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从小聪明,又独断,华兰银行有一些旧交,我不好处理的,都给他来处理,再加上你舅妈流产过,身体不好,我想多一点时间来陪她,干脆就放权了。”
顾瓷知道,这不是假话,却未必是真实的理由,“舅舅,哥哥失踪了。”
“什么”蒋明华脸色巨变,“什么时候”
“元旦就失联了,一直没能找到。”顾瓷轻声说,“陆知渊是黑鹰集团的三爷,这事金融圈都知道了,你也知道了吧。他赛车出事后,极道和黑鹰就拼得你死我活,哥哥在背后操控极道,暴露了身份。可极道背后有黑暗势力。我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华兰大少爷,书香门第的贵公子,当一个清贵名流,在金融圈内呼风唤雨就行,为什么要做这些脏事,把自己置于危险里华兰银行不是国有银行,却稳坐国内金融龙头,在金融圈内从无敌手,资讯永远走在第一线,都是他拿命换的,蒋家的富贵华丽,安然无忧,也是他在负重前行,若我猜得没错,舅舅应该拒绝过他们的邀请。”
“小瓷,别乱说话”蒋明华沉声说,“这事和你没关系。”
“哥哥失踪了,就和我有关系。”顾瓷沉声说,“舅舅,哥哥是不被承认的公职人员是吗”
“不是”蒋明华否认。
“我实在想不通,他一个衣食不愁,名利双收的大少爷,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人生,他本有一条富贵青云路。”顾瓷轻声说,“除非,极道是国之重器。”
蒋明华不肯做,那就轮到蒋君临,所以,蒋君临未满十走就是几年
“小瓷,你想做什么”
“我想帮他,他不能就这么失联后,被人取代,然后被牺牲掉,极道的秘密,只需一人知道就行,这是一条铁律吧。”顾瓷说,“哥哥也不像循规蹈矩的人,我只想要舅舅一句准话,我才能决定自己该怎么做,我怕自己做错事,酿成大祸。”
她太珍惜,所有的家人,每一步决定,都非常慎重。
蒋明华负手而立,眉心紧锁,顾瓷也没催促他,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不能急,可蒋明华如此犹豫,顾瓷忍不住说,“舅舅,哥哥中枪,差点死了,你忘记了吗能侥幸躲过一次,不一定能躲过第二次,他一直被人暗杀,哥哥做银行生意,谁会和他过不去责任,道义是很重要,可他的命也很重要”
“是”蒋明华想起蒋君临受伤,差点去世的事情,心里很是难过,如今小一辈,就剩下蒋君临和顾瓷,兄妹两人心性又像,或许能有一线生机,“极道前身是欧洲一家银行,有百年历史,一直都做投机生意。民国时,战争不断,全球经济下行,极道阴差阳错,落在我的祖父,也是你曾外祖父手里。他进了秘密部门,奉命在极道的掩护下,发展金融战和信息战,当年我们国内经济萧条,金融系统落后,很容易被人打击,国外资本肆无忌惮地掠夺资产,这一点让我们都很头疼,有了极道后,金融信息对等,情况好转,我们也发展起自己特有的金融体系。可他拒绝让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进入极道,他为极道奉献了一辈子,换来我和爸爸的平静。后来他们重新培养人接手了极道,可人心和欲望是无止境的,极道暗主实力特别强大,特别是我国经济走上正轨后,极道的权力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控制。”
“上一任极道暗主,生了叛心,想要脱离国家。秘密部门要清理门户,特别难,极道是一个设立在欧美的金融机构,暗处的力量虽是我们的,却绝对见不得光,一旦曝光,绝对是一大丑闻。他们对极道的势力分布都不熟悉,清理门户行动宣告失败。那时候部长找到了我,希望能利用自己的人脉,能力,拿回极道,我拒绝了。祖父临终前,给我和父亲的告诫就是永远不要进极道,后来,君临突然要出国读书,我没多想,等他毕业后,进了华兰银行,然后和我摊牌,他必须要在华兰银行掌权,那时候木已成舟,他已进了极道,我只好退居二线,这些年一直都祈求君临能平安,极道暗主,非死不能退出。”
“这些年,他也做得很好,金融市场渐渐成熟,几次金融风暴,我们经济都幸免于难,损失最小,可那是极道啊,背后要沾多少血,扫清多少障碍,才能有此成就,君临他不该走这一条路。”蒋明华有些遗憾和难过地说,“他本该有一个富贵,又平静的人生。”
顾瓷也听明白了,蒋君临是用自己的人生,去换了蒋家的安宁,这位置想要的人,必然是很多,为什么选了他,其实也有把华兰银行绑在船上的意思。
“小瓷啊,这事绝密,谁也不能说,你明白吗”
顾瓷点头,“舅舅,你放心吧,这事烂在我肚子里,老公儿子,我都不会说的。”
蒋明华困惑,你什么时候有老公和儿子
顾瓷听明白了,“哥哥失踪,我应该找谁”
“我也不知道”蒋明华摇头,“当年找我们的部长已经死了。”
蒋明华一直担心有一天,蒋君临会面临血光之灾,他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他也内疚,儿子承担了属于他的责任。
蒋君临也真的没和家里透露过半句话,蒋明华还真不知道找谁去处理,可一定有人管这件事,顾瓷蹙眉,国安似乎不知道蒋君临的身份。
又或者,是演的一场戏,至少,子遇不是演的,他真不知道。
除非是两套系统。
“小瓷,你一定要找到他。”蒋明华眼底伤痛,“自从他进极道,我就一直做好他出事的心理准备,可我永远都不能真的准备好,接受他的死讯。”
“舅舅,你放心吧,哥哥不会死的”顾瓷握住他的手,“他一定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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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