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眼前是男人放大一张俊彦,端木言只觉心中一暖。忽而伸手,将他脖颈环住,再不肯松开:“别走,别走。”
林长夕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眼底似有烟花绽放,一瞬绚烂。
他动也不动,任由端木言将自己越搂越紧,良久才勾了勾唇瓣:“我竟不知,你这样离不开我。”
“嗯”
端木言身躯一颤,终于醒过了神。她竟醒了
原来,方才一切不是梦中,她抱着的,是真的林长夕
端木言飞快松手,面孔烫的熏红。
林长夕瞧着她,眼底似带了几分遗憾:“怪我多言,本该叫你多抱一会。”
端木言浅抿着唇瓣不肯说话,只斜睨了林长夕一眼。
这一眼含羞带怯,与她往日对林长夕的横眉冷对全然不同,竟叫林长夕看呆了眼。
“咳咳。”
石菲菲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斜倚在桌案上盯着他们:“长公主才醒,可以吃些东西,再继续抱。”
端木言面颊更红,恶狠狠瞪着林长夕:“你还不快出去”
林长夕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尴尬:“哦。”
石菲菲眼底漾着浅浅笑意,这位小四爷往日瞧着比谁都不正经。原来,竟是这么个纯情性子,真有意思。
林长夕出了门,便被陆安给拎去了前厅。瞧见林首辅目光灼灼似一把刀,盯得林长夕心里发慌。文網
“您别这样看着我。”
“呵呵呵呵。”林首辅谦虚而笑,眸色幽深闪烁:“你小子,厉害啊”
林长夕挠头,脊背发冷:“大伯,要不您打我一顿”
近距离观看当朝首辅林怼怼的笑容,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说说吧。”林首辅端起茶盏,慢悠悠抿了一口:“你跟长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林长夕面色一瞬赧然,目光游移不定:“这个。”
“不要试图撒谎。”
林首辅斜睨了他一眼:“长公主失贞,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林家九族的性命,都在你嘴里拴着呢。”
林长夕吞了吞口水,生出了遍体的寒意。
端木言脱离危险,母子平安。他光顾着高兴,完全忘记了,端木言,可不是普通人
“在南疆的时候,我和言”
林长夕小心翼翼看了眼高深莫测的林首辅,赶紧将险些就要出口的言言改成了长公主。
“我和长公主着了那些狗杂种的道,被扣押了许久,这个您是知道的吧。”
林首辅不置可否,林长夕吞了吞口水,继续说。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有一天给我下了药,然后关在长公主房里。那天那天。”
林长夕面色赤红,眼神游移不定。半晌没有下文。
叮
林首辅放下茶盏:“懂了,药壮怂人胆。”
“不,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林长夕急了,桃花眼中满是焦急的赤色。
“虽然我药性发作,却也不屑做出伤害女子的事情。”
“那天我被关进长公主房间之后,发现被关在里面的男人,不止我一个。”
“我解决了其他男人之后,几乎力竭。本打算趁着尚有意识的时候,自戕来保住长公主的名节。但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