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
她一个女孩子,听见枪声却依旧镇定。
“帐篷里旳人都听着。”帐篷外又是一声枪响,回音里夹着男人粗犷的声音,“全部举起手,立马出来。”
yun背着背包先出去了,景见在她后面出去。
外面很亮,大功率的手电筒照得人刺眼,帐篷的四周围了一群人,有二十几个,都是男人,他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有枪,各个凶神恶煞,戴着头套,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学生陆陆续续都出来了,一看外面这阵势,都吓得不轻。
带队的老师有四位,本来有一位男老师,因为不舒服临时下了山,留下的都是女老师。
其中一位女老师上前,问那领头的男人:“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的枪口指过去。
女老师立刻闭上了嘴。
男人扬着枪指挥:“你去点一下人,看看都出来没有。”
女老师双腿直打哆嗦,软得挪不动,接着一把枪直接怼到了她脑袋上。
“去”
女老师胆都吓破了,颤颤巍巍地拖着腿去点人。
所有学生都抱头蹲在了一处,一共十一位。
“少没少人”
女老师摇头。
领头的男人吩咐他手底下的人:“把所有女孩都带走。”
伽森老爷子把外孙女保护得太好,根本没有照片,只能先把人都带回去,让肖恩自己认。
越野车就停在旁边。
有个女孩反抗,死死地扒着车门:“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走”
领头男人直接开了枪,打中了女孩的腿:“还有谁不走”
中枪的女孩晕了过去。
其他女孩们这下都老实了,谁不敢挣扎。
“把女孩都带上车,动作快点,一个也不要漏掉。”
领头的男人吩咐完,他的手下们挨个去查看,确保剩下的都是男孩,甚至连年龄不符合的女老师都仔细辨认了。
很明显,这伙人在找一个女孩。
景见刚转头看向yun,尖锐的刀尖立马抵到了他腰上。
“闭嘴。”
怪不得要扮男孩。
她威胁:“不然捅死你。”
景见识趣地闭上了嘴,还往左边移动了点,挡住了她。
她低着头,“害怕”地藏在他后面,身上穿的是男孩的外套。
等那群人开车走了,她把背包带扣到腰上,朝着越野车相反的反向跑走。
带队老师焦急地喊她:“yun,不要离开,救援队马上就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隔着黑框眼镜,视线落在景见身上,短暂对视之后,她收回目光,继续奋力奔跑,眨眼就消失在山林里。
景见是后来才知道,夏令营那一年,西西戈尔最大的黑手党家族伽森家族发生了内乱,带走那些女孩的正是伽森家族的人。
所幸的是,那些女孩的家世都不简单,后来都被放回去了。
夏令营结束后,景见被滞留在了盛冲,大使馆给的理由是:系统里显示他已出境。
叩、叩、叩。
屋里的人说:“请进。”
崇柏推门进去:“小九爷,试药村的主人找到了。”
此处是丹苏的酒店,景召一身正装,是来参加颁奖晚会的。
“是谁”
“伽森家族的肖恩。”崇柏说,“景一来信说,肖恩最近很猖狂,好几次动我们集团给和联政府押运的货。”
伽森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肖恩,小儿子蔻里,蔻里夺了权,肖恩想要翻盘就要重新累积筹码,而他想要的筹码正好在景召这里。
“他是在警告我。”
伽森老爷子太狡猾,他在死之前利用老九爷欠他的人情,把斯坦山脉的开采权存放在了godenord,而且一存就是十年。那份开采权是他留给他外孙女的东西,他故意存godenord,就是想把伽森家族内乱的火引到godenord来,等十年到期,他那外孙女估计也早就安顿好了,正好可以出来捡个渔翁之利。
景召说:“把当地人转移出来,烧了村子。”
“是。”
屋外又有人敲门,是酒店的侍应生:“景先生,颁奖马上开始了。”
景召的作品寻获得了这一届的普利摄影奖。
他登上领奖台,用两种语言简短地说了两次获奖感言:“晚上好,我是景召,来自东方帝国。”
第一遍是景召的母语,第二遍才是外语。
“晚上好,我是景召,来自东方帝国。”
景召谁也没有感谢,他一向如此,获奖感言从来没有变过,台下掌声雷动。
回国之前,景召去了一趟赛也。
他获奖的消息传回了国内。
电视机开着,正在播放晚间新闻,商领领抱着平板窝在沙发里刷微博。
景召上了热搜了。
景老师发表获奖感言的样子太帅了
之前是谁说景老师谈了恋爱就没有事业心的,出来挨打
ruby,你老公拿奖了ruby
热烈恭贺景老师拿奖
景老师是第一个拿普利摄影奖的东方人,给我帝国狠狠争一口气
获奖感言都不提一下女朋友吗
我们景老师才不是恋爱脑
商领领切了小号,只给顺眼的评论点赞。
电视机里还在播新闻。
“下面播报一则国际新闻。近日,国际联邦反毒局在缅西边境赛也捣毁一处试药点,共计查获新型毒品一千三百五十六千克,抓捕涉案人员七十四名。目前试药点已被烧毁,周边村民已经全部安全撤离。”
景召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客厅的灯开着,他和商领领说过,最快今天回来,灯是给他留的。
他把伞挂好,去了次卧。
商领领在笼子里的床上睡觉。
他没关门,客厅的灯光漏进来,不用再开灯,他借着微弱的光看床上的人。
不想吵醒她的,没忍住。
他掀开被子,把人捞进怀里:“领领。”
商领领醒了,揉揉眼睛:“回来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
她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伸进景召衣服里:“让我摸摸,有没有受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