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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

作者:初云之初 | 分类:悬疑 | 字数:0

第59章 第59章

书名:朕只想要GDP 作者:初云之初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6:39

巴陵王还在养病,朱元璋做戏做到底,不许他出门相送。

故而等到燕鸿一路将天子送出了巴陵王府,再回到卧房之后,便见巴陵王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眼睛里恨不能直接射出来两把刀子才好。

燕鸿又好气又无奈:“我的好外甥,你这是干嘛啊”

巴陵王皮笑肉不笑:“嚯,这话不是该我问您吗不是都找好下家了吗,您还来这儿干什么不去把府里的事情交待交待,然后赶紧去尚书台就任”

燕鸿听得失笑:“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

他坐到床边,看左右无人,这才语重心长道:“从进王府一直到离开,陛下总该才在府上待了多久只是看院落整洁、仆从有序,便觉得我可托重任,担当尚书台一曹主官吗这种话,也只有王爷你才会信”

巴陵王听得愕然,脸上愤愤之色尽去:“你的意思是”

燕鸿引着他往下想:“尚书台是什么地方那是整个皇城的权力中心啊,以当今天子的识见与韬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选人进去,又是担当一曹主官这样的要职”

他神色感慨,眉宇间隐约显露出几分终于为人赏识的欢快与得意:“陛下今日到府上来,便是为了我,别无他意”

巴陵王:“”

啊这

有些小人做事是拉一踩一,你倒好,拉自己起来,直接把我炮灰掉了啊

巴陵王听得老不舒服了:“你放屁”

他呲着牙说:“皇兄是来请我出山担任大司农的,捎带着叫上了你要不是我跟皇兄夸你,你以为你会被起用”

燕鸿听罢却是一怔。

他的确不知道自己进入内室之前,天子与巴陵王究竟说了些什么,后来自己被天子选入尚书台,竟也把这茬儿给忘了。

燕鸿正色起来:“陛下是令王爷往大司农去任职吗担任何职”

巴陵王挺胸抬头道:“我天潢贵胄,天子堂弟,当然是要为九卿了,大司农舍我其谁”

燕鸿听完,一瓢开水泼他身上了:“王爷知道大司农官署如何运转吗知道刍稿税、算赋、赀赋如何计量吗知道如何维持各地粮仓谷粟平衡吗知道大司农设置在天下各州郡的分属机构在地方上是如何运行的吗”

巴陵王被他问住。

然而语滞片刻,他很快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知道大司农官署该当如何运转,了解刍稿税、算赋、赀赋,但是对于具体各个地方的实施与征收不甚清楚,我了解如何维持各地粮仓谷粟平衡,但只是纸上谈兵,而对于大司农设置在地方上的分属机构如何运转,我的确知之甚少。”

“不过,”他神色郑重:“我要做的是大司农,而不是一小吏,不必对任何事都知之入微。任命合适的人去做他能做的事,总览财政大局稳妥,这才是大司农要做的事情。”

巴陵王说到此处,先前脸上的调侃之色消失无踪,执着燕鸿的手,正色道:“舅舅,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怕我出事,但我是真的想去做做看。我知道财政一事关系重大,牵涉到天下无数黎庶,我不会乱来的。司农府只是缺了主官,又不是缺了干吏,我若有不解之处,难道没有嘴吗几位佐官也不会眼看着我胡闹的。”

燕鸿听罢,神色微动:“既然如此,你又何必”

巴陵王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天子之所以选我去做大司农,是因为手头上暂且没有得用的人选,但即便如此,我也感激他的赏识和胸襟。不是谁都有胆气起用曾经跟自己争夺储位的人的。”

他神色中浮现出几分黯然,手扶在床柱上,怏怏道:“易地而处,我是决计不会用他的。就心胸而言,我不如他。”

燕鸿道:“说不定他不怀好意。”

巴陵王却笑道:“我觉得,他不是这种人。能铲除窦敬,难道便不能铲除我吗可是他没有。”

他的目光逐渐坚毅起来:“我也是高祖皇帝的子孙,身上也流淌着穆氏的血脉,天子能匡扶社稷,铲除权臣,我纵然有所不如,难道便不能为天下出一份力,尽一份心吗”

燕鸿沉默许久,终于释然一笑:“真是长大了啊,像是个男子汉说的话”

