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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 分类:女生 | 字数:0

0485 心念通达

书名: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字数:4.0千字 更新时间:04-19 21:14

毕真明白了。

裴元的做法,就是利用张雄想帮张锐上位的心理,诱骗生怕会拖张锐后腿的张雄犯下一个错误,然后将张永案的疑点绑定在张雄身上。

办案的官员想要厘清张雄的嫌疑,就必须要证明张雄没有作案的能力。

而要证明张雄没有作案的能力,就必须得证明张雄实际损伤惨重,他是为了欺骗朱厚照而故意隐瞒,偷偷补充了人手。

如此一来,就会催生出第二个要命的案子。

于是,东厂提督张锐为了保住张雄、进而自保,将只能被迫下场,斩断因果。

甚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张锐说不定还会无差别的打击继续深入查案的三司官员。

这特么谁顶得住啊!

那可是东厂提督啊!

以现在的工资构成,就算是正五品的刑部主事一个月也拿不到几两银子。

几两银子一个月,这还玩儿什么命啊?

不管朱厚照如何的狂怒,除非他亲自撸起袖子来查案,不然在东厂提督斩断因果的威胁下,这件事终究会拖成一笔糊涂账,最终毫无结果。

那么朱厚照是靠什么掌握外面的情况呢?

只有西厂、东厂、锦衣卫。

锦衣卫监督外朝,东厂监督锦衣卫和外朝。

西厂设立的原本用意,是监督皇宫内外有无邪教妖人。后来汪直凭借着屡屡破获大案,让西厂的地位凌驾在了东厂之上。

现在西厂提督在山东剿灭罗教,朱厚照监督外朝的首领就是张锐。

搞定了张锐,就搞定了这桩案件后续的一切!

毕真不由赞叹道,“千户此计,甚是周全啊。”

若能干掉张永,还能保住有用之身,自然是最好的。

裴元也不和毕真多客套,“让你的人立刻去游说张雄,等到张雄凑够了人马,我这边就会动手。”

“除此之外,还要设法拖延张永的行程。这次要动用的人数不少,这件事必须得在山东境内解决,如果出了山东界,就很容易暴露行迹。”

毕真想了下,不假思索道,“好办,我可以让人给他找点麻烦。”

裴元觉得这个法子欠妥,“张永刚刚狼狈离京,恰如惊弓之鸟。见你气势汹汹的要找麻烦,恐怕会选择避让,说不定就从德州直接坐船沿运河南下了。”

毕真闻言,有些为难,“那该怎么办?我和他关系一向不怎么好,若是殷勤相留,恐怕他更要多疑。”

裴元笑道,“好办,我有个法子。”

“张永以前毕竟是内相,这次南下,天子还特意给了犯有大错的张容南京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身份,让他领兵随护。这说明,天子只是暂时需要‘弘治旧人’一系卖命,他心中真正在意的,还是那些东宫出身的。”

“而且这次张永出京的时候,吏部尚书杨一清亲自把他送到了卢沟桥,又当着送行的官员与张永谈笑风生,向众人展示了他力挺张永的坚定立场。”

“你不妨找个机会把这里面的曲直,告诉山东各司衙门的官员,让他们明白张永早晚有重新启用的那一天。”

毕真听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裴元,“我这是吃饱了撑得啊?看着张永做丧家之犬不好吗?”

裴元却神色不动继续说道,“你不妨明白的点拨一下那些官员,张永是因为贪墨了御用监的库银才被天子责罚的。”

“这次张永南下前,被东厂提督张锐带人查抄过,现在正是手紧的时候。”

“若是此刻能雪中送炭,接济他一些银子。不说将来张永重做内相后会如何回报,单就是让张永在杨一清面前提一句,就受用无穷了。”

“何况现在杨一清正和左都御史李士实一起主持京察,京察完毕后,说不定很快就会对地方官员展开考核。与其那时候临时抱佛脚,不如现在提前做好人情。”

毕真懵逼的看着裴元,“我说,你这图什么啊?”

