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满唐华彩

作者:怪诞的表哥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627章 群魔乱舞

书名:满唐华彩 作者:怪诞的表哥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0:50

“道长,秋天了,叶子黄了。”

“嗯。”

“你种下的柿子树,又到了果子成熟的时候吧,我们不回去吗?”

问话的是一个小道童,名叫闲云,一边给正在奋笔疾书的李泌磨着墨,一边好脆生生地问着,眼睛总是忍不住看向窗外。

“下山时,道长可是与祖师说,出来三个月就回去,如今可过了大半年了。”

“快了,待社稷安稳,我便可归去了。”

李泌停下手中的笔,顺着道童的目光看去,只见院子里也有棵柿子树,红彤彤的柿子正挂在树上晃晃荡荡。

说来有趣,他在这宅院里住了半年,今日是第一次发现后院有株柿子树,且已结了这么多果子,因为太忙了。

就在今日之前,他已连着在政事堂睡了半个多月。

作为一国宰相,既要组织变法,还要操心着动荡的朝堂局势,他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道长?”

“你想打柿子了就去吧。”李泌道。

闲云顿时欢喜,可又好奇地问道:“为何道长种的柿子又硬又涩,而长安的柿子又红又甜?”

“那是临潼的火晶柿子,所谓‘朱柿出华山,皮薄可爱,味更甘珍’,这火晶柿子是用来吸的,一口下去,汁肉皆进肚内,只剩一层皮。”

“真的?”闲云不由咽了口水。

“真的,你轻些打,莫摔烂了。”

“道长,为何这院里的柿子树,树干像是拼上去的?”闲云问道,“树干下面的颜色不一样哩。”

“那是嫁接的。”李泌道,“那树桩原是一棵枣树,或野生柿树,接上了火晶柿子的穗枝。”

“哇。”

闲云大感新奇,叹道:“这样也能种出这么大的柿树来?”

“是啊,就像是……”

李泌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走了神。

他心想,这柿子树就像是当今天子,本身只是一棵野生的树,嫁接了火晶柿的穗枝,如今长成了参天大树,结了丰硕的果实。

人们想要的是这火晶柿子,至于根茎是什么品种重要吗?

“道长?”

“你去吧。”李泌回过神来,道:“留两颗柿子给我。”

“好咧!”

闲云欢呼了一声,转身便逃开了。

李泌则继续埋首公务,处理过诸多朝政之后,闲云匆匆跑过来,将一封火漆还没拆的信递在他手里。

“道长,洛阳寄来的信。”

“给我吧。”

李泌拆开信,眼中透着愈深的思量,之后亲自去拜访了李遐周。

~~

次日,李泌入宫觐见时便捧了两枚火晶柿子,献与薛白。

嫁接之法他必然是要提的,不求马上让薛白释怀,但旁敲侧击地劝一劝,总归是有用的。

然而,柿子薛白吃了,对他那一套说辞却是不以为然,反而问出了一个让他十分为难的问题。

“长源兄,朕与杨氏姐妹之事,你想必知晓。”

李泌干脆装傻,神色平静如常地应道:“臣不知。”

薛白如今已愈发厚颜无耻,道:“朕与杨氏姐妹情义深厚,想给她们一个名份,长源兄以为如何?”

“臣不知这杨氏姐妹是何人?”李泌的语气已有些僵硬。

薛白遂坦然,道:“杨玉瑶、杨玉环。”

“陛下!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唐风气岂不一贯如此?为何旁人做得,朕做不得,是因为你们还不服朕?”

李泌听了,脸色一板,终是发了脾气。

“你到底想当一个怎样的皇帝?!”

“你要权位,不惜手段地夺了权;你想变法,要一意孤行,言出法随,不惜高扬屠刀,迫使百官顺服;你已是唯我独尊,为何还要以私情而犯公义?半点拘束都受不得,唯求随心所欲,你不是昏君又是什么?!”

“我是山野之人,这次受颜公之邀下山来,本想消弥了祸端便回,为此对你百般依从,你置若罔闻,一心使这祸端愈演愈烈,你是何等的自私!”

这一番话,李泌不是以臣下对君王的态度说的,而是朋友之间的推心置腹。

接着,他自知语气重了,放低姿态,恭谨了许多。

“陛下是在刻意折磨臣、折磨大唐的臣民吗?陛下到底要折磨我们到什么时候?”

“是。”

薛白竟是坦言回答了。

他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比李泌这个修道之人还平静。

“朕就是一株野树,经风霜雨雪,在巨石的夹缝里挣出来,你们却始终视朕为一株被你们人工栽培的火晶柿子,朕会时时刻刻提醒你们。”

“陛下何不干脆杀了臣,从此自由自在地当一株野树!”

