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godenord的人来了。”
万斯先生是做古董生意的,和做安保的godenord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来干嘛”
万斯先生觉得来者不善,他起身出了城堡,见到人后笑脸相迎:“久仰大名,崇柏先生。”
崇柏与他握了握手:“我途经盛冲,听说利瑟堡今晚有热闹看,特意过来看看。”
真是看热闹的
“你能来是我的荣幸。”万斯先生不刻意地瞥了崇柏身边的景召一眼,“二位里面请。”
安顿好两位不速之客后,万斯先生以要招待宾客为由,暂时失陪。
他背过身去,问手底下人:“那个戴口罩的是什么人”
“他身上戴的也是金色徽章,应该和崇柏一样,是godenord的高层管理。”
万斯先生虽然没和godenord打过交道,但了解得不少,能和崇柏平起平坐的只有那么几位,他看上去如此年轻,会是哪一位
不请自来,有点蹊跷。
万斯先生吩咐:“让底下的人盯紧一点。”
“是。”
景召和崇柏刚落座,侍应生端来了红酒。
蔻里也在这一桌,他穿着一身红色西装,甚少有男人这么衬红色,怪不得别人骂他疯子的同时会加上英俊这个前缀。
“跟着我来的”
崇柏口不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景召说:“来看热闹的。”
蔻里手里把玩着个钥匙扣:“我竟不知道jg你还是爱看热闹的人。”
“这两天闲来无事。”
有风情貌美的女侍应过来,问景召需不需要服务。
景召抬起手,放在桌子上,女侍应看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懂规矩地退下了。
利瑟堡是盛冲的销金窟,来这种地方,不玩的男人很少,戴婚戒的男人更少。
蔻里中途出去了一趟,大概二十来分钟,他再回来时,最后一件竞拍古董被抬了上来。
幕布揭开,笼子里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将将能蔽体的纱裙。
有宾客哈哈大笑:“不是竞拍古董吗,怎么抬个女人上来”
旁边的夫人打趣:“海德里先生眼里就只有女人,哪里看得见古董。”
古董在女人的头上。她乌黑的长发挽着,发间别着一支白玉木兰簪。
蔻里喜欢帝国的簪子,万斯先生这是投其所好。
蔻里饶有兴趣地点评了一句:“簪子不错。”
他走近了去瞧。
笼子里的女人抬起头来,含羞带怯:“蔻里先生。”
是个东方女人。
在西西戈尔,关于蔻里的传闻有不少,传闻他爱簪子,爱东方女人。文網
“眼睛挺好看。”
像姚凌锁。
蔻里举了牌,拍下了女人和簪子。
梅路这时进来:“老板。”
他俯身,在蔻里耳边说了什么。
几乎同时,崇柏也收到了消息,他低声道:“小九爷,人找到了。”
景召转头,目光和蔻里对上。
“非要跟我作对是吧”
“那倒没有。”
景召的人截胡了钟云端。
“从我手里抢了人,你觉得你还能好好走出西西戈尔”
景召语气淡淡:“我觉得能。”
蔻里想弄死他。
“热闹看完了,走吧。”
景召离座,崇柏随即跟上。
紧接着,万斯先生身边的保镖也跟着出去了。
梅路请示:“老板。”
蔻里把钥匙扣收好:“按计划进行。”
万斯的那个贴身保镖是godenord的员工,景召不是来看热闹的,他是来带走他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走。
此时,万斯先生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他们怎么走了”
他刚起身,脑袋被击中,仰面倒下。
顿时,惊叫连连。
开枪的人就站在蔻里身后,枪声响后,伽森家的佣兵进来。
有宾客怒斥:“蔻里,你这是什么意思”
蔻里笑说:“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今天真正的东道主不是万斯先生,是蔻里,这是他设的鸿门宴,受邀前来的都是挡了他路的人。
就景召除外。
梅路把蔻里刚刚拍下的女人带过来:“老板,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女人这会儿不含羞带怯了,她瑟瑟发抖。
蔻里凑近,温柔地拔下女人发间的簪子,对梅路说:“人送你了。”
盛冲今夜注定大乱。
钟云端被带上了一艘客船,也没人绑她,她在客舱里,与她一起的还有位少年。
就是这位少年在巷子里拽走了她。
她居然没打过。
当时和少年一起行动的还有几个男人,他们身上都戴了胸针,钟云端认得胸针上的图徽:“你们是godenord的员工吗”
少年正是景一,他抱着手靠门站着,只听不答。
钟云端又问:“是刘皮特雇你们来的吗”她也不想问好吧,她社恐,往旁边挪,离远远的。
景一左耳进右耳出,当没听见。
钟云端不再问他了。
船中途停了一次,有人上来,钟云端立马竖起耳朵。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门被推开。
钟云端机敏地站起来:“你是谁”
景召摘下口罩:“房东的大儿子。”
钟云端目瞪口呆
真的是领领老公诶
钟云端忍不住问:“你也是godenord的员工吗”
景召不答。
“是有人在你们集团给我雇了保镖吗”
“嗯。”
“谁雇的”钟云端只能想到刘皮特。
“房东的小儿子。”
钟云端再次目瞪口呆
景召的手机响,是房东的小儿子打电话来了。
“哥,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没事吧”
“你自己问。”
景召把手机给钟云端。
她接了电话:“喂。”
景见怒气冲冲地问:“你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
“我怕被人定位,就扔了。”钟云端很衷心地说,“景见,谢谢你雇保镖保护我,你真是一个仁义无双的好人。”1
仁义无双景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