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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 分类:女生 | 字数:0

0431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书名: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字数:4.1千字 更新时间:04-19 21:14

陈心坚丝毫没觉得,让一位大七卿跑来找一位正五品千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很麻溜的招呼了手下,前呼后拥的跟着裴元离开。

路过一处纸墨铺子时,裴元向陈心坚摆头,“去,给我弄张纸来。”

说着,还用手掌比划了下,“这么大就行。”

陈心坚闻言,亲自去了店中,让人裁了张不大的一张纸,小心的拿了来见裴元。

裴元接过来,随手一卷放入袖中。

陈心坚见裴元不像是回智化寺,也不像是回灯市口老宅那边,于是询问道,“千户这是打算去哪儿?”

裴元随口道,“去见见何鉴背后的人。”

陈心坚作为裴元的心腹之人,自然也对朝中局势有些了解,他纳闷道,“不都说前大学士李东阳中风了吗?”

裴元不屑道,“司马懿也说中风了,可也没耽误他干大事。”

李东阳从十年前就开始各种称病请辞了。

先说得了痔疮,后说头晕目眩,再后来说自己又老又病,每次都精准的在政治风暴中摇摆。

和李东阳同时代的徐溥、刘健、谢迁、焦芳、王鏊、刘宇、曹元、刘忠这些个大学士全都致仕的致仕,罢黜的罢黜,只有李东阳这个天天喊着“不行了不行了”的家伙,顽强的撑到现在。

嗯,按照原本的历史,甚至还能再活好几年。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李东阳府前。

陈心坚上去拍门说明来意。

那守门的门子却道,“大学士致仕在家,不见外客,各位请回吧。”

陈心坚素来就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的道理,很上道的递了一块碎银过去。

那门子看见银子有些犹豫,为难道,“确实不见。”

陈心坚回头看裴元的意思。

却见裴元从袖中取出那张白纸,又从腰囊中摸出一枚钱来。

那枚钱看着古朴,但铸造的很是精美,似乎又经过了长久的摩挲把玩,看上去都微微带着油亮的光泽。

正是裴元那枚“续铢钱”。

这枚续株钱先是被裴元送给张璁,结交了这位未来的首辅大学士。

又被张璁送给了李东阳,让李东阳认为冥冥中自有天意,视作了延寿的祥瑞。

等裴元回京后,试着又用了一次“搬钱小鬼儿”,结果没想到又把这枚价值不菲的续株钱偷了回来。

这枚钱被李东阳把玩了一年,又被他视作了延寿的祥瑞,早已经形成了心里寄托。

结果这枚钱一丢,李东阳立刻破防,应声倒地了。

这也迎来了他的最终致仕。

裴元可太清楚这枚钱对李东阳意味着什么了。

只不过这种老狐狸,不是容易拿捏的,裴元要把这枚续株钱用在最合适的地方。

裴元把铜钱和纸张,放在手掌上用力挤压了下。

等看到白纸上出现了模糊的字样纹路,就将那张白纸递给了那门子,口中则说道,“给老相爷看一眼这白纸,他自然会见我。说不定,连你也有厚赏。”

那门子有些摸不清头脑。

但见裴元好像有点门道,觉得可以试一下。

他的目光在陈心坚手上的碎银子一瞥。

陈心坚很上道的递了过去,“成与不成,都是我们千户的心意。”

那门子收了银子,又取了那白纸,连忙向院内行去。

还没等穿过外面的院子,就被一个管事瞧见,唤去询问了几句。

那门子只能将访客的事情说了一番。

那管事听了纳闷,抬手道,“将纸拿我瞧瞧。”

门子记得裴元说的有赏赐的事情,有些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将那白纸递了过去。

那管事看了下那个有些模糊的印记,立刻想起了前些天听过的一些言语。

他赶紧把那白纸对着日头一照,看的越发清晰了。

那管事连忙紧张的吩咐道,“把人好好留住,我这就去见老相爷。”

又恫吓道,“若是放走了人,有你好受的。”

