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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

作者:初云之初 | 分类:悬疑 | 字数:0

第62章 第62章

书名:朕只想要GDP 作者:初云之初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6:39

朱元璋到底还是没有接收刘彻递过来的剧本。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知道来历不凡的小姨子并无坏心也就罢了,何必非得把人家身上的秘密都扒出来呢

叫人害怕不说,也伤感情。

姜家人对老妻不薄,他不能干这种事。

常言讲难得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只是遵从此前与姜宁的约定,寻了个时间,递了帖子往姜家去拜访。

窦太后知道他在民间有个心上人,从前是担忧窦敬发难,故而不曾提及,可现在窦敬倒台了,竟然还不曾下旨立后,她便觉得有些奇怪了。

为此特意请了朱元璋过去:“向来都是儿女为父母守丧,哪有堂弟为堂兄守丧的道理即便有,三个月也足够了。陛下业已御极,也是时候该册立皇后,安定人心了。”

朱元璋敬重这位嫂嫂,便将自己的心思一五一十的告诉她:“我与元娘相识于微末,乃是真心想要娶她做我的妻子。而元娘很早就没了父母,由叔父叔母抚养长大,恩情深厚。既然如此,下旨之前,怎么能不以后辈的礼节去拜会将她养大的尊长”

窦太后先是一怔,继而大为触动:“陛下宽厚,不仅是姜氏的福气,也是天下臣民的福气。”

又玩笑道:“常言称长嫂如母,陛下此次出宫往姜家去,也算是头一回登岳家门,需不需要我这个做嫂嫂的也去见一见亲家呢”

朱元璋马上道:“若是嫂嫂肯为我操持,便是我的福气了”

窦太后那话原本是玩笑着说的哪有寡居太后离宫的先例呢,此刻见天子神色诚挚,却不由得有些失神。

她沉吟良久,终于试探着道:“有件事情,我自知冒昧,所以此前从不敢提,只是听陛下说起,便大胆一问了。”

朱元璋作洗耳恭听状。

窦太后遂道:“我六岁入宫,为先帝妇,至今也有二十余年了,我的命运,早就跟宫廷纠缠在了一起,无法分开。但是窦贵人跟窦婕妤,还有后宫中的其余太妃,却都还很年轻”

说到此处,她有些迟疑的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道:“先帝大行前几年,身体便不太好,又少近女色,好些后妃其实根本都不曾承幸,只是担了虚名罢了。昔年代宗皇帝驾崩之前,也曾经下令遣散后妃,叫她们离宫再嫁,先帝在时,偶尔也透露出这个意思,只是那时候正逢议储之争,便顾不得了。”

朱元璋听到此处,已经明白了窦太后意欲何为。

他没有急着答应,亦或者反对,而是奇道:“窦贵人也就罢了,何以连窦婕妤”

窦太后听罢,反倒慢慢的笑了:“窦贵人是我同胞的妹妹,我自然怜爱。而窦婕妤与其余后妃同我虽非同母所出,难道便不是可怜人了吗”

将她们全都放出宫去吗

朱元璋有些迟疑。

代总皇帝曾经这么做过,但后代皇帝没这么做,当然也是有其原因的

他心念微动,却是不置可否:“嫂嫂且给我些时间,叫我想想吧。”

窦太后并不逼迫他马上应允,轻轻颔首应了。

朱元璋又笑道:“那就说定了,改日请嫂嫂与我一道出宫,往岳家去会晤一遭。”

窦太后心头微动,知道先前自己说的事情有门儿,当下也笑着回了句:“好。”

姜宁在少府谋了个八品官身,其父姜满囤也被儿子拉进去当了个小吏,帮着儿子跟女儿跑腿,虽然没有品阶,但出去说是在少府当临时工,平头百姓总也会高看一眼。

而费氏则同元娘一道打理一豆九吃。

姜家几口人全都有活儿要忙,白天家里边是没人的,送拜帖的侍从到了一瞧,却也不敢将书就着天子跟皇太后名姓的拜帖递到别处,老老实实的在门外从白天等到日落,才算见到了早出晚归的姜家父子。

姜宁知道对方来意之后,好生歉疚,连声招呼对方进门喝茶。

姜满囤听儿子说过石公给侄女寻的这门靠谱亲事,见人家家里人来等了这么久,也很不好意思,跟姜宁一左一右强行把人架进家门,自己就往厨房去烧水泡茶这个时候,元娘跟费氏都还没回来呢。

