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言冷眼看着花翎的身躯重重跌在地上,哇一口喷出的鲜血,半晌动弹不得。
众人皆神情淡漠,没有一个人上前查探。
如花翎那样恶毒的女人,死有余辜
打是轻的
“呵呵呵呵。”
花翎躺着没有动弹,癫狂的扯唇大笑。
“端木言,你这女人真是虚伪,叫人恶心纵然我有千般不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你说什么呢”
林长夕皱眉,一脚踹上花翎的小腹。桃花眼中满是阴沉与狠厉:“不会说话,小爷不介意让你永远不用说话”
花翎被她一脚踹的吐血,却不肯服软。
她挣着身子艰难从地上爬起,看人的目光如一条阴冷的蛇:“端木言你可真有手段,都被关起来了,居然还能勾引到男人替你出头”
林长夕抿唇,手中折扇划过优美的弧度,便要切向花翎的脖颈。却被端木言展臂拦下。
“她做了这么多恶,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说的也是。”林长夕勾唇,温柔的瞧向端木言:“等她的罪行大白天下,相信南疆百姓一定会好好待她。”
花翎面色微变,咬牙看着苗苏苏:“阿妈,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欺负我么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啊”jujiáy
苗苏苏脸色白了白,迅速别开眼,根本不去看她。
花翎的眼底极快的生出愤怒,双眸猩红的瞪着端木言:“我是你的亲姐姐,你自小是公主,叫人时时宠着,我呢”
她声音陡然拔高,近似嘶吼。
“我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找去了西楚,你却联合你师父多番断我后路。又设计叫我嫁给了百里云笙,我怎么能不恨”
“我原本就该是公主,是立于万人之上的贵人。都是因为你是你毁了我的生活还。”
她声音顿了一顿,手指缓缓按在小腹上,眼底渐渐生出凄楚:“还害死了我的孩儿”
端木言一瞬愕然,更觉无语。
花翎怀孕的事情她是第一次听说,怎么就害了她的孩子
“虽然知道你脑子有坑,但是吧说话多少还是该要点脸的。”
端木言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你算个老几让人总惦记着害你你自己作死落得今天的下场,拿什么脸来怪别人”
“就怪你就怪你”
花翎没想到端木言不但半点悔意也没有,还理直气壮的顶撞她。她瞪大了眼,脸孔气的通红。恨不能扑上去撕下端木言的一块肉来。
可惜,她浑身疼的散架一样。身边又有个林长夕虎视眈眈盯着。
她想了想,没敢动。
唯有用尖利的指甲恶狠狠点着端木言:“因为你见不得我好,所以才指使你师父打掉了我的孩子。可怜我的孩儿才”
“停”
端木言觉得听不下去了:“我老早就被你的人给抓住了吧。直到今天,我才再度跟我师父见面。我有机会指使我师父去打掉你的孩子么”
眼看着花翎面色漆黑,端木言心情更好:“再说了,我师父人美心善,连仙女见了都自惭形秽。”
“莫说她根本不屑打掉你的孩子,即便真的打了,那也是你活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