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 分类:女生 | 字数:0

0149 点到为止

书名: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字数:4.1千字 更新时间:04-19 21:14

裴千户对此事倒也可有可无。

不过想到王敞刚上了自己的船,也算是自己手中最好看的那张牌。

裴元这做大哥的总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于是便道,“那就一起去吃个便饭吧。”

说完,两人便从那短巷中出来。

王敞一露面,跟随他来的那些扬州官员就纷纷往凑上前来。

只是这会儿处境尴尬,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总不能开口问,大司马你有没有被人堵在巷子里打吧?

南京兵部尚书不要面子的吗?

好在,他们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

王大司马不但没有半点屈辱愤懑之色,反倒看上去颇有些春风得意的样子。

不等他们胡乱猜测,王敞便开口笑道,“各位先回去吧,今日我要和这位朋友把酒言欢。”

那些扬州官员可不止是为了给王敞接风,而是正儿八经找王敞有事情要谈的。

见王敞要走,顿时着急起来,“大司马,这会儿难得凑得人齐。任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耽误和众人见一见。”

王敞心道,和你们这些扑街商量有什么用?

他这会儿心中有底,已经没有之前那六神无主的样子。

不知是为了消除之前的不良影响,还是打算维护自己在刘瑾残党中的权威。

王敞袖子一甩,傲然说道,“放心好了,你们担心的那事儿,本官已经有些眉目了。待本官斟酌一二日,自然会告诉伱们该如何行事。”

裴千户是个很体谅人的。

等到王敞装完逼,才带着人往孙克定约好的那处酒楼去。

毕竟裴千户也经历过狼狈如狗的岁月,也知道有些时候不装一装,确实是很难熬的。

比如裴元他自己。

当初若不是稀里糊涂的,忽悠了陈头铁和程雷响上了自己的贼船,众筹出了创业打拼的班底,裴百户现在还在为“点多少钱的早餐,店主不会来要钱”进行博弈呢。

王敞若是能漂亮的实现自己的意图,将陆完运作成刘瑾残党的党魁,那么王敞在这件事中,本身的影响力也将会变得十分可观。

原本那些散乱的,彼此没有交集的刘瑾残党,说不定也能被他借机整合出来。

到时候,这个王敞的重要性,还要往上走一走。

考虑到王敞有咸鱼翻身的可能,裴元很现实的调整了对他的态度,适当表达了一点客气。

当初裴元给王敞上了一堂叫做“尊重和妥协”的课,他不希望自己也在这种事情上犯蠢,把一个好好的助力,变成自己的敌人。

孙克定请客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裴元说了地名,还是王敞在前作向导,领着众人过去的。

王敞也不遮掩,自嘲的笑道,“我这南京兵部尚书,看着手里有几十上百的卫所,其实哪个都不能动。”

“不是老夫动不得,是他们不敢动。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瓜,看着新鲜水灵,可要用手去拿,除了一层皮儿可看,里面已经稀烂的要淌水了。”

王敞说完,话语往眼前一带,“有时苦闷了,这扬州,我倒是没少来。”

裴元会意,知道王敞这是解释他的处境,以及为啥对扬州这么熟。

裴元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到王敞头上。

要知道王敞的底色是什么?是阉党啊。

阉党就是隔着一层的天子的人。

和江南的士大夫本来就不对付。

王敞这个位置可不好坐。

裴元还没拿捏好该怎么和这家伙相处,一边走着,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等王敞汇报完思想,一行人正好,慢慢到了一片红灯高挑的繁华所在。

裴元远远的就看见,孙家的老仆正焦急的,在酒楼外等着。

裴元打断了王敞的话,笑道,“先去见见我那朋友。这些交心的话,以后再说也不迟。”

王敞适时地停下了话头。

那孙家的老仆这会儿也瞧见裴元这一行人了,连忙笑着迎过来,“裴百户,我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裴元听见这句裴百户,心中也不免唏嘘。