侍从满头大汗叫国舅陪聊,国丈烧水,他哪儿受得起这种厚待啊

毕恭毕敬的把拜帖交过去,挣脱开姜宁的桎梏,战战兢兢的逃走了。

姜满囤还责备儿子:“怎么没把人留住呢”

姜宁很无辜:“他跑得太快了”

再看了看拜帖上约定的时间,说:“元娘的未来夫婿跟长嫂后天到咱们家来。”

姜满囤应了一声,盘算着说:“那得提前把丽娘叫回来,叫认一认人算了,你现在就去找她吧。先计划一下到时候怎么办,免得人真的到了措手不及,要是筹备不好,叫人轻看了,元娘嫁过去人家要笑话她的。”

姜宁应了一声,麻利的出了门,往石家去找自己妹妹。

姜丽娘跟哥哥一起回了家,刚进门就闻到饭菜香味了,再进了前厅,就听自己爹娘在说话。

费氏问丈夫:“就侄女婿跟他嫂子他爹娘咋不来呢”

姜满囤很懂的责备了妻子一句:“等人来了你可别问这话,大郎说,侄女婿的爹娘都没了。”

费氏“啊”的惊呼一声:“咋给找这么个人呢”

寻思了一会儿,又点点头,说:“没了也好,有些人家的公婆可难伺候呢”

又问:“他嫂子来,他哥咋不来”

姜满囤说:“也别提这事儿,侄女婿的哥哥也没了。”

费氏都要懵了:“那他家里就嫂子跟小叔子两口人嗐,也行吧,以后元娘有了孩子,他嫂子帮着带带,以后孩子也能给她养老”

姜丽娘听得满头黑线娘啊

那可是皇帝跟皇太后啊

你当是搁炕头上坐着说邻居家三婶子呢

得亏她哥把她叫回来了,不然要是叫爹娘以这个状态见到了当代朱元璋跟朱元璋他嫂子姜丽娘都不敢想象后续会有什么发展

姜丽娘槽多无口的进了前厅,费氏见了女儿,便停了口:“路上没遇见你姐姐她在盘账,说晚一点回来。”

姜丽娘摇摇头。

那边姜宁热好了饭端着过来,也问了句:“元娘还没回来吗”

他擦了擦手,说:“我出去迎一迎吧。”

“你给我站那儿”

姜丽娘战战兢兢之余,又有几分威风凛凛,上前去一拍桌子:“趁姐姐还没回来,我有话要说”

店里的伙计赶着车送了元娘回来,一进门,就见家里其余人围坐在饭桌前,听见她回来的动静,齐刷刷看了过来。

元娘愣了:“怎么了,都看我干什么不是说叫你们先吃饭吗”

费氏:“”

其余人:“”

非静止画面。

元娘有些懵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费氏这才声音飘忽的叫了声:“元娘啊。”

元娘:“嗯”

费氏:“你是咋认识皇帝老爷的呢”

元娘先是一怔,继而会意过来:“嗐,你们知道了呀。”

她洗了把手,坐到饭桌前,摸起筷子拿在手里,看这紧盯着自己的一圈儿人,徐徐道:“进城卖豆腐脑的时候认识的”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

丽娘病了,只有她一个人出摊儿,又想着多赚点钱,就在扁担里多加了些负重。

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辛辛苦苦挑着担走到城门口,脚下却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身体随之失去了重心

那时候元娘就知道不好,不成想就在这时候,有人骑马从她身边经过,不轻不重的搡了一下,终于叫半空中的那只鞋子落到了实处。

她摔在了地上。

两筐豆腐脑摔得稀碎,流了一地。

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她即便早早被生活磨砺的厚了脸皮,这时候也觉得难堪,又心疼那两筐豆腐脑,早知如此,何必挑这么多呢

累死累活一场,最后全成了空。

元娘坐起身来。

脚好像扭了,有一点疼,但应该不要紧。

她又把扁担跟筐子扶正。

面前忽然落下了一片阴翳,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半蹲下身,侧着脸看她,有些奇怪似的问她:“你怎么没哭啊”

是刚才骑马从她身边掠过的那个青年。

他有一匹马,身上的衣裳也不像是平头百姓能穿的。

简而言之是元娘惹不起的人。

她叹口气,说:“哭又没有用。”