巴陵王笑容灿烂,笑完又把话题绕回到最开始的地方了:“怎么,是我哪里对不住你吗蒙听天子征召,你就那么急着想走”

燕鸿叹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谁不想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出来你也知道,我与耿氏有隙,不然,我也不会久为王府长史。窦敬倒了,耿戎却是还在,此番有幸承蒙天子征召,我实在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自家亲戚的事情,巴陵王自然是知道的,一时也是默默。

就听燕鸿又道:“还有就是”

巴陵王道:“就是什么”

燕鸿摩拳擦掌,满面憧憬道:“在尚书台的俸禄,肯定比当王府长史多吧”

巴陵王气道:“你怎么不掉钱眼里去呢”

气完了又道:“今天晚上,在府上设宴,一起喝一杯吧,当做为你送行。”

燕鸿自无不应之理:“好。”

略顿了顿,又说:“虽然这个月没法全勤了,但俸禄还是要给的,亲戚归亲戚,钱的事儿不能马虎。”

巴陵王:“”

巴陵王都给气笑了:“您都是要去尚书台做一曹主官,赚大钱的人了,还稀罕这仨瓜俩枣”

燕鸿“嗳”了一声,笑眯眯道:“这世上哪有嫌钱多的啊”

朱元璋离了巴陵王府,却没往石家去他知道元娘不在那儿。

而是去了临街的一处吃食铺子。

那铺子的名儿也有意思,叫一豆九吃。

顾名思义,就是用豆子做的九种吃食。

豆腐、豆腐脑、豆浆、豆皮、豆豉、豆酱、腐竹

当初刘财主夺走了姜丽娘的豆腐方子,也夺走了豆腐的经营权,在他的推广之下,豆腐这种新鲜的吃食在短短数日之间,便被搬上了长安官宦人家的餐桌。

之后姜家兄妹被石筠收为弟子,刘财主马上乖觉的上门致歉,顺手把罪责都推给了上门的管事,再等到他听说姜宁谋了官身,成了正经的朝廷官员,更是马上将刘家开设在长安的豆腐店双手送上,希望以此了结这段孽缘。

姜丽娘原本是想收下的,却被元娘给劝住了。

“当日他夺了咱们家的方子,是他的错,之后再去家里致歉,又捆了犯错的管事过去,咱们不欲与他结成生死大仇,便暂且受了,但这个店面跟之前他送去的东西不是一回事。”

她说:“这家豆腐店是个死的东西,人眼能看见,又挪动不了,不花一文钱收下了,以后姓刘的去官府状告咱们强夺他的东西,你该如何有理的事情,也变成没理了。”

姜丽娘看着堂姐头顶明晃晃的“皇后命”三个字,心说还能如何

刘财主要是真敢这么干学术上一般管这种行为叫做活够了。

但是也不得不说,堂姐的考虑是有道理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与其来日亡羊补牢,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干会惹出危险来的事儿

到最后姜家也没要那豆腐店,而是出钱在临街的好地段盘了家新的刘财主见状也没敢生事,老老实实的把豆腐店关了,还卖了个人情,在门口留了牌子,说以后想吃豆腐,就去某某街哪家店里买。

沾了他的光,姜家的豆腐铺子生意倒是兴旺。

豆腐这东西,原本就是姜家两个小娘子一起研究出来的,姜丽娘出了方子,但从最开始的实验到最终成品的出现,元娘也是真真切切出了大力的。

尤其她又心灵手巧,甚至自己钻研出来了另外几种豆腐的相关吃法。

姜丽娘也算是看明白了术业有专攻。

她是研发岗的,只管出技术。

姜宁呢,是制造岗的,负责跑腿干活儿。

而元娘心细,行事又周到谨慎,是业务岗,当老板娘,管账管人手调遣正合适。

这么一分工,就把姜家小作坊的框架给架起来了。

元娘也知道自己头脑的灵活上不如妹妹,便只在自己的强项上下功夫,叫叔母费氏来做副手帮忙,又找了几个伙计跑腿儿,姜家的一豆九吃店,就这么热热闹闹的开起来了。

开业的时候师兄们都派了人来捧场,虽然没有广而宣之,但也不乏有人知道这家店是石公的弟子开的,看元娘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言语之间难免也会试探一二。

