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法,还得验证才行。”沈舟横闻言迟疑了一下看着齐夭夭说道。
“可是如果可行的话,也不能让平邑老百姓得到实惠吧你说的这里不是种花大县啊”沈舟横提出非常现实的问题看着她说道。
“呃”齐夭夭闻言迟疑了一下,“先做足了准备,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嗯嗯”沈舟横点点头道。
“你这回来了,要忙什么”齐夭夭随口问道。
“忙春耕这春天了还有观察蘑菇的生长。”沈舟横精神奕奕地看着她说道。
“横儿你还真打算在蘑菇上做文章啊”陈氏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得找个长久的营生,不能只做一锤子买卖。”沈舟横食指轻叩着炕桌有所悟道。
“这种蘑菇就能长久了。”陈氏好笑地看着他说道,“别前脚你种好了,后脚又遍地开花了。”
“不能只土里刨食啊农业可不止是种地,还有养鸡、养鸭、养猪、养羊”齐夭夭杏眸神采奕奕地看着他说道。
得在农副业上下功夫,齐夭夭忽然眼眸盯着他说道,“你看这农书上没有关于养殖吗”
“有养鸡、养猪多了这粪便还能沤肥,促使庄稼丰产。”沈舟横纯净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可这得有本钱才行,还得有鸡崽子、小猪仔,这庄户人家得买的起才行。不然说啥都是空的。”
“这大筐种菜不是有银子了吗”齐夭夭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
“这都还了饥荒了。”沈舟横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饥荒”齐夭夭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说道。
“就是家里欠的债。”沈舟横幽深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欠的很多吗”齐夭夭轻蹙着眉头看着他说道。
“只怕这大筐种菜的钱都还了未必够。”沈舟横拧着眉头看着她说道,“确实欠得多。”
“唉”陈氏叹口气,太知道欠钱啥滋味儿了。
“所以我才说有本钱,想赚钱要容易得多。”沈舟横深邃澄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其实这些要解决的话对于齐夭夭来说很容易。
现在物资匮乏的时代,这不管养家禽还是养猪、养羊,都不愁卖。
齐夭夭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炕桌。
“夭夭有什么想法”沈舟横眸光柔和地凝视着她问道。
“我”齐夭夭指指自己,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微微摇头道,“没有。”
沈舟横见状不客气地戳穿她道,“明明就有想法说说吗”弯着眼睛笑得非常的温柔道,“夭夭”
“我怕你说我与民争利。”齐夭夭微微仰着下巴傲娇地说道。
“小生在这里给娘子赔不是了。”沈舟横坐直了双手抱拳行礼郑重地说道。
陈氏别过了脸,真是没眼看,干脆眼不见为净。
“呃”齐夭夭好笑地看着他说道,“不用这样吧”
“要的,要的。”沈舟横重重地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夭夭看在我诚恳的态度说说嘛”
“这大筐种菜的模式,相当于无本的买卖。”齐夭夭食指摩挲着下巴说道,“如果有商家能够提供本呢鸡崽子、小猪仔。农户养成后先扣除鸡崽子和小猪仔的价格,然后商家在按照市场价直接收购呢”
沈舟横闻言眼前一亮,灿若星辰的双眸看着她,“你这小脑瓜怎么长的。”
“这个办法好。”陈氏忙不迭地点点头笑着道。
“这里面风险也大着呢你要考虑清楚了。”齐夭夭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说道。
“咱家有钱了,咱家就能做。”陈氏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说道。
“不要”齐夭夭闻声强烈地反对道。
“为什么这不是好事吗”陈氏不解地看着她说道,“咱要是没钱,我连说都不会说。这不是有钱了,这也是为百姓谋利啊”
“我的态度还是不要。”齐夭夭一脸正色地看着陈氏说道,“牵扯到利益,会有失公允。这大家都挣钱了还好说,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凡有点儿事,县太爷是要向着谁啊偏颇谁都不好,我既不想受委屈,也不想百姓骂县太爷。所以最好就是不沾手。”
“啪”齐夭夭拍了下炕桌道,“这惊堂木一响,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娘亲呀无论县太爷怎么办都会让人有微词的。”
沈舟横认真地想了想道,“娘,夭夭说的对明知道有可能发生,最好不要。”
陈氏闻言干脆地说道,“既然你俩都说不行,那算了。”忍不住又念叨:“我这不是想帮你嘛”
“这个还得找程缂来办。”沈舟横沉吟了片刻抬眼看着她们说道,“因为大筐种菜的事情,程缂和他们都熟悉了,操作起来要容易些。现在百姓也信任他。”
“这一回挨家挨户要订立合同,将双方之间的权利和义务都详细的列出来。半点儿马虎不得。”齐夭夭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程缂也不知道在哪儿这见了面也可以跟他具体的商量、商量。”沈舟横剑眉轻挑看着她们说道,“过年他没来吗”
“他让仆从送年货来了,你不在家,鹿鸣接待的。”陈氏闻言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过年呢他铺了那么大的摊子,这迎来送往的招待人,肯定忙着呢”
“实在不行安排人找找他。”沈舟横想了想说道,“这事还真的他出面最好了。”眉开眼笑地说道,“这营生能长久的做下去。”
“你说这饲养家禽和猪羊最怕什么最担心什么”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们俩问道。
“当然是吃的了,没吃的还不饿死了。”陈氏想也不想地说道。
沈舟横闻言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娘,它们可以散养的,咱家以前养鸡可都是散养的。”
沈舟横深邃的桃花眼看着她微微流转,“最怕,最怕什么”忽然眼前一亮拍着炕桌道,“最怕它们生病了。”
“有兽医的书籍吗”齐夭夭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