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隐仇你若是喜欢就留下吧。”
林楚在手脚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她急于离开:“你的面目令我感到恶心,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转身,快步向殿外走去。钟思她们就在下面,只要出了大殿,就
“你站住”
花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我没有许你离开”
“放手”
林楚眸色一冷,手腕只微微一抖,花翎便啊的一声松开了手。
“你你你果然善于制蛊如此。”
花翎略低了低低头,再抬起时,眼底已是森然的杀意:“便越发留你不得”
林楚敛眉:“你想干什么”
“若是这世上没有你林楚,端木言算个屁”花翎神色渐渐疯狂:“我与孩儿的父亲珠联璧合时,整个四国都将成为我花翎的天下”
她声音渐渐低沉,只余一片呢喃,如低吟浅唱。
在那低吟中,林楚的意识渐渐沉重,眼皮子不受控制的粘在一起。
“林楚,你莫要怪我。”
女子冰冷如蛇的手指自林楚面颊慢悠悠擦过:“我也是没了法子。你死同我死相比,自然你死更好一些”
花翎的唇角荡出一抹浅笑,笑意如云晕染,直达眼底。
她微微抬脚,足尖不知在哪里点了一点。
地面无声开裂,露出地下黑暗中硕大一只竹篮。花翎将林楚扔进篮子里,自己也坐了进去。
再一拍手,机簧搅动的声音淅淅索索响起。连人带篮缓缓滑入到神楼下小溪中去了。
机簧搅动的声音巨大空明,目睹了一切的萧隐仇咬破了舌尖。
鲜血的味道为他换来了片刻的清明,他挣扎着起身,便要追向林楚消失的方向。
却在眨眼间,被一群戴着诡异面具的南疆人所阻。
为首的男人仙风道骨须发皆白,威严的挥舞着手中的神杖,恶狠狠朝他点一点。
“来,将触怒天神的罪人拿下”
头顶的楼板上脚步声错杂,花翎只抬首略瞧了一眼便垂下眼眸,唇角笑容更甚。
小溪里早有一支小船候着,待二人上船,滑动如离弦之箭,眨眼间没入到崇山峻岭之中。
功夫不大,小船靠岸,花翎弃舟登岸,换了马车。
马车载着两人在大山深处行走了有三里,方才晃晃悠悠停稳。
花翎跳下车,此刻正是阳光普照之时,眼前山峰竟与往日全然不同,成了血一般鲜红的颜色。
若在平常,她大约会觉得此番情景诡异非常,今日瞧着只觉美不胜收。
眼前大山,若是林楚和端木言的鲜血染就,便越发美好了。
她深深吸口气,山中空气清爽湿润,只觉通体舒畅。
身后有脚步声响,花翎缓缓侧过身去,眼底带着几分浅笑,显出几分与气氛不符的温柔:“你终于来了。”
“人呢”身后那人声音冷如冰,似没有半分情感。
花翎抬眼,深深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这人身量极高,周身皆被黑漆漆一袭宽大袍子遮着,只余一颗头颅在外,却又在面孔上罩了面具。
那面具但凡你瞧见过一次,便再也不可能忘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