李泌说罢,竟是不顾君臣之礼,愤而甩袖,径直而去。

他出了宣政殿,脸上完全是平时从未有过的愤怒表情。

一直到出了宫,回到宅中。

进了门之后,他脸上的愤怒表情顿消,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走到廊下,他脱了鞋,还有心情用掸子扫掉了鞋上的尘土,然后他走过长廊,在静室中吐纳。

他其实没有过激,方才的失态都是演的。

“道长。”

闲云探头进来,道:“听门房说,你生气了?”

“也许吧。”李泌道。

闲云还从来没见过李泌生气,原本还想瞧个稀奇,可惜急急忙忙地跑来,却还是扑了个空,顿觉失望。

接着,他走到李泌身边,低声道:“道长,有人来求见。”

此事并不稀奇,可闲云却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李泌便睁开眼,问道:“为何如此作态?”

“因为来的是个女子,且是个好漂亮的女子。”

……

人是从侧门被悄悄引起来的,在后院的柿子树下等着,虽是个女子,穿的却是一身不起眼的男袍,头上带着幞头。

李泌一眼就认出她来,执礼道:“郡主。”

李月菟转过身来,万福道:“多年未见先生了,我早已不是郡主。”

她不再是以前那无忧无虑的少女模样,神情里多了些许的哀伤。

“听说先生回朝了,早便想来拜会,可担心给先生引来祸端,故而一直拖到今日。”

李泌问道:“那郡主今日为何来了?”

李月菟道:“我恰好听博平公主议论时局,得知先生今日触怒了天子,担心先生安危,因此前来。”

今日不久前才发生之事,许多重臣都未必得到了消息,以李月菟的身份,却能第一时间赶来,这本身是一桩极奇怪之事。

李泌遂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郡主变了。”

“是。”

李月菟承认道:“人哪有不变的?我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我了。”

她那带着哀伤的眼神之下,渐渐透出一股坚韧来,倒是与她兄长李俶有几分相像。

“我时常觉得,大唐落到如今这个样子,错在我。”

“郡主想得多了。”李泌道,“眼下的大唐未必不好,即便有问题,也绝非错在你。”

“以前父兄与薛白争位,我并未支持他们。”李月菟道,“表面上是因为我不喜欢争权夺势,心软好利用,其实,是我太傻了,我私心里想亲近薛白……我那时喜欢他,因此做了太多的傻事。如今回想起来,恨不得掐死那个愚蠢至极的我。”

李泌没有否定她的反思,而是心平气和地为她解释道:“郡主不必芥怀,年少慕艾,本是人之常情。”

“可我消弥不了我的自责。”李月菟道:“我父兄死了,他们到最后一刻都是恨我的。”

李泌微微叹息。

他是修道之人,本该帮她渡过心劫。

可此时此刻,他站在她面前,发现自己渡不了她。过往的经历在李月菟心底里划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缝,不是他说些道家至理就能消弥的。

“想必先生也看出来了,我不再像过去善良无知,近年来,我一直以在学一个人,学着变成她那样的人。”

“杜二娘。”

“是。”

李月菟其实与杜妗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

她从小丧母,由韦妃抚养,而杜妗成了太子良娣时远比韦妃年轻漂亮得多,且极具威胁感。

当年杜妗进了太子别院,李月菟就能感觉到杜妗的心机深沉、野心勃勃,她不喜欢她那样,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要那样。

“父兄在时我从未帮过他们,可他们走后,我却继承了他们的遗志,暗中积蓄力量,我去见过仆固怀恩、郭子仪、李光弼……同时还得避开杜妗的耳目,我只有成了杜妗那样的人,才能做到。”

时至今日,这一切对李月菟都尤为艰难,她必是受过了很多的委屈,说着说着,鼻头微微泛红。

她吸了吸鼻子,又道:“其实我一直在暗中打探先生,观察先生是否真的忠于薛白。今日才敢下了判断,前来见先生。”

李泌道:“我竟一直未能发现。”

“我毕竟也吃了那么多亏,总该变聪明些。”李月菟道:“薛白是想要立杨氏为妃了吧?此事,破了先生的底线。”

李泌道:“杨妃之事,陛下确实过份了。”

李月菟道:“郭子仪未能胜,我已无它法可想。如今李唐社稷危在旦夕,请先生助我刺杀薛白如何?”