裴元奇怪的看着毕真,“张永这么有前途,现在正是趁着他落魄烧冷灶的好时候,那些官员岂敢不去表示表示。”

“如此一来,张公公收礼收的手软,自然乐不思蜀,要慢慢而行了。”

毕真这才明白裴元的意图,敢情丢甜头慢慢喂呢。

虽是知道了裴元的用意,毕真仍旧有些不太情愿,“就算如此,也不用这么捧他吧。”

“不能好好羞辱他一番,咱家就很不甘心了,何况是这。”

裴元看着毕真平淡道,“不去力捧,别人怎么心甘情愿的大笔掏银子?我凑了那么多人,辛辛苦苦跑来杀他,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毕真这才听明白,原来这笔钱是裴元想要啊。

也对啊!

张永人都被砍了,钱难道还能留下?

先利用张永的身份大肆的收受贿赂,狠狠敲上一笔,然后等到杀掉张永之后,直接拿现成的银子犒赏众人。

想到这里,毕真都要窒息了。

不是,这特么杀张永的犒赏,还是张永自己掏的?

这裴元,简直是魔鬼啊!

以毕真对张永的仇恨,这会儿竟然也有了于心不忍的感觉。

接着,就听裴元以冷冰冰的词语,组合出了有温度的话,“到时候有你的一成。”

毕真瞬间通达,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交给我了。”

裴元又和毕真商量了一些细节,随后才道,“事不宜迟,毕公公还是早些行事吧。”

毕真闻言,很是感慨的说了句,“此事若成,咱家这条命就交给裴千户了。”

裴元辞别了毕真,随后马不停蹄的转往西厂设在历城的行辕而去。

这次裴元就不再遮掩行踪了,大张旗鼓的让人报门而入。

谷大用听说裴元到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就要整理衣服出门迎接。

一旁的副手丘聚实在没眼看,颇有微词道,“谷公公好歹现在也是御马监掌印,西厂提督,何必这么自降身份,去迎接一个锦衣卫千户。若让人知道了,难免为人所笑。”

谷大用呵呵一笑,神色间皆是人间清醒的优越感。

他也不劝丘聚,自顾自道,“那你先歇着,我去门前瞧瞧。”

原本丘聚还没感觉什么,但是等到谷大用脚步匆忙的往外去了,丘聚迟疑了半晌,忽然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空荡荡的大堂中感觉少点什么,屁股下的座椅也感觉摆的不太正。

丘聚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那点不踏实,也赶紧向谷大用追了过去。

等到了西厂行辕门前,却见裴元正高兴的和谷大用寒暄着。

看见丘聚出来,也满意的冲他点点头,“丘公公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丘聚尴尬的咳了一声。

他不好去看谷大用,只是对裴元寒暄道,“咱家也有些日子没见裴千户了,什么时候回山东的?”

裴元叹道,“卑职也是风雨兼程的刚刚赶回来。天子听说罗教的形式不太乐观,于是下旨让除济南府之外,再建立五个行百户所。卑职这次来山东,就是为了部署这件事的。”

丘聚听了此言,有些无语。

他看着裴元,很想说,都是自己人。

好在说完场面话,裴元也多少给了个交代,“京中不太平啊。现在天子喜爱武人,宠信边将,就连朝廷都有些奈何不得了。”

“自从上次宣府兵入京之后,天子又从辽东、大同、延绥三镇调兵入了京师。这三镇兵马和宣府兵马合称‘外四家’,又叫做外四家军,由陛下的四个义子,江彬、许泰、张洪、神周统率。”

“陛下每日在大内团练,间或与兵士角抵为戏。与士兵纵横街市时,也并骑而出,铠甲相错,几乎分辨不出尊卑。现在北京城中训练的鼓炮之声,震骇城市,宛如战场。”

“与其在京中每日担心出乱子,还不如出来山东舒坦。”

谷大用和丘聚都是懂点当前形势的,不由惊讶的问道,“当初调拨宣府军入京,还是趁着何鉴离职,众多大臣在城外相送的时候,才由萧敬和李浩突入兵部,拿到的调兵文书。”

“如今李浩都致仕了,兵部也已经有尚书了,怎么还让天子把边军调进京了?而且这次还不是一镇兵马,而是三镇兵马!”