这才多会儿功夫,我就已经不是我了。

若是孙克定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只怕他早就自己跑门口来等着了。

恐怕在这货眼里,自己还是那个靠着谷大用这个后台,才能和他这个堂堂进士结交的锦衣百户吧。

裴元也不在意,开口说道,“前面带路吧。”

那孙家老仆连忙在前引路,领着一行人进了那酒楼。

那酒楼显然也是综合性很强的娱乐场所,前堂有人吹拉弹唱,楼上有雅间客房,后面的院子则曲径通幽,掩映着许多装饰华丽的房间。

裴元这一行倒是惹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主要是醍醐和尚和知为道人这一僧一道,比较容易让人提起兴趣。

醍醐和尚脸皮涨的通红,他不敢乱看,时不时又偷偷瞟一眼,倒是自始至终没说过要回避之类的话。

知为道人笑眯眯的颇为坦荡,见有女子看他,还会颔首致意。

一时间,倒也让裴元判断不出,哪个更猥琐一些。

很快,就到了一处花厅前,孙家老仆说道,“裴百户稍等,就在这里。”

说着,快走几步,进去回报。

花厅里立刻响起孙克定的笑声,“裴兄弟可算赶过来了。”

很快,孙克定便迎了出来。

裴元打量了他两眼,笑着说道,“我这一路也是九死一生,一言难尽啊,唉。”

裴元和孙克定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有些话没必要说的太深。

孙克定打量了裴元几眼,又看了看裴元身后跟着的随从,目光立刻落在了王敞身上。

原因嘛,倒也简单。

裴元身后的几人一看就是作为护卫的江湖路数,但是王敞一身华服,带着官威,又是多年的读书人,那气质自然不用。

孙克定怔了怔,小心道,“不敢请教,这位是?”

裴元看了王敞一眼,不知道方不方便直接说他的身份。

王敞倒是不忌讳,直接道,“老夫乃是王敞,和裴千户是一起的。”

“王敞?”孙克定吃了一惊,又有些犹豫。

他在南直隶当官。

南直隶顶头的几个尚书,他还是听过名字的。

只是有些不敢信,是不是那个人。

裴元和孙克定的关系没有那么近,他怕王敞误会了,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便主动说了一句,“他在兵部做事。”

裴元这话有些点到为止的意思。

孙克定在官场混了一些日子了,哪里听不出话外之音。

说王敞在兵部做事,就是告诉孙克定,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却不肯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就是提醒孙克定,差不多就行了,知道归知道,还没到那个地步。

王敞久在官场,孙克定能明白的那些事,他也很快明白过来。

短短的三两句话,彼此间的身份、位置,以及该应对的态度,就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孙克定连忙深深一揖,把腰弯了下去,“原来是老先生来了,后学这里蓬荜生辉。”

王敞笑着应了声,“刚才正和裴千户有事商量,有些话还没说完,只能跟着裴千户多走几步,倒是叨扰你了。”

孙克定听了先是略略吃惊,接着就心中骇然了。

略略吃惊是,裴元现在已经是千户了?

这才刚离开多长的时间,没想到这家伙就往上迈了一大步。

其实这件事对孙克定的影响还不算大。

孙克定是文官,对武职颇为轻视,就算裴元做到了武职千户,他这个堂堂进士也不放在眼里。

心中骇然的是,王敞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事和裴元商量,竟然要迁就着裴元,跟着他边走边说?

王敞可是堂堂正二品的南京兵部尚书啊,这么大的官,这么大的学问,怎么还能有这种语法错误?

