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商领领的裙子,只是想偷偷穿一下。
商领领却露出那样嫌弃的眼神。
“我、我”她支支吾吾。
商领领将裙子抢回去:“谁准你碰我的衣服了”
她连忙低下头道歉,唯唯诺诺:“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珠子说掉就掉。
商家的帮佣阿姨宁姨听见声音过来:“怎么了小小姐”
小小姐。
她商领领是商家的公主,是商淮序的掌上明珠,是整个帝律公馆都要敬三分、怕三分的小魔头,是商业版图已经绘到了国外的未来继承人。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凭什么有人生来就含着金汤匙。而有的人,四处奔走,只有一个靠美色的母亲,换了一個又一个父亲。
商领领把裙子扔在地上:“把这些衣服都拿去烧了。”
宁姨不解:“这好好的衣服烧它干嘛”
商领领看都不看一眼那些被商宝蓝碰过的衣服,年少的她骄傲又冷漠:“脏了。”
宁姨抱着衣服出去了。
商宝蓝仍然窘迫羞愧地站在原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出去,以后不准来我的房间。”商领领恶狠狠地警告,“也不准靠近我爸爸。”
那时候,她们母女刚来商家,商裕德只说是朋友家的妻女,外面都揣测说那是商淮序的风流债。
商领领也因此对她们母女百般刁难。
“咣”
杯子被摔碎。
何婉林被商领领推倒在地,碎片扎到了她的手。
商宝蓝急忙跑过去:“妈”
母女两个一个跌坐、一个下蹲,都低人一等。
商领领指着何婉林说:“带着你的小狐狸精滚出我商家。”
何婉林那时候有勾引商淮序的意图。
商领领极其讨厌她们母女。
商领领走了之后,商宝蓝把何婉林扶起来,哭着说:“商领领也让我滚。”
何婉林握着她的手说:“宝蓝,你记住,我们要忍,不管他们父女怎么对我们,我们都要忍下去。”
商宝蓝甩开何婉林的手,哭得不能自已:“我们为什么要忍我身上流的不是商家的血吗”
进商家的门之前,何婉林就告诉过她,她也是商家的人,商家的一切最终会是她们的。
“如果没有商淮序和商领领就好了。”
商宝蓝这句带着哭腔的话,像一颗种子,种进了何婉林心中那个罪恶的丛林里。
但她不知道的是,商宝蓝是故意播种,悄悄地、潜移默化地、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次又一次给种子浇水,催着它越长越盛。
“爷爷很讨厌领领的妈妈,如果我们能帮爷爷做点事就好了。”商宝蓝那时候管商裕德叫爷爷。
“领领的爸爸这么喜欢她妈妈,要是她妈妈没了,她爸爸应该也活不下去吧。”
何婉林心想:对啊,只要杨姝没了,商淮序肯定活不下去。
“他们其实很疼领领的。”
“领领好讨厌,她又在背后说妈妈的坏话,要是她被坏人抓走就好了。”
“”
一句一句、偶尔地、不时地、假装无意地、假装天真地给何婉林心里的种子浇水。
“我今天路过商华国际了,那里好大好大。”
“妈妈,我很喜欢这里,我们不能留下来吗是不是没有商领领他们一家我们就能留下来了”
“妈妈,爷爷什么时候才会认我们”
“公司的事好像都是领领爸爸说了算,爷爷都没有话语权。”
“好羡慕领领啊,以后商家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
“领领那么讨厌我们,以后肯定会赶走我们。”
“”
终于,何婉林的矛头对准了商领领一家。
那时候的商宝蓝才十五岁,一脸的天真,一肚子的心机。
“你这个表情”商领领本来还只是猜测,现在可以确定了,“看来都被我说中了。”
八年前的绑架案,商宝蓝才是真正的推动者。
商宝蓝把眼泪一擦,抬起下巴:“随你怎么说。”
她转身离开。
商领领一把拽住她的头发。
她痛得大叫一声:“商领领”
“给我等着,这笔账没完。”
商领领松开手,擦了擦手。
商请冬和商领领先后做了笔录。
欧阳小丁在审讯室的隔壁分析:“商领领和商宝蓝有旧怨,她有杀人动机。商请冬是商领领的弟弟,帮姐姐报仇也可能成为杀人动机。姐弟两人互相证明案发时不在场,但又都不说那个时间点去北郊民宿做了什么。”
小丁越想越觉得问题很大:“这对姐弟太可疑了。”他问旁边的老蒋,“伱说不在场证明会不会是假的案发小区的监控不是还拍到了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吗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商领领商领领杀了商宝蓝,商请冬为了袒护她,所以帮她做假证。”
老蒋卷起a4纸,敲敲他的脑袋:“别光动嘴皮子,赶紧去民宿核实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