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听着堂屋传来说话声看向沈舟横小声地说道,“这姑娘真会说话。”
“嗯”沈舟横轻点了下头,他从来都不会小看女子,亦不比男儿差。
“老嫂子你怎么看”秦老五视线落在秦母的身上道。
“娘,不是俺有意背后议论人,而是他邵春生确实是不是有担当之人。”秦宝珠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们说道,“遇事六神无主只知道找他爹。”
“那是还小呢等大点儿就好了。”秦母看着她说道。
“跟二哥一样大,咋就还小呢”秦宝珠扁着嘴辩驳道。
“有他爹在,哪里用得着他出头啊”秦母感伤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爹还在的话,你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万事你爹都想在你们前面了。”
“娘”秦梁柱这嘴张张合合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娘亲。
秦宝珠瞳眸转了转,机灵的将自己被接到望水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俺要嫁的是顶门立柱的男人,可不是这样,遇事找爹爹的。”
“你这丫头也不嫌害臊,哪有这样说话的。”秦母瞥了她一眼道,“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娘,俺没有加油添醋,这事您可以问大哥,他当时在场的。”秦宝珠回头看一下厨房道。
“那个老嫂子,先让孩子们起来中不中,这地板硬邦邦的。”秦老五一脸祈求地看着秦母说道。
“起来吧”秦母无奈地看着他们俩说道。
秦梁柱和秦宝珠两人麻溜的站起来,坐在了秦母对面的长凳上。
“现在这事咋办”秦母看向了秦老五道,“他五叔,我现在是六神无主,心慌慌的。”
“先冷静下来吧”秦老五目光看向大侄子和侄女道,“你们俩也好好想想,这成家不是那么容易的,咱这笑话已经传开了,再找肯定不如这了。”
“还能在差到哪儿去”秦梁柱忍不住嘀咕道。
“比这差的多了去了。”秦老五闻言板着脸看着他们说道,“人家媒人再上门给咱家说亲的话,那就是寡妇,鳏夫,这进门就给人家当后娘、后爹的。或者这身上有啥毛病的也未可知。”
“啊”秦宝珠嘴张的能塞下颗蛋,磕磕巴巴地说道,“这不可能吧”
“还是年轻,不知道这里的深浅。无论男女这名声很重要。”秦母沉着脸看着他们俩道,“现在知道怕了吧逞一时之勇。”
“那这样的话,俺一直陪着娘不好吗”秦宝珠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
“真是个傻丫头。”秦母心疼的看着他们俩道。
“事情如何还不知道呢您别自个吓自个儿。”秦梁柱黑眸看着秦母宽慰道,“我现在想知道他家为啥突然变卦。”
“俺看里正没在里面起啥好作用。”秦宝珠眨了眨眼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走后,俺透过盖头,看着邵父和里正一直在嘀嘀咕咕的。”
“肯定是里正暗里挑的。”秦老五咬着后槽牙说道。
“那也是邵家耳根子软,听里正挑拨几句,就忘了接亲了,眼里只有水了。”秦梁柱黑眸看向他们说道。
“还是咱这里太缺水了。”秦老五不由得感慨道。
秦梁柱闻言立马反驳道,“那也不能拿儿女的亲事胡闹吧这下子一家子全搭了进去。这样分不清轻重的人”目光直视着秦母说道,“娘,跟他们做亲家您放心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秦宝珠随口说了一句。
“小孩子家,哪里由得你说长辈啊”秦母闻言看着她数落道。
“不说就不说。”秦宝珠眉眼尽是笑意地看着他们说道。
“经过这次知错能改呢”秦母黝黑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梁柱直接翻了个白眼道。
“找打是不是,我说一句,你顶一句。”秦母故意板着脸看着他说道。
“不敢,不敢。”秦梁柱嬉皮笑脸地看着秦母说道,“娘,咱现在说的都是我们猜想呢万一人家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呢”
“所以我才说冷静、冷静,看他们怎么个意思”秦老五目光扫过他们说道,炯炯有神的双眸直视着秦梁柱他们兄妹俩道,“咱,咱假如老邵家登门来说和的话,你们俩的态度呢咱得想法一致了。”
“我不娶。”秦梁柱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果断地说道。
“你这小子,真想一辈子打光棍啊”秦母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这娶个糟心的媳妇儿还不如自己过呢”秦梁柱鼓足了勇气看着秦母说道,“这接亲都闹出了这么多事,这要真成亲了,日子过的乱糟糟的。”嫌弃地撇撇嘴。
“你这小子,说的什么屁话,过日子哪里能顺风顺水的。”秦母目光和蔼地看着他说道,“你从小到大就顺当了,这日子艰难不也一步步走过来了。”数落他道,“这还没过呢就先打起退堂鼓了。再说一家亲,说不得比老邵家更糟,咱还没跟人家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清楚了。”
“娘,我现在心里乱,您让我想想吧”秦梁柱想了想说道。
“你呢”秦母看向自家闺女道,“心里怎么想的”
“没想好,容我多想想。”秦宝珠轻咬着唇瓣想了想才说道。
“行吧”秦老五看着他们俩说道,透过竹帘看着院子道,“也不知道立柱这饭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秦立柱站在院子里喊道,“五叔,是去屋里吃饭,还是在院子里。”
秦老五起身出了堂屋道,“在院子里亮,这屋里暗了。”走到沈舟横面前道,“咱们院子里如何”
“听你的。”沈舟横笑着点头道。
“老嫂子,我今儿也来蹭饭了啊”秦老五回头看着出来的秦母说道。
“行往日里请都不来。”秦母爽快地答应道,“就是来也要自带干粮。”
“还要自带干粮”鹿鸣一脸惊讶地看着秦老五道,“是吗秦老哥。”
“这粮食家家都不富余,我把他们都吃了,他们吃啥呀”秦老五随口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