这句话不知道是戳到了对方哪个点,他忽然间笑了起来,笑完又去找守城门的差役要了打扫的工具,跟她一起把周遭地方收拾干净了。

然后又跟她说:“对不起啊,撞到你了。作为赔礼,我请你吃柿子吧”

元娘没想到能得到一句道歉的。

尤其她自己其实也知道,自己本来就要倒了,跟对方那不轻不重的一搡没太大关系。

她脸色和缓下来,目光在青年身上一扫,又去瞟他拴在城门边的那匹马:“柿子在哪儿”

青年说:“我正要去摘,你去不去园子里有很多,反正你是卖不成哎,你挑的是什么东西啊”

元娘告诉他:“是很好吃的豆腐脑,只有我们家才会做。”

青年接着说:“既然你卖不成豆腐脑了,不如就去摘两筐柿子卖吧你的脚没事儿吧”

他长得其实并不十分英俊,但是足够端正,眼睛明亮,注视着人的时候,分外真挚坦诚。

元娘不由得避开了他的视线:“没什么事。摘柿子的地方离这儿远吗”

青年叫她上了马,自己挑着担,牵着缰绳:“不远,出城几里路就到了。”

元娘跟着他出了城,到某座园子里,摘了满满两筐柿子,又叫他帮着去了柳市,将那两筐柿子卖了个干净。

赚的钱比卖豆腐脑还要多不少。

夕阳西下,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元娘打开钱匣子:“卖柿子的钱分你一半。”

青年摇了摇头:“说了是赔罪,我怎么能要”

元娘坚决要给,而他坚决不要。

僵持半天之后,他坐在马背上,用指节挠了挠头,问:“你们家豆腐脑贵不贵啊以后我能去白吃吗”

元娘抿着嘴轻轻笑了一下,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脸上。

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姜丽娘听堂姐说完了她与皇帝老爷的相识过往,感觉像是看了部乡村纯情电影豆腐脑之恋。

等到睡觉的时候,又悄悄问元娘:“姐姐,你怕不怕要嫁到宫里去”

若是易地而处,换她要嫁进第一家族去做第一夫人,别说是这么个古代社会,即便是现代,她也很方啊

元娘反倒十分坦然:“有什么好怕的呢不嫁去宫里,也要嫁去村里,既然这样,既是嫁给知根知底的人,又能得一场富贵,难道不是好事吗

姜丽娘这才格外的体察出堂姐的难得之处。

她小声问:“不会担心适应不了吗生活习性也好,宫里的规章制度也好”

元娘语气当中反倒带着几分高兴:“所以人人读书好啊你难道忘了圣人是怎么说的事父母尽孝,事君尽忠,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这样的人即便没有学习,我也说他是学习过了,圣人尚且这样讲,别人又能说什么怪话”

黑暗之中,她握住妹妹的手,低声道:“丽娘,我是真的真的中意他,在乎他,因为我知道他待我的心,同我待他一样。”

“我与他要好之后,他从来不说要接济姜家,他做了皇帝之后,也没有急着将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广而告之,而是请老师将我们收为弟子,教授我们学识,比起皇后的宝座,他的心意才是最珍贵的。”

“他不觉得我只是一个出身微贱的农家女,把我当妻子看待,那我也不会仅仅将他视为皇帝,而是把他当成要与我共度一生、风雨同舟的丈夫”

姜丽娘向来自诩聪明,觉得姜家小辈三人里边数她机灵,而堂姐虽然也聪明,但是她的聪明里却掺杂了几分近乎于忠厚的朴实,中和了那份聪明。

然而今时今日回头再看,她与堂姐之间的区别,恰恰就处在聪明与智慧之间。

等到了朱元璋约定拜访的日子,姜宁父子俩早早跟少府告了假,有石筠的面子在,他又素来勤勉,上官便也就痛快的批了。

而元娘则提前一天交待了店里的伙计,自己同叔母费氏一道在家操持宴席。

姜丽娘则往石家去跑了一趟,请石筠夫妇前来作陪。

何夫人还特意问了一句:“要不要带些仆从膳食过去太过匆忙,只怕筹备不及。”

姜丽娘道:“姐姐说,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反倒显得不伦不类,尽心置办,也便是了。”

何夫人听得微怔,继而颔首,深以为然:“元娘豁达。”