就在孙克定惊疑不定,呆如木鸡的时候,裴元催了一句,“进去说吧。”

“好、好。请、请。”孙克定慌忙引着人往里走。

裴元进了花厅一看,见四下布着席案,上首仍旧空着。

于是毫不客气的往上走。

孙克定进门之后,还想着赶紧殷勤将王敞向上让,见裴元自顾自往上走,就有些愕然。

等裴元在上首坐定了,却见王敞神色从容的去了次席坐下。

孙克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

等到裴元带来的随从也落座了,孙克定才觉出自己站着突兀,连忙寻了一处空处坐下。

厅中原本有些豪商打扮的人物,在裴元刚进门的时候,就在窃窃私语。

见到孙克定有些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越发奇怪起来。

裴元想着正事,便在上首笑着对众人说道,“本官就是负责押送税银的锦衣卫千户裴元,这些日子,想必孙知县也和你们提到过我。”

裴元一说话,那些窃窃私语的商人都停了下来。

有个离得近的胖子,满脸堆笑的说道,“已经从孙知县那里听过裴千户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裴元哈哈笑了一声,目光看向孙克定,“孙兄,这是你安排的酒局,你来说两句啊。”

孙克定还在头脑风暴着,思索着王敞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和裴元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裴元说话提到他,连忙坐直身体,嘴巴张开,却卡在那里。

我想说什么来着?

裴元见状,说道,“客套话没什么意思,也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孙兄那边遇到什么情况,咱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讲一讲。”

孙克定这会儿才稳住思绪,干巴巴地说道,“这次请裴千户过来,主要是扬州的商人们,心中有些疑问。”

“头一个是漕运的问题。”

“我听他们说,去年的这个时候,有一批船也是向北走货,可是船到了济宁之后,部分河道出现了封冻,货物发卖的极慢,等到想回来的时候,又赶上春季枯水,一直到了五月还不见有漕船回来。这一来一回,就耗进去了大半年,所以他们心中有些疑惑。”

裴元听到这里,心中也没数,看了王敞一眼。

王敞自然接住了裴元的意思。

沉吟了一下说道,“去年的气候确实有些古怪,因为冬漕不顺,还更换了河道总督。今年比去年要冷一些,不过雨雪的情况倒还好,应当不会更糟。”

说到这里,王敞顿了一下,向裴元询问道,“裴千户这是打算顺道带人向北方运货?”

裴元这才想起,还没给王敞说这事儿。

倒是他人老成精,已经从孙克定那里听出了意思。

再略一思索,就看明白了在场众人。

孙克定这个卸任的前知县,明显是给裴元当掮客的,这些扬州商人八成便是裴元要宰的肥羊。

裴元也不和王敞遮掩,“正好有朝廷的兵马护卫,有运军的漕船可用,这笔银子不赚白不赚。再说,结伴同行的人多,对大家都有好处。”

裴元给王敞解释了一句,有这会儿工夫思考,已经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他便笑着对那些商人们说道,“这话,想必是你们听之前那些向北走货的商人们说的吧?”

以胖商人为首的那些人,见裴元这般问,也不隐瞒。

“不错。之前孙知县来和我们说起向北走货的事情,我们的确很是心动。我们虽然有点本钱,但是没有门路,裴千户愿意带我们一程,也是我们的福分。”

“只是我们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浅,只能谨慎着多方打听了一番。结果所得的消息,让我们有些犹豫。”

“光是跑这一趟,大半年未必能赶回来,就有些得不偿失啊。”

裴元静静听着,等他说完,才慢慢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件事情。如果运河上的船队,因为春季枯水不能南下,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一直到五月之前,同样没有新的船能北上?”

裴元说完,看着那胖商人,“是这样的吗?”

那胖商人怔了怔,不由喃喃道,“是啊……”

裴元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猛然意识到了之前的一个盲点。

裴元看着那胖商人继续慢慢道,“也就是说,当你们万一遇到春季缺水,船回不来的不利情况,就会同时出现对你们最有利的另一个情况。”

“那就是没有别的商人,能够在那时候出现在北方,和你们展开竞争。”

裴元对商业了解的不是很多,向那胖商人求证道,“是这样的吗?”

那胖商人咽了咽口水,语气也激动起来,“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