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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 分类:女生 | 字数:0

0382 廷和法度

书名: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字数:4.0千字 更新时间:04-19 21:14

吏部尚书杨一清和谢迁的关系十分紧密。

杨一清这个人,是在后来的大礼议中,最早倒向嘉靖天子的重量级大臣。

这里面,除了个人抱负和政治理想,多少是包含了一些他与杨廷和的个人恩怨。

具体来说,他与杨廷和的个人恩怨大约占99%……

等到把杨廷和赶出朝堂后,杨一清作为支持大礼议的唯一重臣,理所当然的坐上了首辅大学士的位置。

战后评分的时候,张璁觉得自己一个人打出了76.3%的输出,怎么也该在内阁中有一席之地。

再加上他和赢家阵营的霍韬、桂萼是盟友,杨一清也是当初张璁力推给嘉靖天子的,大家怎么也该互相扶持下。

但是没想到杨一清根本没有让张璁入阁的想法,而是火速的让人去召谢迁入朝。

这踏马能忍?

张璁立刻又联合霍韬、桂萼,再次车翻了杨一清。

谢迁老学士回朝之后,看着张璁摆开的三缺一的架势,直接傻了眼。那我走?

什么叫做政治猛兽?这就是政治猛兽!

张璁,张孚敬。

国考八次落榜,二十多年的沉沦蹉跎,让他百炼成钢。

杀穿了整个朝堂无敌手的张璁,考上进士后只用六年多的时间,就做到了内阁首辅,并且牢牢地盘踞在那里,一直到病的爬不动。

那时,才在天子的依依不舍中回家养老。

如果把“张·国色天香·璁”和眼前这个什么都做得很好,在政治上却被杨廷和吊打的王琼比起来,堪称天壤之别。

王琼还在那里犹豫,好半天才对裴元说道,“只是如此一来,怕他就彻底没了前程。”

裴元说道,“找机会让他做一任御史就是了。”

王琼自然明白裴元说的是快速通道,他摇了摇头,叹道,“谈何容易。”

裴元想笑,敷衍了一句,“有机会的。”

机会嘛。

自然就是等王琼当上吏部尚书的时候了!

这也是张松奇货可居的原因。

按照历史走的话,王琼想要当上吏部尚书还得等上几年,但是被动等待,并不是裴元的风格。

裴元现在有些纠结的是,王琼这个人很难搞,裴元没有太多的机会,把他拉进自己的阵营。

偏偏王琼这把双刃剑还很有能力,裴元也需要这样一个政治盟友。

想着想着,裴元越发头大了。

处于同样生态位的,还有张璁这个家伙。

张国色作为萌肥举人的时候,谁能敢想,他有那么猛的战斗力?

可这种猛人,让裴元怎么用?

政治这东西,真是一点也不好玩啊。

裴元微叹一声,见王琼已经勉强接受自己的方案,知道接下来的关节,就得靠王琼卖面子来解决了。

在不违背大前提的情况下,户部右侍郎这个身份,还是值得那些吏部官员卖个面子的。

谁料王琼纠结了半天,又对裴元说道,“这件事,要不你来办吧。以往我时常为了张松的事情奔走,若是突然改弦易辙,贬斥他的官位,只怕、只怕,会有非议啊。”

裴元无语。

要脸你当什么,咳咳。

裴元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当即不动声色的对王琼说道,“这也好办。咱们既然在朝为官,自然应该秉持一颗公心,为了自己的私交,搅扰吏部正常的官职委派,确实容易被人诟病。”

王琼听了神色一松。

他拈着胡须,对裴元欣慰的说道,“裴元你能时刻将公心大义放在心里,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啊。”

接着王琼又把话头转回来,“那计将安出呢?”

裴元见王琼这般目的明确,不由呵呵。

敢情你老人家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啊。

也是。

这种能和王守仁悄摸摸蹲草几年,专等宁王冒头的老六,怎么可能是死脑筋?

但是不巧,裴某的牌坊也是又好又大。

裴元想了想,对王琼说道,“王公觉得,二两银子多吗?”

