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常安女士陪景河东买菜回来,在小区里碰到了王秀荷女士和张月初女士。
三位女士边走边聊,从昨天麻将场上那把牌聊到了曲女士和陈伟涛,接着又聊到了当今时代女性的社会地位。
加上背景墙景河东,四人一起在等电梯。
话题又从女性的社会地位转移到了今天早上吃什么。
王秀荷和陆女士拎着同样ogo的包装袋。
“我也买了这家的油条。”
陆女士问:“他家煎饺你吃过没”
“没呢。”王秀荷说,“今天第一次光顾。”
“你下次可以试试,煎饺相当奈斯。”
王秀荷女士成功被种草。
电梯来了。
张月初先进去,话题又换了:“昨晚的蛋糕很好吃,哪里买的”
陆常安女士分享了店名。
张月初女士成功被种草。
电梯门正要合上,有人过来,陆女士连忙按了开门键。
是二楼拉横幅打广告的那个租客。
陆女士热情地招招手:“进来啊。”
租客女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惊恐地看着电梯里面,用她唯一露在外面的五官眼睛,表示她的抗拒。
“不了。”
人太多了,还是走楼梯吧。
社恐人士钟云端捂着脸,调头就跑了。
有社交牛逼症的陆女士很不理解。
王秀荷女士和张月初女士也很不理解。
王秀荷问陆女士:“你见过她的脸吗”
陆女士说:“没有。”
张月初说:“我也没有。”
这姑娘搬来也有一段时间,居然没人见过她的脸。
就很神秘。
ok,她成功地引起了心人员的注意。
张月初合理推测:“不会是犯罪分子吧全网缉拿那种,所以才不敢露脸”
王秀荷啃着油条:“听声音年纪不大啊。”
陆女士推断:“也可能是谍战人员。”
景河东觉得有可能,那姑娘脚步灵活轻便,像练过的。
因为没有定闹钟,商领领一觉睡到了九点半,醒来时她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上次留在景召家里的那床被子。
桌上有一杯水。
她拿起来,水是温的,她喝了半杯,放下杯子,捡起地毯上的包包,找到手机,打给了殡仪馆的周姐。
“周姐。”
周姐听她声音还是哑的:“刚醒”
“嗯。”她跟周姐请假,“我上午来不及上班,下午再过去。”
“今天不忙,下午不来也没事。你昨天喝了不少,给自己弄点热汤,醒醒酒会舒服一点。”
“好。”
周姐还有工作,先挂了电话。
商领领把手机放下,钻进被子里,用力嗅了嗅,有男士香水的味道,很淡,是很好闻的冷调。
她用被子裹住自己,在沙发上打滚,太阳从阳台照过来,把半个客厅刷成了金色。
被子被她弄得皱巴巴的,她爬起来,去洗漱,然后换了身衣服,拿了礼盒去景召家。
现在已经很晚了,她不知道景召有没有出门,正要按门铃,门开了。
景召站在门口,应该是刚洗漱不久,头发还没有干。
商领领抱着盒子:“你要出门吗”
他背着相机包,手里还拿了雨伞。
“嗯,有拍摄工作。”
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明朗了,又好像还隔着一层朦胧。
商领领把手里的盒子给景召:“生日礼物。”
他接了,还道了谢。
他平时也很绅士礼貌,但今天的礼貌有点不自然,就很奇怪,好像突然主动权回到了商领领这边。
她问:“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嗯。”
“谢谢。”
景召依旧保持着礼貌:“不客气。”
商领领往前走了一步,闻到了男士香水的味道。
平时克制得要命的人,这次倒没有后退,只是握着伞柄的手指收紧了些。
商领领笑了笑:“我昨晚上喝多了,有没有冒犯到你”
他回答:“没有。”
毛衣下,喉结滚动。
商领领只记得她睡着之前的事情,之后她好像做了个梦,梦里的内容断断续续、没头没尾。
“那你忙吧。”她转身回家。
景召叫住她:“商领领。”
她回头:“嗯”
他语气莫名地有点严厉:“以后在外面少喝点酒。”
“你管我呀”商领领已经知道怎么拿捏他了,“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管不着。”
景召:“”
商领领在等,景召也知道她在等,等他先投降,等他亲手把自己的墙推掉,放她这头狮子进驻领地。
下午,商领领没有去上班,她接到了一个邀请。
“悦兮晚上有杀青宴,我也会去。”梁建斌说,“你一道过来吧,正好见见导演,把配音的事敲定下来。”
商领领顺水推舟:“好啊。”
那就看看谁玩得过谁。
她两点出门,在小区里遇到了陆女士。
陆女士问她:“领领,上哪去啊”
“去帝都。”文網
“是不是那个配音的事有下文了”这个事商领领跟陆女士说起过。
“对,公司让我去见导演。”
陆女士嘱咐她:“那你千万要留个心,别被人钻了空子。”
“嗯,我知道。”
商领领开了自己的车去帝都。
明悦兮那个剧组的杀青宴在酒吧里办,商领领五点多到那里,敲了敲门。
乔爽来开的门,里面一屋子人,都是影视圈里的,台前幕后的都有,好几个商领领在电视里看到过。
“ruby,”梁建斌叫她,“你快过来。”
商领领走过去。
梁建斌向旁边的人介绍她:“姜导,这是我们公司的艺人,ruby。”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