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绝世的人,又怎么会吸引不了他人的注意呢?
不过,现在他们谁都得不到你。
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将你留下了!
可是,为什么那个印在你心里的人不是朕呢?
你身上有朕的思君切,你身上有朕的印记。
可是,如何才能在你的心里也将朕烙印进去呢?
突然,司空璧看着到璃璟的眼神微变,他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神思。
“怎么了?”他关切的问道。
闻言,璃璟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算是作为回答他的问题。
原来是……
司空璧若有所悟的说道:“朕倒是忘了,今日是十五啊!快到榻上躺好!“
说着,他将璃璟扶到床榻上躺下,自己也跟着躺了下去。
顷刻间,璃璟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牙齿紧咬着下唇。他的面色在一瞬间也变得惨白。
司空璧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却又笑问道:“很痛?”
璃璟睁开因为疼痛而紧闭的双眼。
吃了那种药,怎么会不痛!
他略微点了下头。
见状,司空璧继续说道:“记住这种痛!思量好从这里逃出去后的后果,以后——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听到司空璧故作轻松的话,璃璟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便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朕和你做个交易如何?”司空璧轻声问道。
听到他的话后,璃璟无声的哼了一下。
他司空璧所谓的“交易”,多数是由损人来利己的吧!
司空璧似乎也觉察到了璃璟的不在意。
他抬起手,并用一指轻绕着眼前人的发丝,又说道:“想不想将景黎的墓搬到那个地方去?”
听了这话,璃璟迅速将头转了过来。
不过,这好像将他身上的痛处也牵动了,只见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司空璧不禁戏谑道:“别这么敏感嘛!朕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而已。”
此刻,璃璟的思维已经被司空璧的话给打乱了——在司空璧刚刚道出那些所谓的秘密时都没有这么乱过。
司空璧又俯下身,贴着璃璟的耳边说道:“你也知道,他该是很愿意住入自己家族的祖坟吧!怎么样?”
怎么样?
若是将景黎的墓搬了进来,……
璃璟不禁勾了勾唇角。
这,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就算是远在天涯海角,他司空璧下定决心要破坏的东西,无论如何也逃不了。
所以,让景黎搬入那个地方,也并非是什么坏事。
看到璃璟的笑容后,司空璧不禁愣住了。
他似乎看到璃璟左颊的那些蔷薇在盛放。
这些花——妖艳而又绝美。
尔后,司空璧又自嘲的笑了笑。
若是哪一天,这个人能真心的对自己笑一笑,自己只怕在梦里都会笑醒吧!
梦……
在梦里,似乎都是看到那个人决绝的眼神,他满身谪仙的味道,似乎是要远离了这尘世。
“如此,朕就当做你答应了。”他回过神来后说道。
转头时,却又发现璃璟依旧盯着他。
司空璧似乎想起了什么,嗤嗤的笑道:“朕最近记性有些不好,好在有怜儿提醒啊!”
闻言,璃璟不禁白了他一眼。
司空璧又继续说道:“嗯,朕的条件么,其实也是很简单的——怜儿,你就陪朕演演戏吧!看多了你和慕琉辛之间的戏,朕觉得甚是有趣。怎么样,答应吧?”
【番外】慕琉辛 相逢何必曾相识
自我一出生,容贵妃就没有正眼看过我。
容贵妃是谁?
我,本应称她为“母妃”。
可是,在我的眼中,她却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不如。
在深宫里,我所看到的只有勾心斗角。
这里,不存在任何的人间情暖。
所以,当莲之国来空求盟时,我自愿向父皇请命——到莲之国为质。
那时,父皇浅笑一声,说道:“莲之国送来的孩子,甚至连皇族都算不上。”
我看着那个端坐在上位的人,说道:“那父皇正好可以以此为借口——灭了莲之国。”
只见父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答道:“皇儿能如此深明大义,朕深感欣慰。你的请命,朕批了。”
就这样,他便答应了。
其实,我知道,他是在想——虽然我只有十岁,若是留在身边,将来的我必定会是一个威胁。
出行的那一天,我没有看到容贵妃的身影。
而这一群随行的人中,也只有谨修与我相熟。
于是,我就这样来到了莲之国。
我本以为父皇会很快就催促我动手。
于是,我一直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一等,便是两年。
记得那一天,一个陌生的侍从递了一枚蜡丸给我。
那种封丸的技巧——只有空之国的国君才会。
当我打开蜡丸后,便看到里面写着简洁的五个字:毒杀莲惠帝。
谨修发觉我的神色变了,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
现在还能出什么事?
我对他浅笑道:“要开始行动了。”
听了这话,谨修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他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有我帮你。我们会一起回去的!”
耳边又响起了那句谨修常用来劝我的话。
这让我不禁镇定了下来。
可就在真的将莲惠帝毒杀后,我突然迷惘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逃呢?
逃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去……
我,为什么要傻傻的呆在这个地方?
尔后,在我满怀欣喜的期待着父皇来接我还朝时,等到的却是追杀我的莲之国士兵。
那时,谨修紧紧的拽着我。
我们躲在屋角的一处暗格里。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士兵离开了。
谨修也松开了手。
他看着失落的我,说道:“我们会一起回去的!”
会一起回去的?
可是,现在真的还回得去么?
我看着他,泪水在瞬间流了下来。
谨修笑着对我说:“好歹也流着容家的血,怎么这么娇气?”
我知道他是在打趣我。
于是,我嗤笑道:“谁让我看惯了容贵妃向父皇撒娇呢?不用学就会了!”
是啊!何必神伤呢?
至少,我的身边还有谨修的陪伴。
后来在流亡的途中,我们听说:空之国的三皇子在这次动乱中——以身殉国。由于空之国的国君思子成疾,空之国将有太子监国。
三皇子——“以身殉国”?
那,我又是谁?
我为什么要呆在这个地方?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过得很荒唐。
从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暗暗起誓:我今生若不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死后必不能瞑目!
我和谨修就这样东躲西藏的过了四年。
在我最窘迫的那一年,我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忠卿。
我记得曾经在莲之国的圣殿中见过他。
可是,由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他身上的一块玉佩——那是一个莲型的玉佩,上面刻有“卿”字。
我知道,只有莲帝的孩子才有资格佩戴这种玉佩。
“忠卿”一直都是他在圣殿时的名字。
我想,他应该是叫“莲忠卿”吧!
打好主意,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可是,就在他回眸的那一瞬间,他眼中隐藏的光芒似乎要将整个阴暗的世界都照亮。
忠卿偏了偏头,问道:“公子有何见教?”
“有何见教”?
我无法想象这句话是出自于一个孩子的口中。
他见我没有回答,急忙拉了拉身边的人的袖子,说道:“夫子?……”
我转眼看了看他身边的人,愕然发现他竟然是景黎——那个被父皇封为“贤者”的智士。
景黎看了看我,他似乎对我也有些印象。
于是,他说道:“你若是回不去了,可以先和我们住在一起。”
就这样,我与谨修二人就与他们一起结伴而行了。
有一次在入城门时,我被拦了下来。
士兵问道:“哪里人氏?”
我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时,忠卿突然走上前牵起了我的手。
只闻他对我撒娇道:“哥哥,怎么还没有到毓秀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