裴元言简意赅的给两人说明了下情况,“有人要搞陆完。”

“陆完本就不是强硬的性格,自然不敢独自顶住天子的命令。”

“偏偏这时候本该对他声援,一起分担压力的文官势力们都没吭声。别说内阁无人说话,就连六科都没个闹动静的。结果陆完没顶住,就放了三镇兵马入京。”

“现在内阁首辅杨廷和与杨一清等重臣,都把三镇兵马入京的事情,归罪于新任的兵部尚书陆完。偏偏这确实就是陆完的责任。”

“陆完百口莫辩,如今每日遭受弹劾。”

“在朝野口中,这家伙也一下子从一个力挽狂澜的功臣,灰头土脸的变成了谄媚君王,无大局意识的佞臣。”

谷大用和丘聚互视一眼,都有些嗟叹。

特别是谷大用,他在提督军务的时候还和陆完共事过一段时间。

陆完性格软的事情,谷大用知道的一清二楚。

按道理来说,那些和陆完接触更久,也更熟悉的文官群体,应该对陆完更清楚才对。

放陆完和天子单独对线,这和直接将陆完卖掉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件事谁又说不出什么来。

毕竟天子的命令是下给兵部的,把这个乱命顶回去也是兵部的主要责任,你陆完身为堂堂正二品的大七卿,自己做不到难道就开始骂队友?

你再看看面对乱命的时候,别人是怎么做的?

就连最斯文的礼部尚书傅珪都能把朱厚照阴阳回去,你怎么就不行呢?

结果,三镇兵马一入京,不管是内阁还是六科,都来了精神了,开始以这为由头,死命的弹劾陆完。

裴元又对谷大用道,“还好你们听了我的话,选择来了山东。张永的事情,你们知道了吗?”

谷大用和丘聚听了,都心有戚戚,“已经听说了。”

这两人也是东宫出身,和张永同为正德七虎。

朱厚照为了腾笼换鸟,就连张永都落了个贪污革职的下场。

丘聚的感受更是复杂,他还在东厂做提督的时候,张锐和张雄就在等着接班了。

那种如芒在背,患得患失的不踏实感,丘聚如今都不愿意多回忆。

也就是他见机的早,从谷大用那里讨来了裴元给他出的法子。

这才果断的把东厂提督的官位让了出去,然后凭借着这悲情谢幕,跑来给谷大用当了二把手。

如今两人看着京中的风云变幻,在山东的西厂行辕瑟瑟发抖,但终究是保住了手中的权位。

只要有机会,他们还是有再杀回去的希望。

裴元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主动对两人说道,“我听说张永张公公这些日子就要路过山东,前往南京去了。两位与张公公是旧识,如今张公公正是失意的时候,两位不如前去送送。”

两人听了都面露犹豫之色,好一会儿才对裴元说道,“我们和张永有些情分在,按理说,去送送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张永是被贬去南边的,若是我们不知好歹的凑过去,只怕会碍了人的眼。”

裴元为二人宽解道,“两位公公不必多心。这次张永去南京,天子还特意让张容做了南京锦衣卫的指挥同知,又让张容带兵沿途护送,这里面的关爱之意,想必并不难猜吧。”

“何况这次张永离京,只是因为贪财这等小错,无关大节。不但吏部天官杨一清主动出城相送,就连很多感念张永诛杀刘瑾的大臣,也都出城相送了。”

“是以天子不会在意,两位公公在相送的人中也并不特殊。若是两位置之不理,反倒让世人觉得薄情了。”

两人听裴元说的在理,都点头称是,“好,我等必去好好送送张永。”

裴元趁机说道,“张永现在正是落魄的时候,既然已经打算要做人情,就该做足。两位何不大张旗鼓的就近赶往德州迎接,也好留下患难不负的好名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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