那门子越发确定那纸有些门道了,他暗叫倒霉,只能先去前门稳住裴元等人。

那管事拿了印有续铢纹样的纸,一点也不耽搁的给李东阳送了过去。

等李东阳看清楚那白纸上的纹样,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赶紧让人传召。

裴元在门前等了片刻,就被人请了进去。

随后直入正堂,见到了脸上带些病容,却一时精神焕发的李东阳。

裴元对这位老首辅还是很客气的,恭敬施礼道,“卑职裴元,见过老相爷。”

李东阳在座上没有起身,打量了裴元几眼,脸上的神情立刻有些变化,“锦衣卫?”

裴元知道面对这等人物,还是得悠着点,于是便拿出了之前那屡试不爽的说辞。

恭敬的说道,“卑职这个锦衣卫和寻常锦衣卫不同,负责的是在庙宇道观坐探,追查有无邪教作祟。”

“这样啊。”李东阳神色稍微缓和了下,作为曾经的礼部尚书,他确实知道有一支锦衣卫是管理僧道事务的。

李东阳也没纠结裴元的身份,示意他坐下后,就直接询问他的来意。

“那裴元你来我府上,到底是为了何事?”

裴元暗骂了句老狐狸。

这老东西明明迫切想要那枚“续株钱”,却等着裴元做那个先开口的人。

裴元掂量了下当前的形式,倒也不想继续拉扯了,于是便道,“卑职今日有桩要事想求见兵部大司马,只是大司马一直不肯相见,所以斗胆想请老相爷帮着引荐一番。”

说着,裴元摸出那枚“续株钱”摆在了身前的案几上。

李东阳看见那枚熟悉的“续株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险些从座位上起身。

只是他终究有些定力,摸着胡须,沉吟不语起来。

要是以往,帮着引荐个人不算什么难事,甚至为了这枚续株钱,真要有什么难事,说不定李东阳都可以插手帮着解决一下。

别看李东阳现在致仕了,但是这种退下来的老领导,还是很有能量的。

原因也简单,因为现任的首辅,也会有成为老领导的那一天。

给对方体面,就是给未来的自己体面。

但是现在何鉴牵扯进了“边宪、萧翀案”,这件事又深度牵连李东阳,就让李东阳有点难办了。

李东阳倒不是怕牵扯到自己。

因为李东阳是体面致仕的,原则上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根本不怕人攀扯。

焦芳作为失败下台的首辅,这么明晃晃的阉党头子,到现在不也屁事没有吗?

甚至,若是李东阳愿意出面力保的话,说不定何鉴也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将“边宪、萧翀案”变成特殊叛乱时期的历史遗留问题。

但是这件案子还同时牵扯到现在的两大魁首。

一个是现任首辅,早就和他不太对付的杨廷和;一个是吏部天官,和他的关系比何鉴更铁的杨一清。

所以面对着很大几率倒台的何鉴,李老首辅这几天都高卧病床。

爱谁谁吧。

现在裴元提出的这个问题,无疑让他有些为难了。

裴元见李东阳迟迟没有说话,不由微感诧异,只是帮忙约个人,没必要这么为难吧?

他略一思索,以为李东阳可能是有些误解,便道,“卑职只是想和大司马见一面,并不需要老相爷从中说话。”

李东阳仍旧沉吟着未答话。

旁边侍立的一个老管家说道,“大司马这几日倒是来求见过老相爷,只不过老相爷身体不适,大司马也没久留。”

裴元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之前何鉴就来求过李东阳了,但是李东阳摆烂,任由何鉴自生自灭,现在不好意思开口再动用这层关系了。

裴元想明白这点,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即看似接那老管事的话,实则说给李东阳听,“卑职想求见大司马,乃是为了这次的‘边宪、萧翀案’。卑职有些门路,或许能帮大司马解开眼前的困局,只是大司马孤高,卑职一时得不到门路。”

李东阳听裴元这么说,立刻来了点兴趣。

再怎么说,“边宪、萧翀案”的源头还是他李东阳,他李东阳不必背负三司审判,却不意味着就能逃避道德谴责。

真要是把那几省死掉的州县官都算到他头上,那他以后的名声,说不定就沦落到焦芳那样的等次了。

李东阳当即询问道,“你有什么门路,不妨说来听听?”

