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有些急,王老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过急切,王老夫人只好按捺着自己的心思,宵夜一道道上来,蒋君临有自己的单独的一份,可能没有和老板打过招呼的缘故,老板习惯了以蒋君临为主,优先上他的菜。
蒋君临要了一份粥,刚一上来,盛愿就想先给老夫人,季珹说,“这份是哥哥的,他口味和别人不一样,可能老夫人不爱吃。”
王老知道蒋君临挑食,虽蒋君临没在他面前提起过挑食,可每次他和蒋君临吃饭,他一般就挑一两样菜来吃,顾子遇说,“他可挑剔了,很难伺候,哥哥为了照顾他的口味,还专门请厨师学做饭,学了好几年,总算能做出符合他口味的饭菜了。”
季珹,“”
子遇,这就不必说了,有点影响哥哥在别人心目中的分数啊。
顾子遇却给他眨眨眼,他是有意在王老面前提起,想告诉王老他们感情多好,季珹为了哥哥都如此卑微了,你也不好继续为难他是吧。
季珹第一次觉得他和子遇没默契,配合不太行。
王老微笑,“君临这么挑呢,家里没厨师吗还要小珹专门去学。”
果然
这话蒋君临没法接,季珹的绿茶演技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哥哥太难追了,有一点时间不肯搭理我,我只能苦学厨艺,讨他欢心,谁让我离不开他呢。”
蒋君临,“”
王老,“”
顾子遇微妙地看着季珹,你怎么一直在秀恩爱你知道这是谁吗你秀恩爱也不怕被棒打鸳鸯。
事情往一个蒋君临都没想到的方向发展,他罕见的一头雾水。
盛愿轻笑说,“你们感情真好,是在热恋吗”
季珹说,“我们认识十几年,早就过了热恋。”
“马上要订婚了。”顾子遇接了一句。
“恭喜”盛愿真心实意地祝福,他对这方面一点偏见都没有,且在国外见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王老夫人倒也不意外,心思都在季珹三岁左右在洛杉矶被拐卖的事情上,想问,又被王老阻拦。
王老问,“盛愿,你爸妈身体还好吗”
盛愿没想到王老问起二老,如实回答,“都还挺好,只是这几年想着回来定居,我们还在筹划这件事,等今年夏季再提上日程。”
“回国好,在外久了,是该回来看一看了。”
盛愿轻笑,目光又落在季珹身上,越看越觉得熟悉,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会长得这么像吗盛愿渐渐的没了顾忌,“小珹,你的梨涡真好看。”
蒋君临眯起眼睛,“”
盛愿目光灼热,“梨涡是显性基因,我妈妈也有一对很好看的梨涡,年轻时是大美人,大哥也遗传了,我的侄子也有一对超好看的梨涡,可惜我没有遗传到。”
季珹摸了摸嘴角,在查盛澜资料时,季珹就注意到了,他的容貌多是遗传于盛澜。
顾子遇随口说,“你要有梨涡一定和哥哥很像,你们本来长得就有点像。”
盛愿轻笑说,“我没有小珹这么好看,第一眼见到小珹,真的非常惊艳,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蒋君临,“”
顾子遇眨眨眼,古怪地看盛愿一眼,这么夸人,他这么神经大条都有点误会了,何况是舅舅呢,季珹倒是坦然,从小到大,他都被人夸好看。
年少时在五角洲,好看可不是一件好事。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王老夫人低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匆匆起身去洗手间,包厢里就有洗手间,倒也不必出去,老夫人触景伤情,又想起她的小外孙。
“什么时候订婚”王老目光落在蒋君临和季珹戴的婚戒上,其实他们进剧院时,王老就注意到他们戴着一对婚戒了。
蒋君临和季珹都一怔,蒋君临一时摸不准王老的意思,他和季珹的事情,王老心知肚明,可他也不能太高调,否则就是碍眼,没事还在王老面前晃,还是纯纯的作死,蒋君临也没想到王老会主动提起。
王老还委婉地提醒过他,这件事要低调处理,不必太张扬,言下之意,不必订婚,广而告之,就算订婚,也是家人们在一起吃顿饭,好好操办是不可能的。
蒋君临没领悟到领导的意思,只能如实说,“我们有计划,还没提上日程。”
王老淡淡说,“婚姻大事,是要好好考虑,好好操办。”
蒋君临,“”
顾子遇,“”
不对劲
大大的不对劲
宵夜上来了,王老夫人也收拾好了情绪,面带微笑地出来,盛愿说,“你们订婚时,我可以去喝一杯喜酒吗”
“可以”蒋君临笃定地回。
季珹低头,笑得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王老,王老夫人和盛愿都怔怔地看着他,他笑起来更像盛澜了,真是盛澜还活在世上。
蒋君临给王老,王老夫人都盛了粥,季珹说,“这家餐厅的海鲜粥做得特别好,二老可以尝一尝,若是喜欢,日后可以常来。”
“好”老夫人说,“我就爱喝海鲜粥。”
一顿宵夜吃得很是平和,心思各异,王老和王老夫人,盛愿三人都很喜欢和季珹攀谈,问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去哪里玩,平时做什么消遣等等,蒋君临和顾子遇宛若工具人,交换了好几个困惑的眼神,蒋君临暗忖,季珹这讨长辈喜欢的能力,什么时候对王老也有效果了。
王老夫人还邀请季珹周末有空去家里玩,看到季珹愣了一下,想起他和蒋君临的关系,老夫人说,“你和君临一起来。”
“好,有机会的话。”
宵夜后,各自告辞,盛愿悬在心中的疑问,一直都没问出来。
车上,蒋君临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对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顾子遇也八卦起来,“太不对劲了,难道黑鹰抓住了王老什么把柄,他一生清廉,三个儿子都有出息,娶的儿媳妇也是名媛闺秀,后辈一门才俊,家风非常严,没什么把柄的,舅舅早就调查过,你是抓住什么黑料,竟然这么拿捏他。”
“王家家风很严”季珹问。
蒋君临和顾子遇都点了头,王家家风和蒋家差不多,都后辈管束都非常严,“王老位高权重,性格板正,教养子女非常严格,品行举止要求严苛。世家有一名女子送出国读书后,在一次宴会上大放厥词,崇洋媚外,王老特别生气,且引以为戒,儿子,孙子和孙女没有一个送出国读书,所以王家的后辈都”
蒋君临似乎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顾子遇说,“一条流水线出来的道德模范标兵。”
季珹,“”
“没有漏网之鱼”季珹不可思议地问。
蒋君临和顾子遇双双摇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