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花翎恶狠狠打断了端木言的批评,她不能再让端木言说下去。再说下去,她会气的吐血。
“花翎,我恨你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拿刀子一下下将你活剐了”
她歇斯底里的嚷道:“若不是要对付你,那些孕妇根本就不会死。我的孩子没有了,她们凭什么就能拥有我要让她们也来尝尝我的痛苦,我要让他们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一起来向你报仇”
“端木言,你才是罪魁祸首,才是最该死那个人”
端木言抿了抿唇,彻底失去了同花翎讲道理的打算。跟一个满脑子都是屎的疯子讲道理,掉价。
她侧首,瞧向林长夕,圆溜溜的大眼中透着委屈:“她好吵。”
林长夕宠溺勾唇:“我可以让她永远闭嘴”
“啊你们离我远点”花翎吓得尖叫,林长夕刚才那一脚带给她的恐惧让她从内心里拒绝他的靠近。
“端木言,你这个禽兽你已经害的我这么惨了,还要让你的男人来杀人灭口么”
她赤红着双眼,愤怒的摇头,早没了往日刻意做出的端庄柔美:“你怎么不去死我要你不得好死”
“花翎。”
端木言居高临下盯着花翎,漫不经心开口:“你只瞧见我身为公主的荣耀,可有瞧见旁的”
“我幼年丧母,父亲又常不在身旁。帝王皇权下万般宠爱,不过镜花水月,都是做给旁人瞧的把戏。”
“你找来府中的前一天,太后钦赐了鸩毒给我,一心叫我去死。”
“即便回到了护国军,亦是步步杀机。这样的尊贵生活给你,你要么”
花翎哼了一声:“那是你活该”
“若是没有你,没有你娘。我娘便是西楚和南疆两国最尊贵的女人,我便是两国人人敬仰的公主”
“你算个什么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弄死算了。”林长夕腻烦的撇嘴:“满嘴喷粪,听的心烦。”jujiáy
“那个什么玩意。”
林长夕淡淡开口:“言言能成为公主,是因为她母亲是个公主。若没有护国大长公主,他就是西楚山野间一个穷困潦倒的落魄书生。”
“就算他先和你娘成了亲,也不过将软饭从西楚改到南疆吃而已。你凭什么能当西楚的公主”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有些人没有
“你胡说”花翎尖声叫道:“我就是西楚公主,就是公主”
“你给我住口”
苗苏苏彻底听不下去了,周身都气的颤抖:“你你弄到这幅田地不知悔改,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就不嫌弃丢人么”
花翎冷笑:“他们害了我还理直气壮,他们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苗苏苏叹口气:“花亦他从始至终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当初要不是我用蛊虫控制了他,与他有一夕的接触。根本就不会有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我替护国军保下了骁龙突击队就是在恕罪。你拿什么脸去报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