餐厅的师傅”告诉我,让我避雷一下,这餐厅绝对要上他黑名单。
“星洋,你常去的。”
蒋君临暗忖,他在外面餐厅从来不点佛跳墙,他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这碗佛跳墙,室内的香薰都压不住它的腥气,“陆知渊受伤,都是你和容黎处理公务,你这么忙,还有空学做饭”
季珹从小在国外长大,听不懂的博大精深,并不知道蒋君临在内涵他,还当成奖励,“其实也不费时间,哥哥,你怎么不吃,海鲜凉了就不好吃。”
蒋君临暗忖,热的时候也不见得多好吃。
他顶着季珹殷切的眼神,在拒绝和吃下中间反复横跳,季珹却想着陆知渊交代他的任务,想要打探蒋君临的行踪和秘密,真的难如登天,可他又要在他们见面前问清楚。
“哥哥,你今晚去国安做什么”
“找陈良东谈点事情。”蒋君临淡淡看他一眼,垂眸看着佛跳墙,他心如明镜似的,倏然丢了勺子,把佛跳墙推给他,淡淡说,“你嗅觉坏掉了,这么腥都没闻到”
季珹微怔,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到蒋君临的肺管子,他怎么突然发脾气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