石筠夫妻俩到了姜家,姜满囤这辈子都没跟学富五车的大儒坐的这么近过,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话,便挺不住了,叫了姜宁过来作陪,自己扎进厨房里去做饭了。

乡下人家,也没有那些君子远庖厨的规矩,妻子不得闲的时候,家里边的饭就得他做。

费氏早早去集市上买了鲜鱼鲜肉,元娘去打了酒。

做鱼的时候倒了一勺进去,那香味瞬间被激发出来,不用客人品尝,费氏就美得直咂嘴:“皇帝老爷也没吃过这么好的鱼”

等朱元璋与窦太后抵达姜家门外的时候,饭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窦太后自打出娘胎之后,这还是头一次进这么小的宅子,也是头一次见没有仆人的人家,送菜端酒,俱都是主人家亲自操持,新鲜之余,更觉得姜家人淳朴可亲。

姜家人也是头一次接待身份规格这么高的客人、

那可是皇帝老爷跟太后娘娘啊

那能当普通亲家对待吗

好在一方朴实,一方可亲,又有石筠夫妇居中润滑,酒菜上桌,气氛倒也颇为融洽,堪称是宾主尽欢。

姜丽娘坐在何夫人下首,借着喝酒的功夫,偷偷打量坐在上首的窦太后。

这是她穿越以来,见到的身份最高的女性。

就相貌而言,窦太后并不算是绝色,又因为寡居,而不作艳丽装扮,然而举止端庄,气度高雅,着实是雍容高范,迥异于人。

也是。

姜丽娘心想:这可是梁夫人的女儿呢

今天的酒的确是好酒,她贪喝了几杯,到宴席后半段,便不禁有些醺然。

宾客尽去之后,姜家其余人挽起袖子收拾杯盏,唯独姜丽娘醉的软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费氏满脸嫌弃的把这只醉猫踢到一边去,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元娘:“那会儿你跟太后娘娘两个人说什么了我怎么看见她在抹眼泪哎,还真别说,人家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哭起来也好看,用手绢擦眼泪,不跟我们似的,随便用袖子一抹就完了”

姜满囤也说:“看人家那袖子,雪白雪白的,沾上一点泥巴就没法看了,裙摆还拖到地上,唉”

姜丽娘“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人家既不用下地插秧,又不用出门捡粪,那能跟咱们一样吗”

费氏没好气道:“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啊能动吗能动就起来干活”

姜丽娘嘿嘿嘿笑了两声:“就嘴巴还能动”

费氏又把她往边上踢了踢:“滚远点,别碍事。”

这才想起跑题了:“元娘你们说什么了”

元娘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一边擦,一边说:“穆郎前不久问我呢,说先帝留了了许多后妃,都还很年轻,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无谓叫她们陪她在宫里虚耗一生,想效仿从前代宗皇帝的旧例,把她们放出去,他拿不定主意,问我怎么看”

费氏似懂非懂的“噢”了一声,然后啧啧着说:“皇帝娶那么多女人,他睡得过来吗”

姜丽娘却如同大醉初醒一般,猛地打了个激灵

先帝的后妃,朱元璋式的皇帝

她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皇帝姐夫不会叫她们殉葬吧

这不是妥妥的开历史倒车吗

那可都是鲜活的人命啊

姜丽娘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了:“姐姐”

她叫道:“你是怎么说的”

费氏见状气坏了,叉着腰问:“你到底醉没醉啊没醉就起来干活儿,别在那儿闲着”

元娘抿着嘴笑,看妹妹脸上还有刚才趴在桌上沾着的污渍,就用帕子帮她擦了。

她说:“我给穆郎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叫张宁的士大夫,年迈之时却无子息,在家庙问祖先说,我是做了什么孽,以至于断子绝孙旁边一个妾侍含恨说,耽误了我们终身,就是损伤阴德。”

“先帝业已大行,叫年轻的太妃们出宫改嫁,也是为先帝积德,而朝廷向来鼓励寡妇再嫁,以增人口,只是有些地方闭锁,政令难通,现在叫他们知道,连先帝的后妃都可以在先帝大行之后改嫁,这样的事实,难道不比政令有力的多吗”

姜丽娘双眼亮晶晶的把自己的大头凑到元娘面前去:“姐夫怎么说他答应了吗答应了吗答应了吗”

元娘笑着点点头。

“哇哦”

姜丽娘心头大松,兴奋不已,一把将她搂住了:“姐姐,你果然是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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