裴元恭敬道,“自古有言,事以密成,言以泄败。这件事牵扯重大,卑职不便明言。何况,老相爷‘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何必卷入其中自寻烦恼。”

李东阳听完不但不恼,反倒越发释然。

这裴元显然是打算就“边宪、萧翀案”和何鉴另做交易。

这件事李东阳确实不想掺和,也没有掺和的必要。

李东阳斟酌了下,向裴元道,“也罢,老夫精力不济,本来也管不了什么,此事老夫就不过问了。只是,老夫要怎么与何鉴说?”

裴元道,“老相爷只需要对大司马说,有些关于此案的眉目,请大司马过府一叙就好。”

“在这里?”李东阳诧异道。

李东阳还以为裴元只是个冒头出来传话的,后面应该另有大人物同何鉴做交易。

裴元笑道,“只言片语的事情,并不麻烦。”

李东阳心道,好家伙。

让堂堂兵部尚书坐立不安的事情,到了你这里,就是只言片语的事情?

只不过李东阳已经想明白了,这和他没关系。

于是他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老夫这就让人去大司马府上问问。老夫年迈,这会儿已经倦了,你们自行说话吧。”

说着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由众人恭送出去。

那老管家小心的拿起那枚“续株钱”,向裴元点头笑了笑,跟了出去。

一时间,堂中只剩下裴元一人。

陈心坚原本在堂下关注着里面的动静,见状探头探脑的看了看,也走了进来。

陈心坚询问道,“千户,这是怎么了?”

裴元在座椅上伸个懒腰,口中淡淡道,“等吧。何鉴现在走投无路,不会不给李东阳这个面子的。这个老狐狸不掺和也好,倒是给了我狐假虎威的机会。”

陈心坚见裴元没什么吩咐的,又溜溜达达的去了堂外等候。

也不知是李东阳的面子确实好使,还是何鉴真的已经走投无路,求告无门了。

裴元等了没多久,那老管家就来到堂中对裴元道,“已经让家人传信去了,大司马说稍后就到。”

裴元客气道,“劳烦了。”

那管家笑笑,又向裴元询问道,“老相爷曾经说过,他的那枚钱,要么是落在家里了,要么是落在文渊阁里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落到锦衣卫手里的?”

东西到手了,李东阳也不怕问的直白了。

老管家这话,分明是打听,到底是是李东阳府上有锦衣卫的探子,还是他裴元是文渊阁某人的白手套。

裴元想了想,答道,“这枚钱,也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那老管家闻言,说道,“老仆会将裴大人的原话,回复相爷。”

那老管家走后不久,就见前门有些动静。

陈心坚去张望了一会儿,过来回报,“千户,那大司马来了。”

裴元道,“你去把他引来,莫让别人靠近。”

陈心坚远远看见有管事仆役拥簇着穿便服的何鉴过来,便主动迎着上前,对何鉴道,“大司马,请。”

说着,将手虚引向堂前。

张开的手臂,顺势又将那些仆役们拦住。

一旁的管事已经得了吩咐,知道是有人借家里的地方,面见朝廷的兵部尚书,且已经是得了老相爷首可的,当即便不多事,让仆役们停在远处。

何鉴满心都是“边宪、萧翀案”的事情,并没注意太多,大步向李家的正堂行去。

等迈步上了台阶,目光一扫,却没看到李东阳。

反倒是有个穿着锦衣卫千户武官服色的人,坐在客席上饮茶。

何鉴皱了皱眉,倒也没在意。

直接迈步进来,随口询问道,“老相爷呢?”

谁料那个锦衣卫千户丝毫没有见到堂堂兵部大司马的自觉,将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放下,对他笑道,“想见大司马一面可真不容易啊,卑职裴元,大司马还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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