善意也好,恶意也罢,元娘全都不动声色的应付了过去。

她原本就是一个在柳市卖豆腐脑的农家女,难道如今拜了名士为师,就要迫不及待的斩断过去,装成名门闺秀吗

那才真是惹人笑话。

她不偷不抢,靠自己的双手赚钱,谁能说怪话

如果真有人说,只能说明这个人不可交。

姜丽娘最开始也是犹豫过的未来的皇后曾经在豆腐店做老板娘,说出去多不好听呀

说不定百年之后,还会有人说大昌朝的某位皇后是卖豆腐的。

只是再一想,也就释然了。

如果皇帝不觉得丢脸,能够接受妻子这段过往,她们干嘛自己看不起自己啊

女孩能出去做生意,皇后在闺中开店做老板娘,不在乎抛头露面,恰恰说明社会风气开放,这是好事啊

如果皇帝觉得丢脸那他肯定也觉得妻子出身农家丢脸,堂姐嫁给他也要被轻看,还不如一开始就黄了呢

不过姜丽娘觉得,这个素未谋面的姐夫即位之初,就叫老师前去照看他们,料想也是不在意姜家人的出身的。

否则干嘛要保护他们呢

而堂姐头顶上明晃晃的那句“皇后命”,更加彰示了未来姐夫对于堂姐的心意。

姜丽娘看过史书,知道权臣多半要送女入宫的,若是未来姐夫急慌慌的接了堂姐进宫窦家拔一根寒毛,都比姜家腰粗,想也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不见堂姐,也不册封堂姐,不是疏远,反倒是一种保护。

这些事情姜丽娘也只是在自己心里想,元娘不说,她也不问。

头顶上的命运也未必就十分精准她当年不也是亲眼见证着元娘头顶上的字从“富贵命”,变成“皇后命”的吗

尘埃落定之前,她便将这件事烂在了肚子里。

正是上午时候,店里边的生意并不是很忙,几个伙计或者擦桌子,或者洒水扫地,各有所忙。

元娘盘完了这几天的帐,手搁在算盘上,人却不由得出了神。

当今天子登基,已经有段时日了

而他,却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

当日分别之时,他让自己等他,这句话自己倒是记得,可他呢

也还记得吗

大臣们会希望他娶一个名门小姐吧

就像沈师兄的妹妹一样,秀美端庄,又有书卷气,手指细嫩如青葱,不像她,相貌平平,手上还有经年未好的冻疮

元娘想到此处,不由得有些黯然。

她只是见识不如姜丽娘,但是人并不蠢,被石筠收为弟子之后,起初还有些不明白,在石家住了一段时间,被何夫人悉心教导之后,也就有所意会了。

等到韩师嫂半开玩笑半是认真是想给她们姐妹俩说媒,何夫人拉着她的手笑吟吟的推了,说要亲自给自己找的时候,她就彻底明白了。

一定是他托了老师,庇护姜家人的。

元娘心头暖热之余,也难免会心生担忧。

你甚至都不能出宫来见我,可见日子也难过呢。

要不是实在危险,怎么会叫人来顾看我

只是在这担忧之余,也难免会有些无法说出口的酸涩与忐忑。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在柳市上卖豆腐脑的农女,我有什么能给你,亦或者能挽留你的呢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元娘愁肠百结,不胜忧心。

外边进来了一位客人,她听见伙计问好的声音,忙收回了心神,抬眼一看,不由得怔在原地。

日思夜想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

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知怎么,元娘倏然间鼻子一酸。

就听来人娴熟的点了几样小菜,又叫人给烫一壶酒,最后问:“老板娘,多少钱啊”

元娘吸了吸鼻子,板着脸说:“一千两银子”

她感觉到伙计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却也没有理会。

来人咂舌:“怎么这么贵”

元娘没好气道:“老板娘亲自做的,就是要贵一点你不买就出去”

“买买买”来人东凑西凑,最后还从随从那儿拿了几张银票,讨好的递了过来:“你数一数,看对不对”

元娘轻哼一声,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我一看就知道这位官人慷慨大方”

她伸手去拿那一摞银票,抽了一下,没抽动。

元娘气笑了,举起算盘作势要打他:“要死了,你倒是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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