~~

李泌那一身道袍本就吸人注目,再加上今日捧杮子入宫、愤然而去的显眼的动作,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元载耳里。

元载顿时警觉,坐立难安,不停地思忖此事。

“上次献两颗红丸,使我受陛下猜忌,此番献两颗红柿,居心叵测。”

正捉摸不定之际,门房却是来报,称薛瑶英回来了。

薛瑶英是元载放在杜妗处的人质,此时忽然回来,必是局面有了大变化,元载遂迫不及待地见了她。

“阿郎。”

薛瑶英脚步匆匆地进门,因太心急,过门槛时还被裙摆绊了一下。

元载连忙上前扶住。

温香软玉入怀,两人又是许久未见,本该是干柴烈火,可元载却是焦急地先问道:“如何?杜二娘怎会让你回来?”

薛瑶英心口起伏,好不容易才缓了口气,小声地道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阿郎,大消息……李泌要刺杀陛下。”

“什么?”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消息了,之前,还是元载从张邕那里探知了李泌这个心思告诉杜妗。

只是告状被反将了一军,元载吃了亏,不敢确认李泌还会动手,因此惊疑。

但他转念一想,这确实是李泌动手的时机。

“可知他的计划?”

薛瑶英点了点头,道:“李泌秘密见了一些人,连二娘都没探到对方身份。而五日之后,陛下将往京郊巡视,恐李泌会在那时动手。”

“此番,该让杜二娘去向陛下说才是。”

元载吃了上次的亏,不敢再去找薛白告密,可转念一想,即使是杜二娘亲自面呈,陛下也未必相信。

薛瑶英道:“二娘之意,倒不如捉个正行,直接除掉李泌,顺势杀了那些愚忠于李唐之人,拥陛下改国号代唐。”

如此一来,事成之后的利益就完全不同了,元载也能成为开国功臣,而这比辅佐开国之君马上打天下的成算可高了太多。

“那你去告诉她,便依二娘所言……”

~~

数日后,薛白到长安城郊出巡。

他是以狩猎的名义出京的,除了护卫的禁军,还有心腹大臣,包括李泌、元载等人在内。

当夜,队伍宿在便桥以北,元载极是谨慎,几番叮嘱刁丙要小心对陛下的守卫,他私下则亲自去排查了李泌有可能设置埋伏的几个地点。

但奇怪的是,元载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他为此揣揣不安,夜里几次在天子附近徘徊,眼睛里的思忖之色愈来愈浓。

“不对啊,杜二娘的消息,岂可能有假的?”

忽然。

“谁在那儿?!”

元载回过头,见是一队禁军将领快步赶来,却是冲他而来的。

很快,他便被带到了薛白面前。

薛白还没睡,见了元载,也没任何吃惊的表情,只是淡淡问道:“又怎么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元载也好应道:“臣担心有人要行刺陛下。”

“这次,李泌要以两颗柿子毒杀了朕不成?”

“臣对李泌的戒心一直未能消除,又探得他行动诡异。”

元载不敢说是得到了杜妗的消息,以免薛白知道了他们一致对付李泌,只好称是自己探到的。

也正在此时,外面有人禀报了一句。

“陛下,李相公求见,称有十万火急之事。”

元载当即觉得不妙,担心自己又一次被李泌算计了,且还是以同样的方法。

不一会儿,那一袭道袍的身影入内,显得比元载从容得多。

“陛下万安。”李泌行了礼,却不说正事,而是看了眼元载,似乎是不愿当着他的面说。

薛白道:“夜深了,有事便奏,正好你二人都在,也可相互‘商议’。”

“是,臣得到了洛水刺杀案的线索……”

“陛下!”

话音未了,随着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竟是闯了进来,拜倒在地。

“陛下!杨娘子遇刺了!”

“你说什么?”

薛白少有在臣子面前失态的时候,此时却是站起身来,一脸不可置信。

来人当即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响起一声闷响。

“小人有罪!小人没能保护好杨娘子,请陛下赐死小人!”

“说!”薛白叱道:“如何回事?!”

“今日杨娘子听说东市有人表演《白蛇》,还是杭州那边来的名角,便起意要去看,包了个雅间坐定了,正好见有个卖柿子的老妇从楼下走过,看着十分可怜,杨娘子说‘薛郎前几日才说应季的火晶柿子好吃’,吩咐小人去买,小人才走开,便有数人执弩杀到雅间……小人有罪!”

