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霞抿了抿唇,好敏锐的洞察力,她确实有这个打算。
只不过在见到强硬的齐夭夭临时改变了主意。
“那么现在告诉我,谁在背后指使你这么做的。”齐夭夭轻轻地拍着怀里的儿子看着她问道。
“这恕我不能告知了。”林晚霞犹豫地看着她说道,“你们是外来的,县太爷干几年就高升了,我和我的孩子们还得在这里生活呢”
“你这就不厚道了,哪有这样只说一半儿的,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陈氏闻言瞥了她一眼道。
“不说吗”齐夭夭清冷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林晚霞眼底挣扎了半天最终道,“抱歉。”
“那你走吧”齐夭夭闻言爽快地说道。
林晚霞合上油纸伞斜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福了福身道,“谢夫人体恤。奴家告退。”转身离开。
“哎你咋让她走了,她可是陷害横儿的重要人证。”陈氏着急地说道。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来通知咱们,这情咱承。”齐夭夭挪了下身体乌黑的瞳仁看着陈氏说道,“一个寡妇也挺不容易的,何必为难她呢”
“她不容易,也不能害咱吧”陈氏气愤地说道,“儿媳妇你就是太心善了。”
“同是女人”齐夭夭深邃清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像这种美人计,关键还是男人,如果有心,都不用人家使计,就上钩了。”
“这幕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陈氏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那就要问问咱们的县太爷了,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招人恨,让人家连这美人计都使出来了。”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淡然地说道。文網
“儿媳妇,你这么镇定,都不担心的吗”陈氏看着异常冷静的她说道,“你看着可不像贤惠之人。”
“呵呵”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道,“我看起来很凶吗我这脸蛋儿看着可凶不起来,反而娇弱的很”
陈氏闻言错愕地看着她说道,“是啊娇娇软软的,可把我儿子给吃得死死的。”
“有吗”齐夭夭眼底盛满笑意看着她说道。
“咋没有。”陈氏语气酸溜溜地说道,“普通农家多收了三、五斗,还纳小妾呢咱家横儿就守着你一个。”
“我不也守着他一个嘛”齐夭夭眉峰轻挑了一下看着她说道。
“你你”陈氏惊愕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怎么了”齐夭夭无辜的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这是理所应当的。”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陈氏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是啊我没有说不正常啊”齐夭夭澄澈地双眸看着她说道,“可在我这里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陈氏充满好奇心的眼神看着她说道,“那要是横儿真的纳妾呢”
“简单呀休了他。”齐夭夭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这都是男人休了女人,你这休书不管用的。”陈氏眨了眨黑眸看着她说道。
“那更简单啊让他变太监,一剪梅。”齐夭夭手指比划着剪刀,“咔嚓一下。”
“咳咳”陈氏给惊得直咳嗽,迟疑地说道,“儿媳妇你认真的”
“当然说到做到。”齐夭夭深邃不见底地双眸看着她说道。
“幸好横儿没有贰心。”陈氏一脸庆幸地看着她说道。
“嘎”齐夭夭有些懵逼地看着她说道,“你可是县太爷的亲娘,不是应该向着他吗儿媳妇是外人耶”
“不是向着横儿,而是你们夫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何必去做那个惹人嫌的恶婆婆呢”陈氏明亮的黑眸看着她说道,“大道理我不太懂,但是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非常坦然地看着她说道,“这要是横儿自己想,我就没办法了,儿大不由娘。”
“呵呵”齐夭夭闻言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认真的。”陈氏明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这长大了,哪里还听你的啊”看着她怀里大孙子道,“等他长大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齐夭夭笑着点头道,“翅膀硬了就想飞了。”
“也不知道横儿啥时候回来。”陈氏看了眼挂在天空的毒日头说道,“这麦子收完了没。”
农耕时代,全靠人力夏收,自然要慢一些。
“快了吧走了有十多天了。”齐夭夭算了下道。
“真不知道,这夏收他看看就好,干嘛还不回来啊”陈氏忍不住嘟囔道,“离得又不远。”
“咱们县可不只是城外。”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道,“这十里八村的能转完就不错了。”
“人家莫县丞、周主簿可一直在衙门坐着呢西瓜吃着,扇子摇着。小日子舒服着呢哪里像他顶着烈日在地里。”陈氏忍不住念叨。
“有树荫,树荫的。”齐夭夭闻言笑着故意说道。
“跟我抬杠是吧”陈氏没好气地看着她说道。
“咱们县太爷看着麦浪滚滚高兴。”齐夭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话到这里了,陈氏还能说什么儿子愿意蹲在田间地头。
“这样挺好的,给大家鼓鼓劲儿,夏收很累的。”齐夭夭莹润的双眸看着她温柔地说道。
“是啊全家齐上阵,夏收下来,能蜕掉三层皮。”陈氏感慨唏嘘道。
“您还亲自下地啊”齐夭夭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横儿他爹在的时候倒不用我下地,自从他爹走了,家里是捉襟见肘,我不下地不行啊”陈氏清明的双眸看着她说道,“不过比起我横儿更累。”
“现在好了。”齐夭夭伸手握着她依旧粗糙的手道。
“您是不是想吃西瓜了。”齐夭夭歪着脑袋看着她说道,吸溜着口水道,“井水镇的西瓜又沙又甜。”
“我看是你想吃了吧”陈氏眉眼带笑地看着她说道,“我让石榴买半个回来。”
“不了,不了”齐夭夭微微摇头道。
“现在又不是没钱买,干嘛不吃呀”陈氏诧异地看着她问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