王琼皱眉看了裴元一眼。

他是极为机敏的人,立刻联想到了张松身上。

王琼乃是执掌户部的,他管理户部极为认真负责,就连一个边镇的总兵麾下的军士编制人数,已领粮草数量,现存粮草数量、地方诸郡岁供粮草数量以及边卒岁采秋青数量都了如指掌,自然知道正七品的张松,每个月能实领的俸禄,就值二两银子。

王琼顺着裴元的话道,“不多。现在不是国朝初年了,物价腾贵,折色又重,很多出身贫寒的在京官员,都食不果腹。遇到一些推不掉的官场应酬,更是窘迫不堪。”

王琼说完,就看着裴元。

老夫搭好话了,你继续啊。

谁料裴元完全没按王琼认知的套路出牌,反而看着王琼认真的问道,“不多?”

“二两银子能换四石米,足够一家老小吃很久。”

“一户百姓赖以为生的耕牛,也不过才值二三两银子。”

“扬州、咳咳,扬州也是这个价。”

王琼再次听得满头雾水,“所以?”

裴元正色说道,“以私交而论,张松以二两银子的俸禄,维持一家的生计很是艰难,这固然值得我们同情。但是以公心而论,朝中那些身居闲职的禄蠹,何止千数?他们又耗费了何止千数个二两?”

“为了养这些闲人,不知有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被浪费了。如果我是户部侍郎,我就会上书要求朝廷裁革冗员。”

王琼差点又把胡子揪下来。

朝廷冗员的事情,历朝历代都有。

这些闲置官员的来源,主要就是各式各样的恩荫官。基本上大多数都是老子立功,或者出自上面一高兴的赏赐,就直接把家里的子弟拔擢了出来做官。

很多子弟年纪很轻,根本没有任何的为官经验。

吏部也不敢捅娄子,就弄了很多的闲置官安排这些人,基本上就是领一份俸禄而已。

以这些人的出身,自然看不上这几两银子。

但是若是以为这些人好商量,想动这个马蜂窝,就要做好被围攻的准备了。

因为这些冗官虽然没几个钱,但是为那些人带来了社会地位的提升。

王琼很想说一句,何至于此啊?

但是人家裴元说的是正理,人家政治正确啊。

王琼也只能跟着义愤填膺的说道,“说的不错。朝廷苦冗官久矣,如果我是吏部侍郎,我一定会上书,要求朝廷裁革这些冗员。”

裴元见老滑头不接招,循循善诱的对他说道,“眼下就有个极好的机会,不但可以为朝廷清除这些蛀虫,也可以全同乡之谊,王公难道不心动吗?”

王琼有些警惕的看了裴元一眼,“什么意思?”

裴元对王琼说道,“李东阳卸任首辅,杨廷和刚刚接任,正是需要做出一些事情,展示力量的时候。如果王公现在上书,要求清除冗官,必然会得到杨廷和的大力支持。”

王琼自然看出了这里面的陷阱,不以为然道,“杨廷和又不是傻的,这种明显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事情,他怎么会做?”

裴元道,“不错,他不会做。那谁来做?”

裴元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是吏部啊,到时候被放在火上烤的可是杨一清,杨廷和岂不是正中下怀?”

“如果事情做成了,王公有首倡之功,杨廷和威震朝廷,杨一清则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若是事情没做成,无非就是王公和杨廷和,跟着其他人一起,指着杨一清的脊梁骨骂罢了。”

裴元自信的说道,“杨廷和绝对不会反对,杨一清身为吏部尚书,这是他职权内的事情,硬着头皮也得接下来,这件事不就成了吗?”

