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明媚,映进了情人的眸里。
商领领被景召抱到了沙发上,她软了身体,很乖巧地躺着,双手环在景召脖子上,他单脚跪在沙发的一侧,拉下了她羽绒服的拉链,吻她锁骨的皮肤、吻她红色的耳坠。
黑色的裙摆铺在白色沙发上。
景召压低身体,单手绕过她的后腰,把她捞进了怀里:“领领。”
她眼里有早春的桃花,娇艳欲滴:“嗯。”
“裙子很美。”
她笑:“我不美吗”
景召不回答,又去吻她,很急切,忘了要温柔。
裙摆被弄乱了。
商领领听着景召的呼吸,开始很乱,然后慢慢平静。
“景召。”
景召抱着她,脸靠在她肩上,轻声地应:“嗯。”
她想问为什么不继续了。
她自己动手,去碰景召的腰,手刚钻进他衣服里,被他按住了。
“领领,让我睡会儿。”
他翻了个身,躺在她身边,合上了眼睛。
之后,没了动静。
“很累吗”
“嗯。”
景召说话声音太轻,倦意很浓。
商领领换了个姿势,手撑在沙发上,那样趴着,借一抹灯光,看景召的脸。
他的睡相很好,端正地躺着,不打呼不磨牙,也不会乱动。杏黄色的光安静地落在他脸上,描摹他的五官,漂亮精致得不像话,像睡在橱窗里的美人。
商领领悄声抬起手,用指腹很轻很轻地碰了碰他的眼皮:“你在国外都不睡觉吗”
景召没有应。
她又碰碰他的睫毛,长长的,像把小刷子:“客厅很冷,你去床上睡。”
他呼吸平稳,依旧没有应。
商领领凑过去,亲他一下:“睡着了吗”
他已经睡着了。
“景召。”
“嗯”
应她一句只是本能,景召并没有醒。
他是真的累了,不知道在国外做了什么。
商领领爬起来,去房间里拿被子,给景召盖好,然后自己去洗漱,换了睡衣躺回沙发,钻进景召怀里。
“晚安。”
窗外一弯银月,像美人指甲上的月牙。
早上醒来,商领领人在床上,摸摸枕边,是凉的。
哎,景老师又睡了沙发。
商领领趿着拖鞋,出了卧室,客厅不见人,厨房里有声音。她跑去厨房,扒拉扒拉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景召,你什么时候抱我去房间的”
景召在煎鸡蛋:“凌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挪开,“去把衣服穿好。”
商领领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
她回房间,换好衣服,去浴室洗漱,脸洗到一半,她又跑出来:“景召。”
“嗯”
景召看向她。
她上前,脸上的水没擦,还湿漉漉的,她把衣领拉下来,锁骨露出来:“喏,你看。”
上面有痕迹。
她笑得特别坏,像做坏事得逞了的模样。
景召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她脸上,到底没她脸皮厚,耳朵发烫:“脸洗完了”
“没有。”
他把她衣服拉好,遮严实:“去洗脸。”
商领领哼着歌回了浴室。
早饭景召自己做的,煎了鸡蛋和火腿,还煮了红薯粥。
商领领不喜欢吃鸡蛋黄,剔出来放到盘子的边上:“你跟裴东海熟不熟”
“还行,说得上话。”
“他给了我很多资源,是你拜托的吗”
“没有特别说什么,只说了你是我女朋友。”景召把鸡蛋黄夹到自己碗里,“他给的那些资源你要是不想要,直接和他说。”
“嗯。”
他把另外几个煎鸡蛋的蛋黄和蛋白都分离开,问商领领:“我是不是插手太多了”
“没有啊,”商领领喝了一口甜甜的红薯粥,“我喜欢你管着我。”
管多点好,商领领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景召管着,她容易无法无天。
“今天有没有安排”
“没有。”
景召说:“我待会儿要去一趟陈野渡的剧组。”他稍作停顿后,抬头,“一起吗”
那马甲就掉了。
“我不去了。”商领领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外面很冷。”
“那你在家里等我,中午跟我一起吃饭。”
“好。”
他们刚吃完早饭,贺江打了电话过来,景召在接电话。
商领领把桌子上碗筷收了,刚打开水龙头。
景召过来,又关上水龙头:“放着,我来洗。”
他电话还没挂断,那边贺江说了什么,他嗯了声。
商领领不想给贺江听到,很小声地说:“饭你做,碗也你洗,景老师,那我以后要是越来越好吃懒做怎么办”
景召挺认真地想了想,不介意的语气:“那你就好吃懒做吧。”
电话那边的贺江:“”他也想好吃懒做呢。
景召挂了电话,把袖子卷起来,开了水龙头。
商领领在客厅玩了会儿,又跑来厨房。
“景召。”
景召转过头来:“嗯。”
她又去扯自己的衣领,想一出是一出:“我也要给你弄一个。”
景召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不要妨碍我洗碗,去客厅待着。”
“”
好不解风情。
商领领去客厅生闷气了。
景召洗完碗,用热水温了杯牛奶放在餐桌上,小姑娘头都不抬一下。
“领领。”
她胡乱地戳手机:“干嘛”
景召说:“我要出门了。”
她就不抬头:“哦。”
然后,她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居然就这么走了她一脚踹了沙发上的抱枕,正要再踩两脚,目光里多出一双拖鞋来。
是景召又折回来了。
她抬起头,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去把窗帘拉上。
“你干嘛拉窗帘”
“对面有人在晒被子。”
窗帘拉上了,屋里暗下来,景召走到商领领面前,蹲下来,握着她的手,放到衬衫的扣子处:“你自己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