元载抬眼瞥去,见薛白站在那,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可那股可怕的愤怒与杀意,他却完全能感受到。

下一刻,元载当即向李泌看去。

李泌神色如常,对这件事并不意外。

“陛下,臣以为此事必是李泌所为!”元载果断便开了口。

他不用想也知道,那所谓的“杨娘子”指的必是杨玉环,而此事的幕后主使者也只能是李泌了。

不久前,李泌才因为天子要册封杨玉环之事而御前失仪,之后为了阻止此事,干脆杀了杨玉环。可惜,杜妗虽探到端倪,却误以为是李泌要刺杀的是天子。

这一切顺理成章,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了……即使有,元载更要咬死是李泌所为。

薛白闻言,看向李泌,眼神极具威压。

“李长源,你说。”

李泌道:“臣请陛下节哀。”

帐中安静下来。

薛白盯着李泌,在给他最后解释的机会,若没有听到合理的解释,便要杀掉李泌。

渐渐地,就连在一旁的元载都忍受不了这样的寂静与威压。

“陛下。”

杜妗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之后,没等薛白开口,她径直入内。

“这件事怪我。”杜妗低声对薛白道,“我察觉到了不妥,却只顾着保护陛下安危,提醒元载对付李泌,但没想到他会杀杨玉环。”

“有证据了吗?”

“捉到凶手,也找到证据了。”

杜妗招了招手,当即让人押来了一个老妇,与几个黑衣汉子。

薛白看向那老妇,道:“看着眼熟,朕见过你?”

那老妇低头不语。

薛白端起蜡烛,凑近瞧了瞧,很快便想起来了,这是李月菟身边的人,当年在宣阳坊李月菟与薛白是邻居,他也见过这老妇人几次,当时她常常笑着唤他“薛郎君”。

杜妗道:“这是和政郡主的奶娘,忠王余孽。”

“呸。”

那老妇终于开口,道:“老身侍候太子三十余年,谁是篡位者老身不知吗?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才是余孽!”

杜妗被她这么骂也不生气,又指向那几个黑衣汉子。

“说!谁指使你们刺杀的?”

那些黑衣汉子自知必死,竟是个个闭口不言。

杜妗还待再用刑,薛白却已吩咐道:“全押下去杀了。”

“喏!”

当即有禁军一拥而上,将这些人全都押下去,不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几声惨叫。

杜妗不需要他们也能查到幕后指使,看向李泌,道:“李泌,你七日前暗中见了李月菟,是吗?”

“是。”

“承认了?”杜妗道:“放心,她也跑不了,我已命人拿下她。”

李泌不答,而是转向薛白,道:“陛下,臣方才禀奏之事,还未说完。”

此时此刻,他竟认为薛白还有心情听他说这些。

“说。”

薛白还真是允他说。

李泌道:“臣请屏退左右。”

薛白在位置坐下,一挥手,很快,帐内就只剩下他们几个。

李泌方才道:“杜二娘在洛阳天津桥遇刺一案,臣已查到幕后主使者了。”

杜娘闻言,倒也起了好奇之心,问道:“谁?”

“正是杜二娘你。”

“我?”

杜妗没有任何的慌乱,倒像是听了最好笑的笑话,讥笑了一声,问道:“你是说,我刺杀我自己?”

“不,你是为了制造出有人刺杀陛下的假象。”李泌道。

“我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逼走颜公。”

“李长源,我知你智计了得,但你休想凭几句搬弄是非之语就离间我与陛下。”杜妗终于是生气了,“我虽是妇人,却绝不会在危难关头对自己人下手。”

李泌道:“可在你眼里,颜公并非你自己人,你希望陛下易姓代唐,颜公却忠于李唐社稷。你认为陛下的权力来自于你的谋划,实则陛下生来便是天命所归,你只好除掉陛下身边一切维护他正统的人,比如颜公,比如我。”

“呵。”

“你一开始就想成为皇后,且从来没放弃过这个野心。”李泌道,“为此你刺杀自己,除掉颜公,以此打击后族势力。这次又一手策划,杀了杨妃,为的是激怒陛下,逼陛下赐死我,继而颠覆大唐。”

“你自诩君子,却仅凭臆测,以小人之心揣度我之所想,可笑至极。”杜妗道:“陛下不可能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陛下知道。”

李泌忽然吐出这四个字,使杜妗终于愣了一下。

“这些真相,想必陛下一直就知道。”李泌已转向薛白,道,“杜二娘是陛下的刀,陛下要以她威慑我等臣僚,因此始终纵容她。但陛下可有想过,你本就是李唐天命所归,不须倚仗杜二娘,她是陛下的心魔。”

元载听了,心中忽感到一阵恐惧。

他抬头看去,只见薛白已完全隐在黑暗中,心思深不可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28508s