事实上,在杨廷和执政之后,确实就轰轰烈烈的改弦易辙,推行他的“廷和法度”。

其中很重要的一项作为,就是清理各个衙门的冗官。

当时光是各部委讨论出来的结果,就认为“各衙门冗员动以千计高者。”

总数加起来,更是庞大的十分骇人。

可这件事最后的处理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这场轰轰烈烈的杨廷和新政,总共清退掉了五人。

这并非是后人的演绎,因为这五人的处理结果,还有名有姓的。

“文华殿办事监生孙瑭、王钫、张龄发为民,序班王聪、姚珑调外任。”

也就是说,事情已经查清了,整个大明的官员都各安其职,风清气正,所谓的冗员只有这五个人。

他、他、他,还有他、他。

杨廷和没想到杨一清会直接摆烂,交给他这么一个结果。

这个结果的夸张程度,已经到了让官场内外都觉得离大谱的份儿上了。

现在杨一清把球抛给了杨廷和,就看这个结果,杨廷和是认还是不认。

杨一清的态度十分刚烈,要么大家一起吃屎,要么就让杨廷和把球接过去自己玩。

到时候我和其他人一起来指着你的脊梁骨。

杨廷和也是狠人,吃屎就吃屎!

于是,他干脆利落的承认了这个结果,这件事也最终导致他和杨一清同时威望大跌。

然而杨廷和威望大跌,他还是首辅。

杨一清威望大跌,他可就进不了内阁了。

最终狠不过杨廷和的杨一清,就在入阁一事上直接出局了。

裴元借着为张松调任的机会,不介意把这件事情提前搞起来。

到时候二虎相争,才有更大的空当出现。

王琼听裴元说完,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答复,直接就端茶送客了。

裴元笑了笑,从容的从王琼府上离开。

杨一清和杨廷和的争斗陆续浮出水面,也是该尽快去山东的时候了。

裴元脑海中又闪过一个念头,这种紧张的局面,也是该送好朋友贺环一个前程了。

裴元出来后对陈心坚说道,“明天记得提醒我去谷大用府上一趟,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陈心坚不解道,“把他叫来不就行了?”

裴元直接一脚踢上去,口中怒骂道,“狗东西,说的什么胡话?”

裴元想着王琼的事情,又想着杨廷和、杨一清的事情,还想到了张璁的事情,顿时觉得心头一团乱麻。

把所有麻烦都干掉固然是个最简单的方法。

但若是就此苟且,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明沉沦下去吗?

这些可用的人才是这个时代的精华,总要善用其力才好。

只是这等事情,裴元也不好和外人商量,他回了自己宅院,就向仆妇们问道,“小夫人睡了吗?”

那仆妇连忙道,“还没,这两天小夫人都看书到很晚。”

裴元沉默了一下。

心中对焦黄中越发恼怒起来。

裴元权衡着自己能拿来讨好小美人的筹码,心中慢慢想着,或许给焦黄中在京中安排个闲职,就算尽心了?

这会儿裴元当然也没了什么民脂民膏之类的念头。

裴元揉了揉额头,对仆妇道,“去弄点吃的,送去后面,我今晚在后院睡。”

等那仆妇去了,裴元才去了后院,见屋中灯亮,就径直推开了房门。

焦妍儿见是裴元回来,不由欢喜起身道,“夫君。”

裴元虽然对枕头风有点回避,但对焦妍儿却是喜欢的,待焦妍儿上来要帮他解掉寒衣,直接张开双臂将她抱起。

焦妍儿嗔怪一声,手按在裴元的胸前。

她的眼睛看着裴元,等到被裴元抱起的急促呼吸稍缓,按着裴元的手才微微用力撑了一下,渐渐平静下来。

接着,她也不挣扎,脑袋枕在裴元肩上,轻声问道,“夫君在躲着我吗?”

裴元道,“胡说什么?!”

抱着她,就去了书桌前,看她写的什么字。

裴元目光落在纸上,就赞了一声,“好字。”

焦妍儿的脑袋仍搁在裴元肩上,眸光一垂,看了那字一眼,再次看着裴元,继续轻声道,“父亲确实来过,也让我帮着劝说你,想帮我祖父重回朝堂。”

裴元见不出所料,笑着将焦妍儿搂好,放正在腿上,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脸上笑着,手上则漫不经心的抚摸着美人的身体。

裴元这等薄情的人,心里已经暗暗给每个经历过的女人标明了位置。

焦妍儿所能拥有的,并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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