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自己想开点儿,一时间哪有那么容易。
齐夭夭颓然的躺在床上,如墨玉般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泛黄的床帐。
脑袋里翻腾着,思绪万千。
现在成了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辈子估计是剪不断,掰不了,撕不开。
享受快乐单身生活的她,既不想介入别人的生活,也不想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域。
可现实摆在眼前,躲不开,逃不掉。
男人呵呵,都它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靠近男人会变的不幸,男人无论古今都一个德行,这里甚至是合法的。
从小学的是圣人教育,学的是三纲五常,那是妻以夫为纲
消灭一个人容易,改造一个人的思想却很难
一个人的思想,在早期未成型之前,改造的空间是很大的,变动性也是很大的,但是一旦成型以后,往后就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之上的运动和发展了。
这就是个哲学问题了。
齐夭夭烦躁地轻轻叩了叩额头,投降、当逃兵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迎难而上,办法总比困难多,乐观的想想,沈家人口简单,可比复杂的大家族处理人际关系要容易的多。
齐夭夭眼中迸发着璀璨夺目的华光,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
“好像忘了件事。”齐夭夭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嘶”捂住了胸口,五官挤在一起,疼的她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齐夭夭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那个吓死她的匕首呢”点漆似的双眸在床上搜寻了一圈,原来在床尾,被被子盖着了,只留了一角。
齐夭夭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将它给拿了出来。眉眼弯弯地看着手中的匕首,真是华丽啊金色的剑鞘上面镶嵌着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和蓝宝石。
在齐夭夭眼里就两字:值钱
蹭的一声将匕首拔了出来,这匕首通体漆黑,看着平平无奇,与剑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齐夭夭确实识货之人,匕首寒气逼人,揪了一根头发,吹毛短发。
“不错,不错,有件趁手的兵器。”齐夭夭满意的点点头,上下左右翻飞看着它,猛地如星辰般的双眸一亮,“哇”发现新大陆了,通体漆黑的匕首闪着鎏金似的光芒,明显有暗纹,“哟呵”定睛看清楚后,“居然是五爪金龙。”摇头轻笑道,“还真是皇家东西。”
齐夭夭有些想不明白,怎么京城送来个匕首,就把好好的人吓死了。
“不会是赐死的意思吧”齐夭夭突然瞪大了眼睛,“皇家赐死一般是三种死法:抹脖子、鸩酒、三尺白绫,有个好听的说法,三班朝典。”
“嗬难怪被吓死了。”齐夭夭瞳仁漆黑闪着深邃的光,“反正没有明确的旨意自己才不会傻的去自杀。”
“嘶”齐夭夭看着大拇指浸出来的血滚落,“真够锋利的。”血滴到了匕首上面,瞬间就被吸收了。
齐夭夭将拇指放进嘴里嘬着,心里琢磨着这玩意,放哪儿合适,太扎眼了,目光在这简陋的一眼望尽的房间寻摸着。
“还真没地方藏你。”齐夭夭放下手却发现摸不到匕首了,低头看去,双手空空,没有匕首,连剑鞘也没了。
“凭空消失,见鬼了。”齐夭夭看着拇指划破地方,“如果不是你的存在,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盘膝而坐,双手摊在膝盖上,握了握双手,“跑哪儿去了”盯着右手道,“出来。”
齐夭夭哇的一声,居然真的出来了,“这算什么藏在身体内,谁也找不到吗”恶趣味的想了想道,“会不会像如意金箍棒似的,变大。”
“哟呵还真变大了。”细碎的笑声从齐夭夭有些苍白的唇边溢出,最终巴掌大的匕首,变成了三尺青锋剑,“这应该叫如意剑不成。”手指轻弹了一下剑身,当虎啸龙吟,“好听是好听,可我要它做什么仗剑走江湖,光想想交通工具和路况,就头疼。用来杀人,有病。”
齐夭夭将它缩小,收了起来,看着它凭空消失在手中,“用来打猎,改善伙食,也算是物尽其用。”话落倒在床上,盖上了被子,缓缓的合上了眼,进入了梦想。
结果手中的如意剑探头探脑的从指尖滑出金光,缠绕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散。
齐夭夭太累了,毫无所觉,任由金光包裹着她,在醒来时,感觉胸口没那么沉闷了。
坐在床上伸手为自己把把脉,“咦心跳强劲有力,脉搏也正常了。这是好了。”满眼的疑惑,“这怎么可能以这心脉受损从程度,没有两三个月不可能好的。”突然眼前一黑,她手撑在床上,脑子里突然又多出来不属于她的记忆,上古神兵利器,轩辕剑法。
齐夭夭顺势躺在床上,闭眼仔细的记住这剑法,“这算什么给自己的补偿,还是自己需要一个好身体,还得勤学苦练才行。”
“这脑中的剑法骗自己也没关系,生死都不怕,还怕这轩辕剑法吗”齐夭夭喃喃自语道,说到底她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归属感,无所畏惧。
“大胆、放肆,本座怎么可能骗人,无知的鼠辈。”奶声奶气地声音出现在脑海中。
“谁谁在说话”齐夭夭乌黑的瞳孔皱缩不动声色地说道。
“是本座”
齐夭夭脑中出现一个蚕宝宝,还是金光灿灿的蚕宝宝。
“你是谁”齐夭夭起身盘膝坐在床上单手托腮慵懒地说道,经历过种种现在自己是什么都不怕了。
“本座乃轩辕剑剑仙。”蚕宝宝支起上半身趾高气昂地说道。
“哦”齐夭夭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深邃的双眸看着高傲的它,配上这幅身躯真是一点儿威严都没有。
仿佛小孩儿穿大人的衣服那般滑稽。
蚕宝宝眨眨忽灵灵的大眼睛,咋就这反应,不该激动吗
“我是剑仙,神仙”蚕宝宝大声地宣布道。
“咋了,想让我三跪九叩吗”齐夭夭懒洋洋地看着它说道。
“我乃神仙。”蚕宝宝非常郑重地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