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就轮到了崔尚仪大显身手的礼仪课了,行走坐卧都得按标准。
为了防止崔尚仪借此机会整自己。
齐夭夭拿了量尺等几何工具。
“崔尚仪的礼仪是绝对的标准吗”齐夭夭纯净的双眸看着崔尚仪说道。
“当然,绝对的标准。”崔尚仪傲然地仰着下巴说道,“长公主要照着做的。”
“教我行走坐卧之前,崔尚仪是不是要先示范一下。”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闪过一丝幽光看着她说道。
“自然。”崔尚仪骄傲地看着她说道。
“那崔尚仪开始示范吧”齐夭夭如珠似玉的双眸看着她温柔地说道。
“请长公主看好了。”崔尚仪示范道。
齐夭夭等她做出了动作后,“等一下。”拿着量尺,将她的动作分解下来,将弧度,角度一一的记录下来。
齐夭夭甚至将动作一一详细的画下来,标上角度、弧度、幅度等等尽量细化的数据。
等齐夭夭跟着练习时,有这些数据在,纠正起来自己的动作事半功倍。
绝对的标准,开玩笑,部队出来的,无论军姿还是正步走,那绝对的标杆
崔尚仪这下子想使绊子都不可能,除非她打自己的脸,推翻自己的标准。
这话传到永泰帝的耳朵里,拍案叫绝,“真有皇姐的。”
“等等”永泰帝轻蹙着眉头,“小李子,你说皇姐为什么要族谱啊”
李公公闻言挠挠头道,“不就是了解皇室众人嘛这奴婢真不知道长公主有何更深的用意。”
“更深的用意”永泰帝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着炕桌,眼波流转仔细的思索到底是是什么呢
抬眼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说呢”
“奴婢愚笨看不出来。”李公公躬着身子懊恼地说道。
“这族谱不就是记录子孙后代的吗娶了谁家媳妇公主嫁给了谁生了多少孩子谁家的有出息,没出息,一目了然。”李公公碎碎念道,“把自家的家底摸的清清楚楚的。”
永泰帝如遭雷劈似的,僵立在当场。
李公公说完一抬眼看着浑身僵硬的永泰帝,担心地喊道,“皇上,皇上。您别吓奴婢啊皇上。”
“朕没事。”永泰帝脸上漾起大大的笑容道,“反而好的很。”
朕每时每刻都想着亲政、亲政,可连自己的家底都不知道有多少,亲什么政啊两眼一抹黑。
被人给坑了都不知道。
“没事就好。”李公公给吓的长出一口气。
“皇姐还干了什么”永泰帝接着追问道。
“早上五更起来就围着院子跑步,说是锻炼身体。”来人回禀道,“也要求梁尚仪他们五更起来”将院中如何安排那些宫娥、太监一一说了说。
“咱们宫中有赌博的吗”永泰帝忽然看着李公公问道。
“呃”李公公跪了下来,俯首动也不敢动。
“那就是有了。”永泰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
“请皇上息怒,只是极少数。”李公公知道这是皇上真的生气了,而且生了很大的气。
“说说吧把你们知道的都说说。”永泰帝继续问道,“是谁的宫中有赌钱地情况。”
“奴婢不敢说。”李公公给吓的瑟瑟发抖道。
能让小李子害怕的这宫中还有谁答案显而易见了。
永泰帝肯定地猜测道,“是母后。”其他朕临幸的妃位不高,还没那胆子。
“母后打牌打发时间不算。”永泰帝微微摇头道,接着又问道,“朕问的是宫人们。”
“有”李公公立马回道,“值夜的宫人怕自己困了,所以耍钱玩玩儿。”
“李全友”永泰帝连名带姓地喊道。
“奴婢知罪。”李公公赶紧认错。
“你没赌钱吧”永泰帝忽然想起来看着他问道。
“没有,没有”李公公赶紧摆着手摇头说道,“奴婢伺候皇上,哪有时间赌钱啊”紧接着又道,“咱们乾清宫也没用。”
跟着一个喜怒有些无常的皇上,他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别说赌钱了,这走神儿都不敢。
再说了太后宝贝自己的儿子,看得紧,敢带坏了皇上,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那就好。”永泰帝脸色舒展的点点头道。
“那崔姑姑领了俸禄吗”永泰帝好笑地看着李公公问道。
“领了,领了。”李公公眉开眼笑地说道,“亲自回禀的太后,领了。”
永泰帝目光又看向来人道,“这些睡过头的,皇姐没有处置吗”
“念在初犯下不为例。”李公公赶紧回禀道。
“皇姐这礼仪学的怎么样了”永泰帝眼底充满兴味看着他又问道。
这宫规和族谱都需要背的,走不了捷径。
这礼仪方面,行走坐卧可是可以大作文章的。
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枯燥的做,就能将人给逼疯了。
最开心的吃饭问题都不得安生,这不对,哪儿不对,好好的热饭,变成了冷饭,直接成了酷刑。
别看他是皇子,想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彰显皇家威仪不能错的。
“这方面,长公主以崔尚仪为标准画了下来”
“我的天。”听完以后永泰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这如卡尺量着,只要做标准了,皇姐岂不是就过关了。”
“对呀”李公公笑呵呵地应道,“长公主真聪明。”
“哈哈”永泰帝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真有皇姐的。”
“长公主依然再一遍遍的练习。”李公公又道。
“啊为什么呀”永泰帝收住笑声看着他说道,“做的标准不就可以了,练什么劳什子啊”
“长公主说,熟能生巧绝什么绝知此事要躬行”
永泰帝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将标准细化是为了不让崔尚仪使坏。
这行走坐卧的姿势,还是得一遍、一遍的练起来。
永泰帝眼神柔软了下来,皇姐真是可爱,也令人钦佩。
明知道她不怀好意,却忍住不吭一声,自己想办法化解。
“走吧”永泰帝站起来道。
“皇上去上书房吗”李公公躬着身子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